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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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见熟悉的玄色身影,便问:“不知掌印在何处点灯?可否请住持寻一沙弥替我引路?”

    静渊抬手一指高耸的灯楼。

    白菀了然,恰巧两个漾收拾好出来,三人便一同向静渊福身请辞。

    她们顺着回廊朝灯楼走去,出了居士林,外头的香客越发多起来,各个佛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平民百姓,官宦夫人,有的是来许愿,跪在蒲团前满脸虔诚,有的是来还愿,红光满面难掩喜色。

    长明灯楼足有九层,水漾上去问了守门的小和尚才知道,霍砚所在最高的九层。

    白菀看着高耸入云的灯楼,叹了口气,认命一级一级往上爬。

    每一层都供着一座金身佛像,佛像不同,供灯求愿的人也不同,越往上,人越发稀少,等到九楼,便是一人也看不见了。

    长长的走道内,陈福默默地守在一处门边。

    白菀扶着墙轻喘,定了定才朝那边走过去。

    陈福看见白菀,什么也没说,只侧身让她进去,两个漾依次站在陈福身侧。

    白菀脚下没动,她探头打量着殿内。

    很显然,整个九层唯有这间佛殿,殿内并不多宽,一盏盏长明灯灯火明灭,高大无匹的金身佛像,面目慈悲的望着底下添灯油的玄衣男子。

    霍砚面上的神情并不严肃,动作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灯油却一滴不撒。

    白菀无声的看着他,眸中思绪层叠,心里再一次问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可她真的能控制得住这一头凶兽吗。

    霍砚要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他要毁掉姜家的江山,屠尽姜家人,一如被满门抄斩的霍家。

    可他如此做势必会牵起动荡,大楚常年重文抑武,外强中干,强盛不如往,辽国鲜卑虎视眈眈,一旦朝中分崩离析,这两只饿狼绝对会扑上来扯下大楚一块肉。

    霍砚才不会管旁人的死活,百姓安乐与他何干,说不定城毁国破,他还要赞一声妙哉。

    姜家人死不死,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想,接手一个满目疮痍的大楚。

    最后一盏灯油添完,霍砚恰巧起身回眸,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白菀却看清他眸中尚未平息的血海,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她能不能,以爱为囚,以自身为笼,困住他,束住他。

    霍砚缓步向她走过来,冷峻的眉目越发柔和,他在她面前站定,捏了捏白菀的手,随意道:“娘娘怎来了?”

    白菀唇角缓缓勾起,主动握紧霍砚的手,埋进他没有温度的胸膛,屏息寻着他几乎沉寂的心跳,柔声道:“想请一尊菩萨回去。”

    她想,她应该能。

    雪狐绒的披风毛茸茸的,团着白菀的脸像极了雪中灵动的狐狸。

    霍砚怀中一暖,馥郁的苦玫香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挑眉,垂下的手蜷了蜷,半响才缓缓抬起,搭在白菀的腰上。

    支起的步摇戳在他下颌,凉幽幽的,霍砚埋首在白菀肩窝里深嗅,直至女儿香将他周身填满,才满足又慵懒的说:“求神拜佛不如求咱家啊娘娘。”

    白菀身子一僵,绯色迅速攀上她的耳尖,指尖掐着霍砚腰间的软肉使劲一拧。

    霍砚“嘶”了一声,垂头看着白菀璀璨如曜的眼瞳,满腔怨愤荡散,她的耳垂粉粉,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看着白菀耳垂上的白玉耳铛,面露惋惜,退而求其次的摩挲着掌下的细腰,慢悠悠的说:“庙会去吗?”

    *

    小沙弥叩开禅房门,俯身在静渊耳畔轻声道:“师父,两位施主去了山下逛庙会。”

    静渊正侍弄着那生命垂危的孤雁,将它捧到碳炉边,拨了拨它渐干的翅膀,见它似又活过来,黑豆眼骨碌碌直转,才笑起来。

    一边吩咐小和尚研墨。

    小和尚观真一脸不情愿:“师父您都吐血好几回了,能不能不写了?”

    静渊坐在案前提笔,每落下一笔,额心红痣血色更盛。

    “帝星旁落,大楚危矣,已扶不正帝星,总要将凤星稳住,我这是在为大楚百姓谋命。”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这两天我崽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更得慢些,正常了正常了,抱歉抱歉,这章再发个红包呜呜呜。

    第32章

    正午时雪停了, 圆日挂在当空,柔和的光晕普照,浮玉山下的浮玉大街上, 庙会开得正热闹,熙熙攘攘的笑闹声连山上也隐隐耳闻。

    庙会亦称庙市,坐商行商,流动摊贩络绎不绝,案台上奇珍异宝, 也有卖些零碎物件的, 百货云集,也有杂耍、行像等等, 夜里则要更热闹些, 烟火彻夜, 搭台唱戏, 相声绕梁, 盛况非常。

    白菀本不爱热闹,但她也许久未置身在如此浓厚的人间烟火气中,耳畔是喧闹的叫卖声, 杂耍叫好声, 她和霍砚在人流中挤挤挨挨, 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

    除去霍砚上回带她出宫, 离她再出门凑这般热闹算起来也有两年, 那年灯会, 倒没猜几个灯谜, 唯独捡了个步离。

    白菀边走边挑些小玩意儿看个稀奇, 不再和上次一样,只看不买, 反而兴致勃勃的瞧上什么便指使着霍砚给钱。

    这边买些小摆件,那边买把折扇,瞧见卖糖葫芦面人的也跟着赶,脚下雀跃,不负以往端庄,与寻常未出阁的姑娘也没什么区别。

    霍砚看着她沿街一路走,由一开始浅浅试探的矜持,彻底放开,积压多年的暮气荡然,眉目间活泼灵动,芙蓉似的面上娇妍如绽,杏眸粲然如星,一些孩子心性悄然显露。

    若是他不说,谁能知道这是大楚最富盛名的皇后娘娘呢。

    霍砚接过白菀拿不下的小物件,往虚空一递,自有番役从人群中出来,毕恭毕敬的接过。

    下一瞬,一支啃了两颗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霍砚皱着眉不肯张嘴,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根糖葫芦又晃了晃,白菀凑过来笑盈盈的看着他:“很甜,不酸。”

    霍砚默不作声的看她。

    她脸上红扑扑的,白里透粉,眉目间的飞扬雀跃令人动容,唇上沾着糖渍,更显盈润诱人。

    白菀眼看着霍砚眸中漆色更浓,下意识要往后退,却被他猛然拽住手腕,整个人被惯性带着往前栽进他胸膛里。

    霍砚拉起她披风后连着的兜帽,将她满头满脸罩进去,才勾起她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辗转落吻。

    街上人头涌攒,人流在他二人身侧穿行,大楚民风开放,相吻的两人并不令人侧目。

    霍砚只是不想,有人瞧见独属于他的另一种绝色。

    他这么大胆!

    白菀惊得双眼圆瞪,唇齿间的亲密让她脸上迅速攀上热,无意识攥紧了霍砚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芦也落在了地上。

    再被他放开时,白菀摸着被啃红的嘴又气又羞,看着不能再吃的糖葫芦,忍不住朝霍砚小腿上踢了一脚,半嗔半怒的瞪他一眼,才提着裙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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