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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春山濯雪》 40-50(第5/15页)
心里认定的男人就?是他。
为了避嫌,她平时在学校,都不怎么和男同学走太近,连剧社社长叶笃之都疏远了。
她知?道这思想很落后?,可是她爱晏启山 。
晏启山今天情绪不对,听她提“我和学长”,眼里顿时阴云密布,一把?将她扯过去,按在阳台沙发里,沉着脸骑了上?去,“那他知?道我天天这样侮''''辱你吗?”
这里是低密度小区,二十八楼周围空荡荡没有遮挡,的视线极好。傅真吓得脸色发白,害怕被?人看到 ,边哭边地求他不要这样。
但?晏启山平时温柔,在情爱上?从来都很强势,压根不理她,还要打小孩似的打她屁蹲儿。
傅真羞愤交加,实?在拗不过他,只?好默默咬唇流着泪抵御生''''理反应,任由他为所欲为。
晏启山捏着她巴掌小脸,把?手指放到她嘴里,逼着她发出声音,“叫啊,他又?听不到。”
“你能不能别这么欺负我。”
傅真柔弱皙长的腿伸展在半空中,涂着红指甲的脚趾头玫瑰花一样艳丽,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揉碎了,“我真的好疼。”
“对不起。”晏启山终于?冷静下来,颓然地退开。
低头一看,她身上?多了很多淤痕,都是他弄出来的。其?实?刚才他并不觉得快乐,只?是麻木地占有,和猛兽撒尿圈地没有区别。
傅真一株宛若被?疾风骤雨摧折过的奶油碗芍药,有种破碎的香艳美感。
晏启山心里一半钝痛,一半绝望,再次骑上?去,表情温柔又?疯狂:“记得恭王府曲会吗?那时你还小,我想等你再长大?些?……”
傅真听了大?吃一惊。恭王府曲会那会儿她念高中,被?老师带到北京历练。唱完后?听说主?办方出资请所有人吃饭,她就?跟着到高级餐厅,开开心心埋头吃了顿米其?林大?餐。
她昆曲学艺道路上?,确实?过于?顺风顺水。
一开始只?是学校里的兴趣班,去了一趟北京回到杭州后?,老师就?正式地收她为徒,按照她的课余时间来安排授课。
学戏上?台历练机会非常难得,但?她总有好运气?……
傅真蹙眉思索着,忽然想到,年初南方暴雪突袭那阵子,他就?热情得不对劲。
去吃饭的路上?他就?又?亲又?摸,让她昏头转向无法招架。
被?哄到他家后?,他表面上?温文尔雅,口口声声说哥哥怕你后?悔,实?际上?麻溜儿地和她睡到一起,除了没进去,什么都发生了。
这个坏蛋。傅真有些?生气?地推了推他:“杭州下雪那晚,是你让潘允媛她们找我的?”
晏启山动作?停顿了一下,低声下气?地解释到:“我怕我直接找你你不肯来。”
原来从一开始,她才是局中人,是她被?引诱着一步一步走入他设下的迷局,还被?哄得深信自己才是控局的棋手……
傅真现在没办法踹他,就?哭着拧他手臂,“你骗我。”
“怪我,”晏启山轻车熟路地取悦着她,连声哄她,“怪我,宝贝,别哭,都怪我……”
傅真咽下快要溢出喉管的细碎声音,红着湿漉漉的眼眶自嘲地说:“不怪你。是我一直没有看清楚过你,像个傻子一样……”
“不是的真真,我真的爱你。”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晏启山慌了神。
其?实?,要不是被?她逼急了,他不会告诉她这些?的。
傅真倔强地哭着,再也不理人。
晏启山只?好把?她搂得更紧,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原地消失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是不能敞开心扉信我一回,或者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身上?一股子浓郁的人间富贵香,像洋兰,也像大?花蕙兰,都很娇气?。
她就?是那种,没有权势留不住,动用权势留住了,她又?要气?得枯萎的人间富贵花。
周韵仪曾私下托人来说傅真和他八字不合。
晏家很信这个。他回北京时,就?被?带着去香港见过大?师。
那个算命的曾给他判名,“红尘醉梦,勿念嗔痴 ”。
可他又?不是明镜高台上?香火鼎盛的神佛,他困在这里太久,想找个纤尘不染的人来相伴一生。
“真真,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用力抓住怀里无助的少女,宛若豹子叼住野兔那样凶狠。
其?实?傅真不是因为一件两件小事而怄气?,她只?是被?巨大?的不确定感击倒了。
晏启山身边永远有其?他女人神出鬼没,她们都认得她,而她对她们一无所知?,甚至连定她们到底有没有和三?哥有过露水情缘都分辨不从。
她觉得自己不像女朋友,像金丝雀。
外面雨声滴答滴答很有节奏感,屋内也一样水声一片,夹杂着喑哑闷哼和呢喃。
晏启山亲吻着傅真,怂腰温柔地叫着老婆。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现在都学会了用“老婆” 来哄人开心。起初她听了确实?心花怒放,可这会儿听了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看着他俊美阴郁的脸庞,傅真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晏启山倒是有几分像张学良,可她不能做赵四小姐。
因为从懂事起,她对自己的期许就?是成为独立而自由的女性,有自己的事业,定居国外,周游世界。
能遇到晏启山真的很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事。只?可惜他也不能一直陪着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终有一天会南辕北辙。
她都打听过了,他大?哥二哥不成器,五毒俱全小老婆一堆,充其?量挂虚职坐享其?成。他家怕老爷子人走茶凉,这才认接回北京,培养他挑重担。
傅真伸手抚摸他清癯的脸颊,初见时那么渊渟岳峙、光风霁月,如今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晏启山不满地耸了耸,提醒她:“老婆,办事情要专心。”
傅真剧烈地颤抖起来,慌忙挠他背沟:“不许乱叫,我又?不是真的你老婆。”
晏启山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粗喘着亲吻她:“老婆,你都答应过了,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傅真不满地哼哼唧唧:“这位先生,你有证件吗?就?敢冒充我老公。”
对于?她的反应,晏启山得意极了,轻笑说:“都叫老公了,那我对你得卖力点……”
渐渐的,他俩都不说话了。水声极有规律的叩响玻璃雨幕,弄得整个房间水声荡漾。
结束后?,已经临近十点。外面依然下着蒙蒙细雨,天还是阴沉沉的。傅真消耗太多体力,肚子很饿,坐在窗边就?着冰冻的果啤吃外送到家的披萨和杂酱面。
晏启山打开半扇窗,就?着凉丝丝的雨雾和清风,在昏暗的光线点了支大?卫杜夫。
脚下是车水马龙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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