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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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郁卿得知薛郎有断袖之癖,定会气到发狂,狠狠辱骂他,然后伤心欲绝。

    或者日夜流泪,什么也不说,伤心离去。

    绝非现在这般模样,不上不下,不清不楚。

    他怀疑郁卿对薛廷逸根本没有感情。连背叛都不在乎。若二人真像坊间传闻那样恩爱,定会恨意彻骨,失控到想杀了对方。

    但似乎郁卿就是这样,对谁都像钝刀割肉。谢临渊恨极了她处处留情,断不干净。更恨她说要保护薛郎,所以和离。

    他一直不明白,她凭什么说要保护别人,明明她如此弱小,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控。但他更不明白,为何他已是九五至尊,却还会渴望她对自己说出这句话。

    以至于她将承诺给了旁人时,他只觉得天摧地裂,想杀了薛廷逸,毁去眼前一切-

    酒楼旁边就是一家金银玉器铺子。郁卿进去挑了一枚男子腰佩,让掌柜包好,准备带给易听雪。

    回酒楼的路上,郁卿低着头玩玉佩盒子。快走到巷口时,雪英忽然唤住她:“夫人。”

    郁卿似乎预感到什么,缓缓扬起脑袋。

    巷口,谢临渊带着陈克,正阴着脸看她。

    今日他玄衣玉冠,浑身只有黑白两色。无需龙纹绣样,也能看出是个位高权重的世家郎君。

    他伸手要来抢玉佩盒子,郁卿立刻背到身后去。

    “拿出来。”谢临渊道,“藏什么猫腻。”

    郁卿后退几步:“这是给薛郎的。”

    谢临渊被她气笑了,用他赐给她的银子,买玉佩赠她前夫?还一副理直气壮模样。

    郁卿有些尴尬,但更烦他打扰自己与易听雪告别。再说,是谢临渊夺臣妻在先,这才令她陷入不义局面。

    “两日后便是薛郎生日,这是给他最后一次生辰礼。”

    谢临渊面色更阴冷,紧紧盯着她。

    难道她不知,五日后也是他的生辰?那年她还为他做了长寿面。

    “朕的呢?”

    郁卿懵了一瞬,完全忘记谢临渊何时过生辰,应该不是两日后,难道是今日?或者是明日?或许他并不是要过生辰,只是单纯看她不爽罢了。

    谢临渊看出她早就忘记当年之事,更是不悦到了极点,伸手就要抢走玉佩盒子。

    郁卿哪好意思在外面拉扯,赶忙小声急切道:“陛下怎能用别人的呢?等等我再去挑一个,陛下想要什么?和薛郎一样的玉佩?”

    谢临渊露出厌恶的眼神,郁卿立刻道:“那给陛下挑个不一样的。”

    “再买玉佩朕就剁你的手。”

    郁卿暗骂了一句事多。

    一朝天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用过。恐怕她送了,他也会看不上,直接丢到库中去,真是多此一举。他不就喜欢折腾她?

    郁卿扭头走向了糕饼铺子。

    掌柜热情地招呼她:“自家吃还是送礼?”

    “送礼。”

    掌柜提出来一盒包好的糕饼,笑眯眯递给郁卿。

    郁卿沉默了一瞬。谢临渊肯定不会吃,他估计会冷嘲热讽一顿,然后退回给她,买这一盒还浪费了。

    “不必了,拿一块就行。”郁卿掏出十文钱,换来油纸包好的糕饼,提出去给谢临渊。

    “给陛下的。”她不咸不淡道。

    谢临渊看了眼她手上的一块糕饼,几乎要发怒:“你还能更敷衍?”

    郁卿心道果然如此。

    她收回糕饼,剥开油纸,她早就想吃了。

    “是你不要的。”

    谢临渊瞪她一眼,立刻抢了过来。

    郁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买了嫌弃,不买还发火。她今天本来就不开心,他还硬要无理取闹。

    “你堂堂大虞天子还要抢糕饼,你不吃我还吃呢!”

    “谁说朕不吃。”

    他招手,便有一个内侍取银针上前试完毒。谢临渊看一眼糕饼,眉头蹙起,忍着齁甜的气味塞进嘴里。

    郁卿盯着他吃完咽下去,接着面色扭曲,仿佛犯恶心的模样。

    说实话,她居然有点心情舒畅。

    她忽然想起来,谢临渊最讨厌吃甜食。

    而刚刚买的这块糕饼,正巧是最甜的那种。

    郁卿别过头,走向酒楼。心里不断念着齁死你。

    她就该在糕饼里下蒙汗药,迷晕这个狗皇帝,然后跑路。

    第45章 第 45 章 恨到死也只能和朕在一起……

    从酒楼里出来后, 郁卿就一直垂着脑袋。雪英将她引到天子身前,便退到一旁。

    谢临渊阴阳怪气:“怎么,一块不满意还想再送一块?若不是朕亲眼所见, 还真信了你们的和离书。”

    郁卿被他撞破,本就心烦意乱, 这下更讨厌他了,

    “陛下误会了, 我曾答应薛郎买玉佩作生辰礼。如今只是履行承诺, 了解因缘,好聚好散。今后没有第二块。”

    谢临渊冷笑:“送个玉佩就能好聚好散?你好狠的心肠。”

    “多年扶持怎能说断就断?但即便有情, 我也绝不能接受薛郎是断袖!与其苦苦纠缠, 不如就此放过,成全他二人。”郁卿道。

    谢临渊深深看她一眼。

    其实,若郁卿与薛郎立刻划清界线,他反而不信。

    郁卿也懂这个道理,她是分过手的人, 多年感情哪能说断就断, 都有个反反复复的几天。谢临渊生性多疑, 她与易听雪商量过, 到底如何让他相信,最后还是选择顺其自然,尽量说实话, 反而不容易被看穿。

    “若你恨薛郎,朕可以杀了他。”谢临渊道。

    郁卿摇头:“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谢临渊唇角微不可查地弯起,终于满意了一点。

    薛郎不过七品,这辈子顶天给郁卿挣个一品诰命。

    她若识相,就该懂得谁才是掌控她命运的人。

    谢临渊似是以为她情绪低落, 拽着她在东市上走了一个来回。刚才她和易听雪都走过,现在看什么也不新鲜了。身边还有个随时会炸的爆仗桶,她看糖葫芦一眼,谢临渊就嫌弃地啧一声,让杜航给她买来,又不许她边走边吃。

    夕阳西下,将整条街染得通红,霞光柔和了他过于锋利的轮廓,让他望向她时,眼中都添了几分温情脉脉。

    郁卿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竟生出胆量,开口问出她犹豫了许久的事:“陛下,建宁王真死了么?”

    谢临渊眸色忽然转冷:“你眼光真不一般的差,先看上朕的手下败将,又看上一个断袖,还有一个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是谁?”郁卿迷惑,“你不要乱说。”

    谢临渊嗤道:“你趁早死心,建宁王早被乱箭射死了。朕将他一刀一刀剁成肉泥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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