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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诡仙》 200-210(第6/16页)
她拥入怀中,不断加深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感情日常吧~~~下一章大概还是师徒的,师尊该受一受了~~~
第204章
逐鹿城,东门大街。
天空淅沥淅沥下起雨来,细雨沾身,路上行人纷纷躲进路边的茶馆。
不多时,茶馆中座无虚席。
师徒二人坐在茶馆二楼,作寻常散修打扮,茶博士端上一壶热茶,一碟南瓜子。
莫绛雪抿茶,谢清徵给她剥南瓜子,剥了满满一大碟,推到她面前;“喏,一口气吃一大把才有意思。”
莫绛雪道:“我又不似你那般嘴馋。”一面说,一面捻起几个送进嘴中。
席间有不少散修,忽听大堂中有人说道:“前些日子,京城药材商人陈家发生了一起灭门案。”
谢清徵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一名青衣散修。
“嘿,死了二十多口人,死后不到三日,全化作了厉鬼,在宅邸里哭嚎不绝,有行人靠近就被捉进去撕碎吃了。”
“我也听说了,天枢宗派出了一峰长老和几十名弟子去镇压,结果到的时候,那二十多个厉鬼已经被超度了。”
“谁镇压的啊?”
有人道:“我听说是一对师徒。”
也有人道:“我听说是一对道侣。”
“嚯,不管师徒还是道侣,两个人就能度化二十多口人,不简单啊……”
有个女修微一迟疑,反应过来:“又是师徒,又是道侣,该不会是云韶君和她的……她的……”
她本想说“亲传徒弟”,但又想到她们师徒拜堂成亲了,还几乎是当着全修真界的面,当年,修真界各派的前辈高人、精英修士几乎都去了天枢宗,眼睁睁看着她们师徒在北斗七宗七位祖师的壁画前拜堂,无可奈何。
她想说“道侣”,可师徒成亲实在有违世道人心,踌躇片刻,接口道:“该不会是她们师徒吧?”
谈到她们师徒,茶馆中忽然一片沉默。
师徒二人对望一眼,并不言语。
这时,有人打破沉默,道:“上个月,青州一带,有个专捉低阶修士炼丹的妖道,为祸一方,据说也是被她们师徒除去的。”
“这事我也听说过!”一个白衣修士插嘴道,“据说那鬼仙幻化得极是美貌,那妖道一眼就相中了,想捉去炼丹,云韶君就站在那妖道身后,趁那妖道被迷惑,一剑刺穿了他的丹田。”
谢清徵轻轻哼了声,传音给莫绛雪:“以前我是人,你说我的血招邪祟的喜欢,总让我去引那些邪祟出来。现在我是鬼,你就说我能幻化出千面万相……说来说去,总是我去做‘猎物’,你去当‘猎人’。”
莫绛雪淡淡挑眉:“我也不介意互换。”
谢清徵想了想,一摆手,道:“算了算了,这种累活还是我来吧!你一站在那里,仙气飘飘的,哪个邪祟敢靠近啊?”
师尊身上的气息太过清冽纯正,一般的邪祟往往避之不及。
两年下来,谢清徵眉目间还有几分阴郁与森然,但身上的煞气几近于无,若非她主动释放威压,寻常修士皆察觉不出她是鬼。
这两年,她们师徒的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
云游各地,度厄除祟,探访各种稀奇古怪的秘境,茶楼酒肆里满是她们的传说。师徒成亲虽有悖世道人心,但修真界毕竟强者为尊,谁也奈何她们不得,日子久了,也没听说她们师徒还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丧心病狂的事来,反倒常常听见她们行侠天下,侠名远扬。
这两年,她们师徒外出云游,也不必总是露宿荒野了。
起因是有一回谢清徵和谢幽客上街买东西,因为东街的宣纸便宜十文钱,她特意带着谢幽客从西大街绕到了东大街。回到天枢宗后,谢幽客便质问莫绛雪:“她怎么被你养成这个德行?”言下之意便是,她们师徒过得都是什么寒酸日子。
莫绛雪面不改色:“修道之人,安贫乐道是美德。”
其实从前她有璇玑门的俸禄,也不缺钱,凡她所到之处,人人奉她为座上宾,因而她一向不怎么对钱财上心。
谢幽客话少情真,冒了个“嘁”字,丢了一袋金子给她们。
谢清徵抓着那袋金子,啧啧感叹:“我要是从小被养在天枢宗,那过的该是怎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啊。”
有了钱,外出云游,想住哪儿便住哪儿,可谢清徵有时也还是很喜欢露宿荒野的,尤其是人少景美之处,只有她们师徒两个在,快活又自在。
眼下,回了逐鹿城,要回天枢宗去,拜见两位养母,她心里不甚自在。
她能记住很多日子,常常指着黄历上的某天,同莫绛雪道:“这是我们相识的纪念日。”
“这是我们拜师的日子。”
“这是你第一次带我下山历练的日子。”
“这是我意识到我喜欢上你的日子……”
“这是我们定情的日子。”
莫绛雪记不清那么多时日,她只记得一个日子,谢清徵的忌日,她们师徒身死的那一日,月二十日。那一年分离,她们一个去了前线,一个守在后方,彼此四个月没有见面,重逢的那一个夜晚,她自戕,谢清徵堕魔。
谢清徵不以为意:“要记就记开心的,那种不开心的日子,你记它做什么?”
莫绛雪道:“不是记日子。”
“那是记什么。”
“记你。”
你的忌日。
谢清徵一阵沉默。
鬼怪在忌日前后性情会格外狂躁一些,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不可自抑地回想起堕魔那日的仇恨、怨念,眼前还会浮现师尊自戕的画面。
每年这个时候,谢幽客都会把她召回天枢宗,让她诵念经文,也为她诵经念咒,助她压制体内的戾气和躁意。
这日,谢清徵听谢幽客、谢浮筠、莫绛雪三人为自己诵念完《清静经》,闲聊了一阵,便拽着莫绛雪,回到秘境。
天枢宗的秘境,隐于石壁后的那个洞天福地,如今成了她们师徒二人的清修之所。
谢清徵走在前头,揉按隐隐有些胀痛的额穴,淡淡的道:“说起来,以前一直不知道我生辰是什么时候,后来阿娘说我是七月十子时生的,可我已经死了,过不了生日,就过‘忌日’吧。”
忌日便是她的新生。
她转身看向莫绛雪,唇边这才勾起一丝淡笑:“师尊,我是寿星,是不是,今日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莫绛雪看她眉间浮现的一缕煞气,隐隐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问道:“你想做什么?”
谢清徵伸手勾了勾莫绛雪的腰带,将莫绛雪往自己身边一拽,直白道:“双修。”
说完,心中不受控制的涌起恐慌的情绪,明明师尊就在她的面前,她却清晰的记得,师尊白衣染血的画面。真怕是一场梦,梦醒了,眼前人就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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