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有雨: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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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越清舒忽然有点想哭。

    她猛地回头,看到那道身影站在她的身后,一如她在很多个港口擦肩而过的模糊身影。

    这一次,清晰无比、触手可及。

    他走上来,被珠洲春天的阳光跟随着,垂眸看着她说,“跑那么快做什么?追不上了。”

    “你…”越清舒如鲠在喉。

    “嗯?我什么。”岑景伸手整理她的头发,“我说过,我会来见你。”

    无论何时。

    他会来的,就像她只说了一句害怕,他就会跨越千万里来到她的身边。

    航站楼的阳光灼眼,越清舒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轻微的刺痛,机场的广播一直循环播放着“今日天气晴”的天气预报。

    越清舒没力气拿稳东西,她手上的背包掉落在地上。

    这一刻,她丢掉了所有包袱,伸手抱住面前的人,越清舒想,她没有什么遗憾了和过不去的结了。

    以后,轮到她来弥补他的遗憾。

    “岑景。”

    “我们一起去阿勒泰看一次月亮吧。”

    ——(正文完)/酥皮芙芙子/2024.12.15

    第112章 [the one hundr……

    [the one hundred and twelfth day]-

    其实岑景说Merry这个词的时候, 越清舒有一瞬间听成了Marry。

    她差点以为岑景会在这个节点求婚。

    心跳加速的时候,可能会晕乎乎地就答应了,越清舒觉得他要是求婚, 她也会脑子一热就答应的。

    一条漂亮的项链回到她的脖子上。

    不再是被困住的鱼尾。

    而是自由的鲸豚。

    越清舒微微垫脚,亲了他一下:“merry christmas!”

    她没有说扫兴的话, 也没有说自己本来是不喜欢圣诞节的, 越清舒只是在告诉自己。

    以后会喜欢圣诞节了。

    因为她已经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最喜欢的礼物。

    只是, 她忽然对过往的一件事感到好奇:“你上次说…打算给我求婚, 是真的吗?”

    “当然。”岑景微微挑眉。

    越清舒没有马上问,只是先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也要求婚呢, 你发音也太不标准了。”

    岑景先逮着后半段说她:“以前说我的发音好听, 现在嫌我发音不标准?”

    “少来…”越清舒不接他这茬。

    “不过, 还在考核期就先求婚是不是有太心急?”岑景笑。

    越清舒点评他:“你现在倒是有耐心。”

    搞得她天天误会。

    “对你我一向很有耐心。”岑景说, “你知道自己很像什么吗?”

    越清舒发觉岑景现在越来越会说软话,哄她的时候非常上道, 她微微偏头。

    想了好多个朋友们形容过自己的小动物。

    她问:“刺猬?兔子?小鲸鱼?”

    岑景否认, 说她:“容易受到惊吓的小鸟。”

    越清舒第一次被人动物塑成这样, 不理解, 继续听岑景的解释。

    “我以为你是胆子很大的金丝雀。”他说, “其实只是胆子很小, 很难产生信任感的小野鸟。”

    越清舒开始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开始, 是想圈养她的啊…也是, 就岑景以前那个做事的风格,他确实是想把她捧在手心养的。

    刚开始把她当成开心的时候就拿出来逗一逗的可爱小宠物。

    后来呢?

    直到她脱手, 飞走了,岑景才意识到,原来她向往的一直都是自由。

    所以这次他要跟她慢慢地重新建立信任。

    但越清舒还是理解不了当初岑景为何打算跟自己求婚, 他的思路总是那么奇怪。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越清舒不想就此罢休,缠着他继续问。

    岑景没有那么快回答。

    “这么想知道?”他垂眸看着她渴望的眼神。

    越清舒点头:“嗯。”

    “好。”岑景应着,却说,“那不说了。”

    越清舒瞬间气得牙痒痒,但看在他今天给了她这么多惊喜的份儿上,她可以再忍一忍。

    只是她还是骂了岑景一句:“臭男人。”

    “什么都告诉你了,那我留什么钓你?”岑景义正言辞,“钓鱼是需要诱饵的,总不能一口气把所有诱饵都给你。”

    喂饱了就跑了。

    …

    越清舒不得不承认,岑景在控制“节奏”这方面太有天赋。

    他总是这样钓她胃口。

    在生活上和在床上,都一样。

    在珠洲那场病好了后,他们回到沪城。

    回去的当天晚上越清舒就被岑景“折磨”得不轻。

    或许是太久没有碰撞,她被岑景弄得失声,一晚上过去嗓子都快干了,他依旧跟以前一样坏心眼。

    明知道她吃不下、撑不开,却还是会直接贯进去,叫她受着。

    温柔是他带着爱意的假象。

    岑景在性.事上就是这么一个粗暴、残忍的人,他最喜欢将她抵在镜前,从身后卡住她的脖子。

    “舒服么。”

    “还打算用那样东西替代我?”

    替代不了的,他带给她的感受、滚烫以及痛感,都是别的东西替代不了的。

    岑景的报复心也是,什么都要在床上清算。

    越清舒从岑景身上学到了什么叫——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甚至是刚开始,她不太习惯身边忽然多了个要相爱的角色,被岑景扔在床上狠狠弄了几次,越清舒就开始习惯了。

    一开始她以为他们这样的关系绝对不适合相爱。

    身体太亲密的接触和连接,注定不会在感情上有任何牵连。

    但当他们再一次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会全部爆发出来。

    如此坦荡地接受着露骨的欲望,所有的羞耻、不安全都被撞击成碎片,全部覆灭。

    在那场几近灭亡的欲望交缠中,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爱。

    越清舒基本只在床上说爱他,一边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感觉,一边软着性子轻声哄他。

    甚至不需要岑景问她,她会主动说喜欢,也会主动说“我最爱你了…嗯…?”

    岑景刚开始对她还略有节制,后来就完全失控。

    他会禁锢着她,咬住她的耳朵问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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