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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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融进他怀里,胸腔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相比吻和打架,拥抱实在太过亲密了,令她不适。

    “你……先放开。”

    谢临渊闭着眼没有回答。他身上总是更冷一点,但此刻周身却十分灼热,尤其是最贴合的地方,烫得郁卿想起身离开,却被谢临渊用力箍回来。

    郁卿脸色一僵,也不敢动了。

    接着谢临渊俯首,脸埋进她肩窝,侧脸抵在她的脖颈,鬓角贴着她的耳朵。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又十分轻缓地释出,像一个落寞的叹息。

    郁卿举着两只手臂,十分迷茫。

    他还是暴跳如雷比较好,这样让她摸不着头脑。或许是他发现她逃跑计划了。孟太后肯定给他说了,他才会发脾气找她打架。

    但天天打,谁也受不了。司娘子说那种药不可常吃,要长期的,最好用浣花煮水喝。许多乐伶嫁人生子前,都这样喝。司娘子问她想不想要孩子,若不想,有更一劳永逸的法子。

    郁卿想了半天,说不知道。起码她不想和谢临渊有孩子,他也不像能做父亲的人。刘白英大哥倒像一个父亲,但他太平淡了,郁卿也很难想象另一半是类似的人。

    况且这个年代的男子容易娶妾。她不介意对方有前任,但不能同时有两任。总之她与世人的差距都太大了,和易听雪都有许多差距。但易听雪好过其他男人,起码她俩缘分深,能互相体谅,像家人相处一辈子,不担心被背叛。

    郁卿走神到千里之外,越想越迷糊,睡过去前瞟见亭柱边,那本《忏悔咒》落进了污泥里,彻底不成样。

    这可是谢临渊丢的,不是她丢的……-

    过了一会儿,谢临渊发现她竟睡着了。

    夕阳逐渐沉下去,有内侍来亭中找他,隔着很远,就被他一个眼神盯回去了。

    他晃了晃郁卿,她居然不醒。

    顿时又气又好笑。

    刚才还问他还有什么,等他想出来,她竟又抛下他了。

    谢临渊怨气冲天,埋首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沉默片刻,道:“卿……”

    刚说出口,却立刻闭紧嘴,像一口毒药卡在喉咙,深深忌惮这两个字。

    他探了探她心跳,还好她没醒来。

    谢临渊这才松懈下来。

    有时候郁卿睡着更好,起码她不想逃离他。

    谢临渊早就清楚她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她还敢去避尘堂。

    今日孟太后破口大骂时,他正好赶来,准备直接拉走她。但随即郁卿说的话让他冻结在原地。

    什么叫骗骗狗皇帝?

    谢临渊不想去看她的眼睛,他和太后今日彻底决裂,也不想回避尘堂了,他又不想理政事。他只想立刻掌控她,让肌肤相贴,看她因他一举一动而产生喜怒哀惧。

    自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郁卿好似愈发容易脱离掌控,他离开半个时辰,都会焦忧她在做什么。

    谢临渊揪了缕郁卿的头发摆弄。

    夜风起了,郁卿却一直是暖融融的。

    她的脊背细薄伶仃,像吹飞的一张纸,顷刻就要乘风而去。

    谢临渊阴了脸,下意识箍紧她,手贴在她心口的背面。

    她的心跳如此鲜活,像初生的幼鹿,每一跃都想触碰他的掌心。

    谢临渊又吸了一口。

    她怎么连身上的香气都是暖的-

    郁卿终于被任命了一个讨厌的差事。

    给陛下写起居注。

    为此她天不亮就得跟着谢临渊爬起来,被套上女官的衣服,塞去太元殿的朝会上,坐在帘后记录。

    她和谢临渊大吵了几架,说她不想总看到他那张脸。

    谢临渊听完面色冷得要杀人,郁卿一溜烟就跑了。晚上还把殿门锁起来,不让谢临渊进来打架。又隔着殿门嘲讽他奸银掳掠无恶不作,把他气去了天子寝宫。

    郁卿当晚睡了个踏实好觉。没管谢临渊辗转反侧一整夜。

    但第二天早上,柳承德亲自来开门,最后郁卿还是被迫去了。

    自天子登基,起居注写得极为模糊。内史台的起居舍人都是闲散职位,两个混吃等死的老翁间,骤然被放个女官进来,皆都不敢和她说话。

    柳承德提点:“陛下五更便起,临大小朝会,然后用早膳,听政,用午膳,召见臣子,批阅奏折,你负责事无巨细记录陛下言行赦令,措辞不必太精准,剩下的交给起居舍人就好。”

    郁卿怀疑谢临渊故意整她,她连字都写不全。

    朝会时,郁卿写字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谢临渊的语速,好多话她也不明白,于是简单写写就安心放下笔,靠着柱子昏昏欲睡。

    谢临渊面带倦容,坐在龙椅上,正听众臣为攻打北凉的破事争执不休,他听得头疼,忍不住侧目看去,帘后的郁卿竟靠着柱子睡得正香,甚至还自带了靠枕垫。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朝臣们退去,三呼万岁声才把她震醒,她照猫画虎跟着众人拜。揉揉眼睛起身,谢临渊已经冷着脸走到她身前,一把夺过她手中写了一半的纸,看完他额角青筋直跳。

    只见上面写:“卯时三刻,上御太元殿大朝会,狗皇帝嘴太快汪汪大叫听不懂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柳承德抬眼一看,陛下被气得冷笑-

    但郁卿也很郁闷,这些日子一天到晚没有一刻和谢临渊分开。她走个神,他眼神就会斜到她身上来。

    谢临渊看她不爽,倒是开心了,甚至还动不动盯着郁卿冷笑。

    就算她不恨他,又能怎样?还不是得天天看着他,只能看着他。只要他起抬手,就能握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手指。

    谢临渊也这样做了,当着议政殿中召见臣子时。

    郁卿被拉住手时,脑袋嗡的一声。

    她怒目相视。

    堂下还有人,怎么就拉她的手?

    郁卿不断挣扎,谢临渊就是不放,甚至面无表情一把将郁卿捞进自己怀里坐着。

    她屏息凝神,心跳如擂鼓,捂着嘴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若阶下应答的臣子抬起头,就会发现她。

    谢临渊翻着折子,和堂下叩首的臣子议论,语气中不辨喜怒。

    他胸腔里传来声音,在郁卿耳畔轰鸣,震得她浑身发抖。

    时间变得尤为漫长,直到谢临渊让对方退下之前,才把郁卿从怀里抱出来,放在一旁。

    待人走后,谢临渊扭头笑看着郁卿。

    郁卿脸色极差,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一声。

    谢临渊不怒反笑:“现在明白是谁掌控你了?”

    郁卿气愤离去,走到议政殿后门外吹冷风消气。

    谢临渊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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