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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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雁北归降的消息已经传到萧楚手里,他猜到了是天子下的手,本想入宫直接把李元泽杀了,可他至今还记得,自己从哀鸿遍野的外城踏入两仪殿时,所看到的是这位万人之上的天子正仰着身,令宫女拿蕉叶喂自己晨间采来的露水。

    那时候他最强烈的想法竟然是——

    不能杀这个人。

    要让裴钰亲眼看看,他日夜袒护的天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他死后的每一天,裴钰都要更失望一分,更悔恨一分。

    他想让裴钰一辈子都活在亲手杀死自己的阴影里。

    萧仇已经收了鞭子,向李元泽行了个礼,说道:“陛下,微臣得到消息,此处的山体容易倾塌,切不能再用火药引爆,如若引了山崩,恐怕会危及到山下的猎场和行营。”

    她顿了顿,面露憎恶地看了一眼满嘴泥土的陈喜。

    “但没想到还是被这条狗快了一步,好在此处的地势不平,有许多坡道。”

    萧仇说着,就缓步朝萧楚和裴钰躲藏的方向走来。

    她受命和天子一同观猎时,收到了一封不具名的信,说萧楚有难,简明扼要地解释了陈喜想栽赃萧楚的计划。

    萧仇的敏锐度很高,她悄无声息地在这个事件中把萧楚的身影给抹去了,将所有的矛盾都往陈喜一个人身上指,这才撼动了圣驾的到来。

    萧仇走到边缘向下望去,除了一些泥石的凹陷,已经没有萧楚和裴钰的人影了。

    李元泽微笑着问道:“承英,那处可有人?”

    萧仇答道:“回陛下,没有人迹。”

    ***

    好在这动荡没把明夷给萧楚留的马匹给吓跑,两人一路纵马,在日落前跨了大半个草场才停下。

    这里已经是北猎场的边缘地带了,所有的行营都在南猎场,距离这里颇远。

    裴钰下了马,往萧楚身后一指,那里拿草垛欲盖弥彰地堆叠了起来,像是被人匆匆掩盖住什么。

    裴钰说:“你要寻的暗道,正是此处,这里会直接通往神机营,是平日里陈喜养私兵会走的地方。”

    萧楚闻声,踢开了那些草垛,下边果然暗藏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而那批枪火被人用两根粗木卡在了最上方。

    萧楚随手从里边拿出一把鸟铳,它狭窄的枪身涂了银漆,映衬在落日余晖中依旧寒芒毕露。

    他对着夕阳的方向晃了晃,随后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裴钰道:“神机营的枪火,哪有用不上的道理,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收回去。”

    萧楚没应他,搁了枪后利落地把湿透的外袍和中衣都解了,随手抛上一根树杈,然后看了两眼裴钰。

    “湿着容易受寒,把衣服脱了。”

    裴钰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先回营帐?”

    萧楚找了个合适的台阶给他下:“回去之前我还要替天子带几只猎物。”

    他席地而坐,将枪支抵着地面立了起来,随后拿袖子擦拭着枪口,一边和裴钰说话。

    “不过不着急,咱们说说话。”

    裴钰垂眼看他了会儿,终于背过身慢吞吞地解开了衣物,流畅顺滑的曲线遮掩在墨色的长发下,随着丝绸的下落缓缓显露。

    萧楚就盯着他的腰看,下陷的那块地方很适合被他的手给掌控住。

    裴钰也把衣裳挂了上去,顺带严谨地把萧楚那几件揪在一起的给铺开了,做完这些,裴钰才走回萧楚跟前,冷声道:“那就快去。”

    萧楚说:“肩膀疼。”

    裴钰说:“既要说疼,又不愿意走,看来你爱骗人的坏毛病还没改。”

    “咱们都在一起了,这该叫情.趣。”

    萧楚玩笑似地拿枪口顶了下裴钰的腰,一股恶寒从冰冷的触感上传来。

    萧楚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危险。

    “江让是你的人,对吧?”

    不远处的林间忽然窜出一只海东青,振翼直飞穹顶,仿佛割裂开了那抹夕阳。

    他们就在这满地铄金中相互对望着,一直到目光的交汇都开始缠绵悱恻,身遭的空气都染上了旖旎和燥热。

    萧楚说完这句话后,裴钰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吐露实情。

    可萧楚没多少耐心,他不光要裴钰的答案,他也想做别的,所以干脆一举兼得。

    他赤着半身,把枪放置一边,手搭在膝上轻佻地朝裴钰笑。

    “坐,怜之。”

    萧楚刚从沙场下来的那几年,总觉得做什么都没劲,都不够刺激,哪怕是在梨园听过最惊心动魄的桥段,也不过一场定军山或长坂坡,再没别的了。

    同样地,他一开始也最不齿被情.色捆缚手脚的人,他和裴钰第一次见面过后,萧楚为了约束自己,刻意回府又闭门不出了好几月,期间天天都找明夷对练,就为了压下这股邪火。

    后来有那么一两年,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裴钰坐的位置恰到好处,他眼里有些水涔涔的,低头看着萧楚,答道:“是我埋在神机营和镇抚司的钉子。”

    潮湿和干燥这两个词儿头一回让人觉得能出现在同一地方,最后的衣物原本掩映住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痕迹,眼下也昭然若揭了。

    萧楚仰头抵靠住了树干,双手扶住了裴钰的腰。

    “嗯,继续说。”

    裴钰的身子被禁锢在这儿,忍受着缓慢的厮磨,一边幽幽地埋怨他:“陈喜募兵蹊跷,你也蹊跷,我埋个眼线在你们身边,你竟要……这般睚眦必报。”

    裴钰口中吐出的话都被颠弄得零零碎碎,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节奏,因为扶着他腰的另有其人,他掌控着一切。

    折磨上位者最好的方式就是忍耐,但这显然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因为越是磨,就越是深,越是难受,可萧楚愿意忍着,只要裴钰难受,今天他不想让这个人舒坦。

    “还有那支暗箭,是你叫人放的?”

    萧楚嗓音喑哑着,每提出一个问题,他就会把裴钰的腰埋深了,然后允许他开口回答,若是答案叫人满意,才能稍稍得到一些舒缓。

    “原本是叫他打到我身上,但,嗯……被你给、拦住了。”

    这次的回答或许是没令萧楚满意,裴钰搭住萧楚的肩,弓起背想起来些,却还是被他报复似地硬生生按了回去。

    萧楚说话用力了些:“那你生气呢?也是装的?”

    “不是装的,因为你要挟我,”裴钰摇了摇头,闭上眼软声求他,“难受,不要了。”

    “我原是愧疚着呢,没想到低估了狐狸精。”萧楚松开了手去抚摸裴钰湿润的眼角,温柔地说,“那你想做什么,阻止我?”

    “我想让你和陈喜内斗,分流开京营的兵权。”裴钰感觉到萧楚开始有些密.集急躁起来,说话都时不时地呛气儿了,“你别疯,萧承礼,我、受不住……”

    “不对,没说实话,怜之。”萧楚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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