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唯一人类Boss后[无限]: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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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一边谴责自己一边玩手机时的心情。

    有点怜爱了。

    虽然在里世界拥有道德感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这会儿面前的是其他人,被她有些特殊地对待,恐怕早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开始动手动脚了,内心不会纠结,当然也就不会痛苦。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有被她注视的机会。

    黑发少女的小半张脸陷入松软的枕头中,整个人似乎都随着一起柔软起来,但那双带有些许微笑弧度的眼睛深处,仍显出玻璃似的,毫无起伏的冰冷来。

    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验证了玩家之中流传的,“诡异是没有心的”这条警告。

    按理来说,这样一只善于伪装,有时候又连表演都显得敷衍的怪物就在侧卧之榻,身为她食谱上一员的人类,总该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可他的困意却开始蔓延。

    哪怕他看了那个直播回放后,就一直夜夜失眠。

    他不愿闭上眼睛,目光安静又柔和地落在不远处黑发少女的面庞上,心中虫蚁啃噬般的痛苦被抚平,满足感缓慢填充进来,身体和精神深处深深的疲倦终于反扑。

    在已有些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只会在梦与幻觉中出现的黑发少女伸出手,拂过他的眉尾。

    “睡吧。”

    她轻声说道。

    *

    鹿栖注意到他睡着了。

    可能是缺觉确实太严重,他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一副完全不担心她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把他吃掉的样子。

    鹿栖苦恼地盯了他一会儿。

    因为她确实觉得很饿。

    刚刚逗他的时候,那种饥饿感被盖过去,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而等他睡着了,丝丝缕缕的食欲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涌上来,令人指尖都泛起痒意。

    鹿栖磨了磨牙,瞳孔拉长成一条细线,扫过他的面庞,和无意识隔着一层被褥搭在她这边的手臂上。

    月光通过窗户撒进屋里,月色下的黑发诡异悄然坐起了身,在身侧人类的身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阴影的范围越来越大,冰凉的发丝从她的肩上滑落,像蛛网一样,垂落在他的身侧。

    人类的体温,已经可以透过空气,传达给她的皮肤。

    她安静地盯着他,微微偏头,在他的唇角轻舔了一下。

    “……”黑发诡异的眼中露出些许人性化的苦恼。

    她侧过头,最终只是在人类靠近锁骨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察觉到不会见血后,又用了点力道,尖锐的犬牙微微刺进了肉里,有血珠溢出来。

    到此为止,她重新抬起头,假装那里并不存在一个深深的齿痕,把被子拉上盖住了。

    随后,她离开了房间。

    毕竟,再不回去的话,就会显得有些奇怪了呢。

    *

    *

    又一个夜晚悄然过去。

    橘色的太阳缓缓从海平面上升起。

    ——昨晚并不是一个平安夜。

    在太阳光线透过窗户落入房间中时,钱归就确认了这一点。

    在精神冲击之下配套的当然是鬼怪惯有的猎食手段,哪怕是他昨晚也遇到了堪称险象环生的情况,几乎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

    可想而知其他人会是什么情况。

    他深吸一口气,出门和同伴汇合,确认他们平安与否。

    庆幸的是,除了蒋托受了点伤,毛欣和他都没什么大碍,另外一队调查局的队伍也并未出现严重伤亡。

    此时时间还很早,但钱归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了对面那扇门上。

    ……张肆远还没出来吗?

    这几天他一直醒得最早,无论什么时间点似乎都是清醒着的,钱归其实怀疑这家伙简直就是钢铁之躯,根本就没睡过,已经脱离了需要用睡眠恢复精力的人类范畴。

    因此今天的情况……就显得有些异常。

    他上前敲了敲门。

    “领队?你醒了吗?”

    敲完门,他有些不适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总觉得门上有些潮湿,但说是很明显的水汽,又不至于,好像只是一丝轻微异样的直觉。

    而且这扇门旁边没有血手印,就像昨晚在走廊横行的怪物十分避讳地略过了这里一样。

    越想越觉得不安,就在钱归准备再次敲门时,门被打开了。

    一股彻骨的冷意顺着流通的空气蔓延过来,他们的领队立在门后,黑发散乱,眸色黑沉。

    第134章 蓝环7

    看到这一幕,门外的其他人着实被惊了一下。

    不等他们发出什么疑问,那扇门就又被关上了,就像开门只是单纯报个平安一样,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钱归哽了下,无奈地看向一旁的队友们,耸了耸肩。

    “可能是昨晚倒霉地集齐这艘船诡异图鉴了。”毛欣按照逻辑低头揣测:“感觉心情很差的样子。”

    蒋托嘀咕:“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呢?他不该早习惯运气不好了。”

    钱归:“……你俩能不能尊重一下排行榜玩家的听力,别在人门口蛐蛐。”

    好在张肆远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大概。哪怕这几天他变得阴沉了点,秉性总不会发生太大转变。

    他也确实并不在意队友们关于自己的讨论。

    他正站在床前,看着没有任何第二个人痕迹的床铺,原本并没有什么重量的情绪,正逐渐危险地变得愈发阴暗晦涩。

    又是幻觉么?

    昨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幻象而已?是这艘船的污染与他的幻视症状结合下的,根本不存在的事……?

    他平稳的呼吸突然略微急促起来,锥心般的刺痛再次蔓延,右拳死死攥紧,几乎感到喉间涌起一股铁锈味。

    其实只要昨天那一幕幕有一瞬间是真的,他醒来看到只剩自己,也依旧会感到……隐秘的高兴。

    可如果那一切都是假象,是他的臆想——在最需要理智的副本里,他已经沦落到了绝对危险的程度,如此堕落,对不起交付信任的同伴,也更对不起自己。

    ……因为从此之后,他绝无法再忍耐,无法注视着她的每一秒。

    那不是什么慰藉,而是毒药。

    张肆远闭了闭眼,走进浴室用冷水激了激面庞,想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可惜收效甚微。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不堪。

    洗手间里原有一面镜子,但在入住时就被遮了起来,张肆远也没有什么整理仪容的心情,洗漱完毕,披上大衣便走出了门。

    离开房间后,他强行剥离了自己失控的情绪,平静地敲响钱归的房门,准备向他询问昨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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