既见君子(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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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他冷哼了一声:“这属实是一只不好驾驭的蜀中狼!好在眼下,这只蜀中狼瞄准的是推动土地清丈的宋晋!”

    说到这里,祁国公咧了咧布满皱纹的嘴。

    祁青宴迟疑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彻查的”

    祁国公眼皮一跳:“彻查?有郡主口供,是匪!”

    值此关键时候,要是踢爆蜀地大族买凶杀人哪怕只是让人把徐律之死跟正在进行的土地清丈联系起来都不行!

    况且又牵连进了明珠郡主,仁寿宫如何肯干休!就是太子府,会如何,都难说呀这不是白白把这两股力量推到改革派那一边去了!

    他眯了眯老眼,再次道:“只能是匪。”

    第 69 章

    一场大雨后蔚蓝的天空, 皇宫,永寿宫

    一片肃静。

    紧闭的房门处,祁皇后信任的大太监守着。门内,也是一样安静, 郑嬷嬷紧张地立着。上首镶宝榻上, 祁皇后冷着脸沉默着。

    偌大房间内, 亮得能映出人影子的青石上, 萧淮跪着。

    从萧淮进来,祁皇后就说了两个字“跪下”,萧淮也并无分辨, 直接跪下。母子两人便如此一坐一跪, 相持至今。

    郑嬷嬷努力笑着,想说句什么打破母子之间这场僵持,却听到身旁皇后开口了,她顿时闭紧嘴巴。

    祁皇后向前微微探身,询问一样道:“你昨儿夜里, 亲自去了?”

    萧淮垂着头, 这时回道:“母后都知道,何必再问。”

    “砰”一声——

    碎瓷乱溅。

    一旁郑嬷嬷上前要保住祁皇后胳膊, 已经晚了。一个茶碗已经被祁皇后狠狠砸了出去,差点就砸到萧淮身上, 好在还是偏了一分,狠狠砸碎在青石地面上。

    力道之狠,把保养得玉一样的青石都砸出一个白痕。

    郑嬷嬷绷紧面庞,一时间不敢说话, 看着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太子殿下。

    祁皇后已经站起身,来到了儿子面前, 怒道:“谁让你去的!谁许你去的!储君之贵,不立于围墙,先生的话都白教了!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萧淮:“儿子明白。”

    “明白?”祁皇后更怒了,盯着儿子道:“明白就说出来!”

    萧淮抬了头,一双酷似祁皇后的桃花眼轻轻一抬,郑嬷嬷眼皮一跳,果然就听到他们殿下轻声道:

    “儿臣乃是国储,她将会是儿子的太子妃。”

    一语落,偌大房间静得吓人。

    郑嬷嬷一张脸都白了。

    祁皇后一瞬间面庞几乎狰狞,盯着萧淮,慢慢道:“你说,她是什么?”

    郑嬷嬷紧张得看着萧淮,老眼里都是惶恐: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

    萧淮低了眼尾,淡淡道:“母后都听到了,何必再问。”

    再次,落针可闻的死寂。

    祁皇后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慢慢靠近儿子耳边,慢慢道:“想清楚再回母后的话。孩子,你得相信,就是有那个老东西在,母后——想让一个人死,也有的是法子。”

    安静的房间,只有透窗而入的阳光轻轻跳动,落在萧淮跪地的袍角上。

    郑嬷嬷整个人都屏息,一动不敢动,紧张望着这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两人。

    就听萧淮嗤地笑了一声,似玩笑一样道:“那样,儿子就陪她死呗。”

    跳动的光线好似骤然都僵住了,死寂一片。

    祁皇后一双酝酿着爆发的桃花目死死盯着儿子,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母后没听清,再说一遍。”

    是极致平静的声音。

    萧淮抬起同样的眼睛看向他的母后。

    寂静的房中,母子二人视线相对。

    郑嬷嬷呼吸都停了。

    萧淮再次噗嗤一笑:“儿子开个玩笑,母后还当真了。”

    祁皇后慢慢道:“你最好是玩笑。”

    萧淮认真点头:“当然是玩笑话,不是母后先说玩笑话的嘛。”

    母子二人再次视线相对。

    无人说话。

    这时外头公公的声音传进来,打破了这种让郑嬷嬷心慌的安静:

    “陛下使人来问,太子殿下怎的还不过去!”

    乾清宫来人,让室内气氛一松。

    祁皇后直起身子,没再看萧淮:“去吧,你父皇等着你呢。”

    萧淮恭恭敬敬给上首的母后磕头,起身,恭恭敬敬退出房中。临出门前想起什么还不忘向郑嬷嬷道:“母后昨儿没睡好,眼下都青了,嬷嬷让人上安神汤,让母后白日补眠——”

    祁皇后骤然转身,喝道:“不用你在这儿蝎蝎蜇蜇,给我滚出去!”

    萧淮立刻道:“遵命,儿子这就滚,明儿再给母后请安!”

    “滚!”

    *

    乾清宫书房中

    正昌帝垂眸看着眼前的折子,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的太子,“昨儿夜里,你亲自带亲卫过去了?”

    萧淮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正昌帝看了儿子好一会儿,才慢慢道:“郡主是你表妹,打小跟在你身边,你关心也是该当的。只是你贵为储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冲动,把自己置身险地。”

    萧淮抬了头,缓声道:“父皇,儿子担心。”

    正昌帝看着儿子那双毫无掩饰的桃花眼,好些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他想起了赐婚那日,儿子连夜纵马从京外赶来,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一双摆弄琴棋的手已磨出了血泡,一双两夜没合过的眼睛哪里还有往日样子。

    他只喊了一声“父皇”,在这乾清宫书房跪了一天。

    正昌帝看着儿子,声音依然淡淡的,“不该你担心的事,以后就少担心。”

    萧淮一滞,没说话。

    正昌帝慢慢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么都走不到一起。”

    这一刻窗外阳光正好,正昌帝想到了他那位一曲剑舞惊破晨光的发妻。

    萧淮近乎保证一样道:“儿子会让她跟儿子站在同一条道上。”

    正昌帝嘴唇动了动,声音越发淡了,“你做不到的。”

    “我不信!”萧淮几乎忘了规矩,脱口而出。

    正昌帝看着儿子,目光平静,又悲悯。

    末了,他只淡淡道:“查案是三法司的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

    萧淮再次一滞,看向正昌帝,慢慢道:“难道是外祖”

    “是不是的,有什么要紧。赵党这一段日子已够顺风顺水的了。”说到这里正昌帝探身盯着儿子,“绝不能让他们拿这个案子做文章,攀扯祁国公府。”

    正昌帝咳了两声,慢慢靠坐回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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