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别哭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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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但他还是会等待,翘首等待每一条约见。

    可那一次,黎昌的消息很不同。说不出来具体不同在哪,总之事实证明,任克明的第六感准得出奇。

    上到二楼,进入卧室。

    黎昌没有如往常般踮脚吻他,而是在沙发上坐下。

    暗黄色的落地灯打在他的侧颜,没开大灯,他如同隐没在幽长的夜色——

    “按合约,我们半年后就要分开。”

    这是任克明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

    其余的,不论是黎昌说的,还是他说的,他都不怎么记得。他知道自己有病,也不指望自己能牢记什么。

    他只模糊地记得,在黎昌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就不受控制了,多年未流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

    黎昌对这眼泪似乎有些震惊。

    他从沙发中起来,起身,走向任克明。微微踮脚,他要去擦他的泪水。

    用手。

    任克明却转头避开,然后抬起黎昌的下巴径直吻了下去。比起擦泪水,他只想要黎昌的唇。他不在意自己流泪不流泪,也许泪水代表一种尊严,但他不管。

    他不在乎。

    如果可以留住黎昌,他不需要什么尊严;如果可以留住黎昌,他甚至愿意下跪。

    跪了吗?

    那晚跪了吗?

    任克明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反正最终的结果没有变化,黎昌的态度决绝。他执意践行那份合约,他说:“就如我们当初说的一样,我要的,我已经得到了,不是吗?”

    他要什么啊?

    任克明脑袋发昏,他连他要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疯狂地亲吻黎昌,他脱黎昌的衣服,他抚摸他,他哭着吻他,他问他“真的要走吗”“真的要离开吗”“可不可以不走”。

    黎昌没有后退,黎昌甚至回吻他,甚至主动容纳他。

    但黎昌说:“你干死我吧。”

    “你干死我,就现在,我就没法和你离婚了。”

    黎昌好像也哭了。他的泪水交杂在脸颊上,仿佛惟愿时间静止在此刻。

    他在哭什么?

    任克明停下动作,松开手。

    “不要说这样的话。”他退出来,他去吻他的脸颊,不住地摇头:“你不会死。”

    “我会死。”黎昌说:“每个人都会死,所以我说,你干死我,你现在在床上干死我——”

    “黎昌。”任克明打断他。

    他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这段对话。

    这段半年前的对话,到此结束,与昨天下午东郊里的对话出奇地一致。

    只是在后者中,任克明没有乞求。

    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解开手铐,为什么会后退,为什么会走。

    为什么会离开东郊,为什么会飞到英国,为什么不敢留下,为什么不敢面对黎昌,为什么逃避,为什么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

    文抬起头,问眼前的兄长:“为什么,哥,你不想,不想找妈妈?”

    任克明被拉回现实。

    紧皱的眉间倏地松开,他沉默几秒,启唇要回答,却被电视声截住话头——

    “你知道,法语的月亮怎么说吗?”

    电视中在放着华语电影,熟悉的台词,任克明骤然回眸看去。

    “是Lune。”

    “我有一个朋友,他去到了高高的月亮上。”

    “他在月亮的云后,成为天使。”

    《月亮云》。

    文看的电影,是《月亮云》。

    任克明发愣,盯着电影画面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黎昌。或许因为这是结尾了,他不会再出场。

    文看着电影,忽然说:“我知道了。”

    任克明回头看他。

    “你不想找妈妈,”文笑,“因为,因为天使可以带你,去见她。”

    文叫黎昌天使,因为任克明第一次向他介绍黎昌,就是用的《月亮云》。

    那时他们刚相识,结婚不久,这也是任克明看的黎昌的地一部电影。

    “对吗?”文说。

    他的目光里突然带上期待,看着兄长:“哥,天使,也带我去。”

    “不可以。”任克明拒绝。

    他清楚弟弟支离的话语表达的什么意思,直截了当:

    “天使不愿意。”

    文呆了下。

    他似乎没懂,为什么任克明会说黎昌不愿意?

    明明天使都没在这里,他怎么知道天使会不愿意呢?

    但,他只困惑了一下,就又笑了。

    “好,天使不愿意。”文点头说。

    他用他清澈的眼睛看着兄长,乖乖笑开,接着,说出兄长听过的他这辈子最流利的话语:

    “那就不去。”

    “我不会让天使,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第 72 章

    空气依旧湿冷, 即使有阳光,也隔着一层阴灰色的云层。

    任克明结束和文的相处,走出疗养院。

    他的身形很高大,今天没围围巾, 好像因为这两点, 海风都往他身上吹得要多一些。

    开门上车, 坐进驾驶位。没有带司机, 一个人的行程,他自己开车。

    车门关上, 风啸声被隔绝。

    任克明已经脱下外套,平静地坐着, 肩膀却紧绷。他在回想文的那句话——

    “我不会让天使, 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显然, 文是无心之言,但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一时间,任克明觉得自己内心有千万种声音。

    他缓慢深呼吸, 按开音响,尝试着让外部的干扰清空自己的思绪。

    音响里播放的是某一个电台的散文诗朗读, 任克明常年调到这个频道。今天是纪伯伦的专场。男音缓缓, 吞。吐出起伏的句调——

    「When love beckons to you follow him,

    Though his ways are hard and steep.

    (当爱召唤你,你要跟随他,尽管他的道路艰难而陡峭。)」

    任克明看向挡风玻璃前的两只海鸥,白色的羽毛, 翅膀抖抖。一只飞走,另一只振翅跟随。

    他开始回想, 自己是否和文所说的相反,让天使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有吗?

    任克明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是在国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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