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归田后,被招婿了: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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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李贼也曾攻下邓州,崔家作?为世家大族没?少受李贼的骚扰,因此听到跟淮西有关的兵变,他们?都如惊弓之鸟。

    崔筠还留了个心眼,没?有因为崔元峰的妥协就把账簿等?证据呈上,等?族人气势汹汹来找茬,她才拿出一些不太重要?的证物递上去。

    ——没?有这?些证据,日后崔元峰言而无信不兑现跟她约定好的条件怎么办?

    至于这?些目无尊长的骂名,还有要?将她逐出崔家的恐吓,早在?她谋划这?一切时,就已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况且她在?处理杜媪的过程中,既没?有侵害亲属,也没?有谩骂尊长,不给任何人冠以“十恶”之罪中的“恶逆”及“不睦”罪名的机会。

    “够了。”

    在?众多?指责批评的声音中,突然传出了一声不满的呵斥。

    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崔筠抬眸,发现是她的三伯父邓州医博士崔元陟。

    她对这?位伯父的记忆不多?,但印象却颇为深刻。

    听闻在?他十二岁那年,遭逢安史之乱,他便被送到汝州伊阳山上避难,顺便向孟诜的曾孙学习医术。

    这?场长达七年半的战乱平息后,他下山四处游历验证各种医方?,直到他被邓州刺史举荐为医博士。

    崔筠随父在?汝州生活那些年倒是偶尔能?看见他,后来他回邓州当医博士,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她的记忆就淡化了。

    他的存在?感不强,如今这?一开口却叫人无法忽视。

    崔元陟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问:“你们?如此相逼,到底是想得到些什么?”

    众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崔筠在?挑战他们?的权威,如不给她教训,族中小辈们?都有样学样,他们?哪里还有威严!

    崔元陟一声冷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嘴脸难看不难看!”

    “三叔。”崔锡讪讪开口。

    崔元陟照样不给好脸色:“你们?兄弟今日安的什么心思还用我戳穿吗?”

    崔锡与崔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精彩。

    崔元陟十二岁便离了家,只有在?汝州习医那些年同崔元枢的往来多?一些,跟崔元峰、崔元翎这?俩兄弟的感情并不深,因此他不想插手?崔家这?些事,却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没?有底线地逼迫崔筠。

    他一开口,崔家众人便知道他们?已经?奈何不得崔筠了。

    倒不是崔元陟在?崔家的地位有多?高。

    他们?今日朝崔筠发难,目的就是让崔筠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如今这?个铁桶被崔元陟扯开了一道口子,他们?对崔筠的围堵也就无用了。

    崔氏族人散去。

    崔筠向崔元陟道谢,后者打量了她几眼,说:“从前让你随我学医你不愿意,原来你感兴趣的是律学。”

    崔筠说:“七娘在?藏书楼找书时无意中看到了五叔父的律学书籍,便看了几眼,谈不上兴趣。”

    二房崔游的次子,在?元字辈中行五的崔元礼是国子监律学博士,因此崔家的律学书籍并不少。只是崔家子弟中对律学感兴趣的人并不多?,只有崔筠好学,在?祖宅守孝的这?些年里也没?有停止过学习。

    崔筠也是在?告诉崔元陟,她行这?步棋是被逼的,并非从一开始就在?谋划这?一切。

    崔元陟留下一句“勇气可嘉,只可惜……”的未尽之言就离开了。

    窦婴来寻崔筠,入门便看到她独坐在?近门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

    从堂上那些东倒西歪的凳子可看出,此前发生在?这?里的“战况”有多?激烈。

    崔筠的左右没?有坐席,如同她孤立无援的处境。

    窦婴唤她:“七娘。”

    崔筠回过神,见阿姊面?露担忧,便扬起一个笑脸,说:“阿姊,我办到了。”

    窦婴知道此路还很长,路上的障碍也只会越来越多?。

    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七娘亲自开拓出来的道路,纵使前方?是悬崖峭壁,也绝不是毫无意义的。

    第30章 哗变

    二月春来, 冻土渐融。

    已?至春耕的时节,田里?要靠部?曲耕种,崔筠不能在邓州耽搁太久。

    因此淮西防秋兵在长水被伏击, 吴法超被杀,只有两三百残兵还在溃逃的消息传到邓州时, 她已?经收拾了全部?的行囊, 带着父母的牌位回了昭平乡。

    春寒料峭,她的心窝却是暖洋洋的。

    过鲁阳关时,崔筠特意撩起帘子?探了眼。对上张棹歌的目光, 她眉眼一弯, 心情是压不住的松快。

    张棹歌有些意外。

    崔筠竟然会主动向她展露如此明媚的笑容。

    这代?表什么?

    代?表崔七娘爱笑。张棹歌默默地想。

    张棹歌问:“崔七娘子?,诸事可顺利?”

    “托张副将的福, 一切顺利。”

    张棹歌认为这只是客套话。没有她,崔筠或许要花很多年走?很长的路,但最终必能凭借自己的能耐达成所愿。

    窦婴也稍稍探出半个脑袋来:“大郎,空了来庄上吃酒。”

    见是她,张棹歌直白了些:“鸿门?宴吗?”

    窦婴噗嗤笑了声,说:“只吃酒。且是七娘三伯父特酿的酒。”

    张棹歌这才爽快地应下。

    回到昭平别业,崔筠马不停蹄地安排好手头上的事, 又将所有部?曲仆役喊来, 该敲打的敲打,该处理的处理。

    虽说那部?分田地得?在她出嫁的时候才能作为她的嫁妆带走?,但崔元峰已?经释放了一个信号,这些名义上仍属她,实际却投靠了崔元峰的部?曲若不想将来被舍弃, 唯有重新向她投诚。

    俗话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眼下还?不到崔筠大刀阔斧整改的时候, 所以除了那部?分听?从崔铎的命令举刀对着她的部?曲外,剩余的部?曲都被崔筠留了下来。

    之前一直留在祖宅的女使宿雨也跟着崔筠过来了,如今正好可以帮夕岚分担一部?分内宅事务。

    待内宅逐渐安定,崔筠和窦婴就准备宴请张棹歌,以答谢她的配合。

    只是淮西防秋兵叛归所引起的动荡,并没有随着溃逃的残兵被息数斩杀而?平息。

    当初吴法超在长水被斩杀后,只有两三百残兵逃走?,他们有的劫掠沿途百姓被百姓反杀,有的被汴州刺史?诱降后全部?杀死,只有四十余人逃回到淮西蔡州。

    五千精锐百不存一,主要将领要么死在朝廷追击中,要么被朝廷俘获回鄜州杀鸡儆猴。

    淮西节度使吴诚震怒,将这仅存的四十余人全部?杀死尤不解恨,想到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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