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拆前男友快递之后: 4、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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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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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重逢,叙旧是少不了的流程。

    “听说过你要回虹城,但不知道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了。”找个偏僻的露台,任姗看着周绾梨,又补充一句:“也可能是我太久没刷朋友圈,错过了你发的动态。”

    “实在太要脸,没发过。我都成创业难民了,不想敲锣打鼓,让大家知道我灰溜溜跑回来了。”周绾梨把手揣在兜里,话里都是loser的坦荡。

    四年创业,刚要拿b轮融资的时候碰上疫情,所有进度被搁置,被放缓。

    团队士气慢慢萎了下来,架构图里的框框减了再减,创始成员一个个离开。到最后别说产品迭代了,就连软件运行出了bug,都得去众包网上找兼职处理。

    这样的走向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不过失败就是失败,没有避讳的必要。

    “但你们做得很好,我刚刚来这里的路上,都看到屹川好几趟广告了。”周绾梨看了眼任姗手上的细腕表,推起唇线笑了笑,夸得洒然。

    太阳还没开始背阴,这会儿的屹川设计院里,费三正好进到许鹤同的办公室。

    见他进来,许鹤同只抬头睃了一眼,就继续埋头看平面图。

    费三也不用他招呼,自己坐到客椅上转了一圈,接着叩叩桌面:“见过梨妹妹了?”

    许鹤同手里铅笔唰唰:“她说去lp,是你介绍的。”

    “她就没再说别的?你俩没聊点其它的?”费三靠到椅背,把腿一叠:“比如,有没有谈过复合的事?”

    笔尖正写到个阿拉伯数字9,最后一笔时手重了些,拖出过分遒劲的尾巴。

    许鹤同没有说话,但翻页的时候力气明显大了些。纸是a3的大尺寸,被掀出聒噪到像是打了谁一巴掌的动静。

    “豁,看来咱们许大设计师是彻底放下了。”费三斜坐着,拿眼睛夹他:“但真不是我多管闲事,我表姐确实缺助理,想找个信得过的,我就推荐梨妹妹了。你要不乐意跟她有接触,可以直接跟我表姐说,或者你也招个助理,让助理替你对接。”

    一口气说这么多,许鹤同只答了句:“没那么麻烦。”

    他要有接触也是跟林嘉,和她无非是打个照面而已。况且她也不像多乐意看到他,想来以后也是能避就避,尽量不碰面。

    厚重的红被推进眼帘,是费三掏出来的喜帖。

    费三在那喜帖上点了点:“给个面子,让我许叔也来一趟?”

    许鹤同没接:“他来不了。最近腿伤复发,要卧床两个月。”

    “我操!这么严重?”

    “嗯。”

    费三走后,许鹤同脑子钝钝的,平面图上的注解再描不下去,干脆离开办公桌,坐去露台抽烟。

    太阳还很烫,整个区的外立面都被曝晒着,对面院墙的罗马柱上,一只田园猫正蜷着尾巴在日光浴。

    许鹤同捻了捻手里的烟管,突然想起周绾梨曾经养过的那只暹罗,half。

    或许是儿时的几回见面实在太不愉快,又或许是两个人都心怀排斥,他刚住进周家的时候,跟她是真的合不来。

    那时候她已经上大一,而他因为阅读障碍症休学一年,复读高三。

    他陷入深重的自厌情绪,却又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不克服心理障碍,极大可能这一辈子就要毁掉。于是逼着自己听从大人的安排,转学虹市并住进周家,受着二位长辈的生活照顾和学习辅导。

    暹罗是黏人的猫,不因为主人不喜欢他就躲得远远的,反而总在他强迫自己盯着书本看的时候,视线里的字块飞来飞去打架而近乎崩溃的时候,跑进房间里去蹭他。

    暹罗也是短毛猫,身上总穿着小姑娘给买的衣服。

    有时候是针织的,有时候是太空棉,但都是背带裤,背上有假耳朵和假尾巴,充绒量高,抓摸起来手感好。

    腿上卧着只猫,不算沉,但居然有很奇异的安抚功能。

    慢慢地,那些字块不再蹦来炸去,浮躁的时候抓一把猫背上的绒,行与列之前也不再错乱。

    而和她关系的转折,也跟那只名叫half的猫有关。

    记得那天他刚从外面回来,开门的时候看见她趴在客厅的地上,一声声地喊着猫的名字。

    听到动静后,她慌忙爬起来问他有没有看到half,急得睫毛乱跳,鼻尖都晕红了。

    因为找不到猫,头一回跟他好好说话。

    不是无视,更没有刻意对抗。

    他帮她把猫的模样给画下来,陪她到处去贴寻猫启事。

    怕猫窝在楼道间,他跟她从一楼往上找。走了十几层楼后她实在累狠了,撑着膝盖要缓一缓体力。

    他想自己往上走,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只能也停了下来,在高她几步的台阶上等着。

    楼道很静,耳边是她连绵又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不经意瞥见的,催动那片呼吸的,不停起伏的胸峦。

    歇了一会儿按说可以走了,但她腰身才直起来,又突然扶着栏杆往台阶一坐,面上表情扭曲,像哭又像笑。

    是腿抽筋了。

    也是个夏天,她趿着双软底拖鞋坐在那里,腿打直着往下撂,脚背绷起,有两个趾头因为肌腱的牵拉而并在一起。

    他走下去帮忙,手指碰到她的小腿后,犹豫着往下按了按。

    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声递到耳朵里时,明明白白地,冲开他心里无处安放的,细碎的悸动。

    那天回到家,晒饱了太阳的猫从窗帘后面探了个头出来,对刚才的消失全无察觉,还张着嘴怡怡然叫了一声。

    她愣了几秒,接着把嘴一抿,转身蹬蹬蹬跑上楼。

    暹罗猫的智商不低,反应过来主人在生气,马上滚动着身子向前,可跟了几步又停下来,惴惴不安地扭头向他寻求帮助。

    他抱着猫上了楼,房门已经关了起来,门上挂的荔枝花环像堆簇的星丸,一颗颗连并着。

    那天猫在挠门,他在门外出神。

    后来他和她恋爱了,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但他很投入,甚至是沉迷。

    他迷恋她的一切,不止是亲密时的啃\\啮和她憋得通红的脸,还爱她所有的恣意,甚至是在长辈面前假装跟他不合的微表情。

    再后来,half病逝了。

    他还记得她浑身发抖的样子,上下牙磕在一起,脸都哭肿了。

    从此再没见过她那么伤心的时候,即使他们分手,她也连滴眼泪都没掉过。没脸没皮的只有他,红了眼眶低声下气不答应分手的,也只有他。

    如果感情里有角色阶级,他一定是底层的那个。而她则是他们当中的领袖,掌管着他的情绪,指点着一切的互动。

    “叩叩叩。”

    敲门声把人从回忆里拖出来,许鹤同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任姗。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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