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30-40(第9/24页)
顾家时,她带来了不少嫁妆,这些个东西她都打算搬回鸣鹿院去。
倒不是她舍不得这点东西,实在是这都是些极私密的物什。
便说那拔步床,那是她睡过的床,日后顾长晋与闻姑娘成亲了,总不好让他们继续睡在这床上罢?
她不觉膈应,他们都要觉着膈应了。
容舒这点子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不管是顾长晋还是那位素未谋面的闻姑娘,都不会希望在松思院看到任何她留下的旧物。
是以,该带走的物什她是一件都不会留,最好将她在松思院的所有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方才好。
如此忙碌一番,二月初十那日,沈氏派人来递消息,说她回了顾府。
容舒当即便回了清蘅院。
这一日恰巧也是会试开始之日,国子监给所有监生都放了三日假,容家大郎容泽自也回了承安侯府。
容舒自出嫁后便不曾见过容泽,她与这位兄长的关系一惯来好,回到清蘅院后不必沈氏催促,便提着裙裾便匆匆往沉茵院去。
府里的弟弟妹妹都喜欢这位待人温和的兄长,容舒到的时候,二郎、三郎、四郎还有三妹妹都在,容家的小辈就差容涴一人没来。
容舒坐下没多久便听容淇道:“上趟大姐姐将二姐姐送回来侯府后,二姐姐闭门不出足有两日呢,谁都不肯见。大姐姐,你们那日究竟是去了哪里啊?”
过了年,容淇已经十二岁了,可性子还是那般天真,该问的不该问的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容舒笑笑道:“去临江楼看江上的花灯呀,二妹妹大抵是那日吹了江风犯头疾罢了。再者,这不是马上便到迎亲的日子了么,二妹妹兴许也是紧张。”
三两拨千金地便将这话题岔开了去。
容舒猜那日临江楼的事,容涴大抵连裴姨娘都不曾说,怕裴姨娘会去蒋家要个说法。她惯来是个极好强的性子,怎肯让旁人看笑话?
今个之所以不来沉茵院,大抵是不想见着她吧。
容舒倒是无甚所谓的,她来这是为了见大堂兄,不是为了见容涴。
同容淇有一搭没一搭地叙了几句话,见几个弟弟终于走开了,容舒忙拿起个木匣子,走过去递与容泽,笑意盈然道:“这是昭昭给阿兄补的生辰礼。”
容泽的生辰就在除夕那日,因着沈氏不在侯府,除夕的家宴容舒自然是没来,也就没得机会给容泽送生辰礼了。
容泽笑着道谢:“还以为你连阿兄也气,这才不肯来见我。”
“怎会?”容舒笑道:“我气谁都不会气你与大伯母的。”
顿了顿,又好奇道:“阿兄今岁怎地没去参加会试?”
容泽去岁便中了举,本以为他今年会下场参加会试。
容泽道:“老师说我积累不够,今岁不适宜下场。不仅仅是我,国子监不少过了乡试的监生今岁都没有下场。”
容舒有些诧异,竟是国子监的先生不让大堂兄下场的?
这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老鼠了。
嘉佑二十一年的会试有一场大风波,没有参加会试的举子都因此逃过了一劫。
容舒当时十分庆幸大堂兄并未下场,现下听大堂兄的意思,国子监大部分监生今岁竟都没有下场?
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她心中隐约觉着有些蹊跷。
只她到底是个困囿于内宅的闺阁女子,官场之事离她太远,便是觉得蹊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按下心中的困惑不再提。
容泽细细打量容舒的面色,温和道:“顾大人待昭昭可好?若是不好,你别藏在心里,尽可同阿兄说。”
容泽与顾长晋只在迎亲那日见过一面,可他对顾长晋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未及冠便能蟾宫摘桂,未入仕便敢以命相拼,告倒济南府一大片贪官污吏,当了官后又能不畏强权匡扶正义,从厂卫手里救下许鹂儿的命。
世间文臣之楷模当如是。
难怪先生一再感叹,说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的后生。
也难怪当日祖母与三叔再□□对昭昭嫁与顾长晋时,阿娘要感叹他们是鼠目寸光。
容泽对顾长晋自是由衷敬佩的,但敬佩归敬佩,他若是对昭昭不好,作为兄长,他又岂会袖手旁观?
几个弟弟妹妹里,容泽最心疼的便是昭昭。
容舒听出容泽话里的袒护,心里一暖,笑道:“尚可,顾大人是个好官,昭昭十分敬佩他。”
容泽听出她话里的疏离之意,微一挑眉,正欲开口,身后却传来朱氏的声音。
“今个人倒是齐,难得你们兄长在家,都留在大伯母这用膳罢。”
容舒一听便弯下眉眼,捧场道:“那昭昭便厚着脸皮留下了,谁叫大伯母做的蒸酥酪最是好吃。”
容泽被她二人一打岔,嘴里的话便也咽了回去,只看了容舒一眼。
昭昭眉眼里的愉悦笑意做不得假,大抵是小姑娘害羞,这才那般说的罢,他想。
在沉茵院热热闹闹地用完膳,容舒一回到清蘅院,张妈妈便来同她禀,说二姑娘过来了。
容舒一听,心道容涴莫不是还不愿从清蘅院出嫁?
忖了忖,把手里的蒸酥酪递与张妈妈,便道:“妈妈把这酥酪送到阿娘屋里,我去会会容涴。”
第三十五章
清蘅院除了沈氏住的正屋, 东西两侧还有几个厢房。
容舒住在东侧的厢房,她从前在扬州府住的屋子叫漪澜筑,如今清蘅院这厢房便也叫漪澜筑。
漪澜筑廊下种着一片湘妃竹, 容涴坐在湘妃竹旁边的石凳上, 正盯着那片绿油油的竹子兀自发楞。
“二妹妹寻我何事?”容舒淡淡道。
容涴眼睫微微一颤, 起身,梗着脖子道:“我来是想同你说,我会从清蘅院出嫁。不是因着那笔嫁妆, 而是因着……我愿意从这里出嫁。”
二人上回见面还是元月十六,与先前相比,容涴瘦了许多,气色也称不得好, 没有半点儿待嫁姑娘的喜色。
明明是神色恹恹的, 但大抵是从小便不爱在容舒面前服输,小嘴儿抿得紧紧的,腰杆也板得很直。
容舒抿嘴笑了笑,道:“成。”
她这笑倒是不带任何取笑鄙夷之意, 单纯就是觉得容涴这模样好笑。
因着各自的阿娘, 她二人打小就不对付。两人皆是瞧着性子温婉的人,实则一个倔, 一个傲,都不是甚好脾气。
刚从扬州回来侯府时,因着沈氏, 容舒也曾有过与容涴互别苗头的心思。
那时人人都道承安侯的二女儿知书达理, 富有才情。
容舒为了不让旁人笑话阿娘, 在扬州卯着劲儿地学礼仪规矩、学琴棋书画。回到上京, 也曾努力要在上京一众闺秀里闯出些名声来。
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