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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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是头回碰到这事,想破脑袋了,手从褥单子下面挤进去,攀山似地一跃,找到那头扳了扳。可正打算进一步竖拖时,被谢枝山扭开。

    “别,”他把她的手拂开:“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又委屈又忍辱负重,司滢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干了件很伤人的事。

    见夫婿这样难受,她深深地后悔了。

    是她吃不了苦,被他惯得娇气了,这要换其他女人,肯定以服侍好夫婿为先。

    反正也就那么一小会儿,咬咬牙就过去了。

    唉,怎么办呢?

    司滢收回手,揽住他的背,脸也伏在他肩窝:“你别这样,不然咱们来吧,我受得住的。”

    谢枝山眼皮都不见动一下,睡熟了似的。

    司滢有些慌,指尖去描他眼皮的褶线:“夫君,你不打算理我了么?咱们才成婚第二天,不能吵嘴的啊。”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她整个人扒在他背上,一下下地摇他:“夫君……”

    谢枝山终于肯睁眼了,他一面叹气一面坐起身,张开被子把司滢裹进来:“昨晚上,我是不是让你吃苦头了?”

    “没有……”

    “还不说实话?”

    司滢没办法,只得如实告知了。

    到底是女人身上的感受,三言两语男人不一定明白,为让他理解得更深透些,便举了冰糖蜜桃为例。

    受过骗,谢枝山当然不希望她婉转,但这样的比方落到耳朵里,他仿佛又被人闷头揍了一顿。

    这样打比,还不如说是船头。

    谢枝山抱屈不已:“什么签子?我的要是签子,你至于疼得不想再试?”

    司滢穷嘀咕:“倒也不全是疼……”她拿手摁在他胸前借力,把嘴送到他耳朵边,说了其它的感受。

    “那更跟签子扯不上关系了!”谢枝山笃定道:“你见过谁被签子刺两下,会挤得慌?”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他本事不行。

    谢枝山积极反省,反省之中,又想起她那个冰糖蜜桃的比拟,桃儿……

    不管多气馁,喜爱还是藏不住的,谢枝山往下沉了沉,自然而然地埋进去:“只有这里……”才是桃儿,作养得真好,还是能捂死人的那种桃。

    这姿势跟喂什么似的,司滢脸红得没法看,但又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的迷恋,只好由他去了。

    总算是有些慰藉,良久之后,谢枝山重新冒了头,亲亲她发烫的眼皮:“往后你再不能那样骗我,我吃不消。”

    这对男人来说,可是极严重的欺骗。

    司滢点点头,以后肯定不骗他,但是……她望向谢枝山。

    他箕坐着,两腿伸长一手据床,而她呢,翻个身就能……这在洞玄子里,应该就是吟猿抱树那一式吧。

    想起那一段描述,司滢打了个冷颤。

    谢枝山牵起被子盖住她:“怎么,觉得冻了?”

    司滢拽了拽他的手指,犹豫着问:“夫君,你想么?”

    声音惴惴的,谢枝山低头看她,可怜巴巴,但也不躲不避,像是愿意牺牲一把,但又实在害怕得紧的模样。

    不知道其他夫妇新婚怎么过的,但他们这样,应该算不上正常。

    满腹心事无处叙,谢枝山伸手捏她的颈窝,再拍拍她的后背,大方地下了定论:“咱们成婚也不是为了那事,所以……别放在心上。”

    那就是今晚能逃一劫了。

    司滢松了口气,不小心说出心里话:“那就好。”

    有惊无险,事情到最后,小夫妻紧紧抱着,安全地过了一夜。

    次日回门,拉了两马车的礼到杨府。

    知道妹妹妹夫要来,杨斯年特意等在府里,掖着两手把小夫妻迎进门,招呼着吃了一顿团圆饭。

    男人在一起没什么家长里短好叙的,少不得要聊一聊朝堂之事,而朝堂与后宫也难分开,是以说着说着,便提及晋位的事了。

    圣旨是昨日下的,淑妃晋为皇贵妃,这时候宫里宫外,都已改口唤皇妃。

    而在她晋位之前,国公府娘家便已得了圣眷,家里兄弟旁支什么的,大都填了赵党空出来的位置。

    六部三司,除了内阁实在缺资历,能安置的都安置了,可谓是风光无两。

    再接着,就是齐总兵凯旋的事了。

    提及这位功勋,司滢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当初在死牢里,要不是她夫婿信誓旦旦能捞出齐总兵,皇帝未必肯给翻案的机会。

    救他,便是救齐总兵,而救齐总兵,是为社稷,亦为帝王功名。

    便如这回大捷,于民万利,于君来说,更是一桩流芳百世的功绩。

    “倘使陛下舍得,这回齐府就是得个爵位,也不为过。”杨斯年忖道。

    谢枝山执壶给大舅哥添酒,和声道:“陛下素来谨慎,授爵这等大事需行祭礼,琐事诸多且必然有人拦阻,届时各路奏疏言事……陛下此刻正忙,不一定分得出那份心。”

    他两个聊这些,司滢和织儿出去看菜色,再被府里管事的请去瞧了一趟回礼。

    都是舍得钱的人家,两车来两车回,只是在满摆的回礼当中,司滢发现了一顶虎头帽。

    问了问,得知是哥哥特别吩咐的。

    摸着那帽子上两只炯炯的大眼睛,司滢忽然感觉到了压力。有些话大家虽然不吊在嘴边常说,但很明显,个个都盼着她快些有喜信。

    放下帽子重新回到饭厅,正好听见男人们聊起福船的事。

    也这么久了,案子半新不旧。本来按皇帝的意思,漏水或是工部官吏检修不当,走水,却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这么个猜测持续了不短的时日,几下里却迟迟寻不到线索,便在皇帝也觉得自己许是太过多疑时,大理寺那头,却好像查出了一些眉目。

    说到这里时,杨斯年多看了一眼谢枝山。

    眼神倒也寻常,不似探究,可为这一眼,不知怎地,司滢心头骤然跳将起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等拜别哥哥往谢府回,马车里头,司滢正想问一问谢枝山,奈何她这夫婿喝得有些多,上车就阖眼休憩。

    再一想临离开时,自己哥哥那幅走路拌蒜的模样,她皱眉点了点谢枝山:“好好的,你们郎舅两个拼什么酒?好险是都不用去衙门,不然个顶个的出丑。”

    “女婿到丈人家回门,不喝醉不像话,这不是你们中州的老礼么?”谢枝山笨着舌头解释一通,脑袋歪到她下巴处,低低笑起来:“娘子好香。”

    “你好熏人。”司滢嫌弃地躲开些,拿帕子在茶水里滚过一道,替他擦了擦脸和脖子。

    谢枝山乖乖配合,忽然搓着膝头子朝她笑:“我想过了,让孩儿迟一些来,也好。”

    作者有话说:

    小山山:???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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