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花冠赠你: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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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饱,蛋糕迫切想要再多沾一些。

    他迷茫地盯着爱洛斯的脖颈,舌尖卷过一滴划过唇角的水珠。

    渴。

    乌列尔微微启唇,仰望着爱洛斯。他因为忍抑痛苦而眼尾泛红,却一步都不敢向前。让爱洛斯联想到的,就是这样的感受。

    不知道为什么,乌列尔看起来很渴。

    但爱洛斯已经不必乌列尔回答了。

    他在脚边看到了一只与众不同瓶子。

    那是一只稍大些的粉红色玻璃瓶,它浅浅的瓶口打开着,空荡的瓶腔里渗出一股甜腻的香味。

    爱洛斯愣在原地,浑身冰凉。

    乌列尔把那瓶催情剂也当成可以止痛的药吃掉了。

    关切地去看乌列尔,却感觉牵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了。

    乌列尔眼底的雾气散了一些,他似乎清醒了过来,低声回答爱洛斯:

    “抱歉,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如果不是他挤出那句话后仍不动声色地紧咬着唇,爱洛斯真的会误以为他好些了。

    我知道。

    爱洛斯想。

    看着乌列尔隐忍着痛苦的样子。

    爱洛斯几乎能想到,乌列尔胡乱找出笔记想再试一次,却完全做不出上面的药剂。

    他迫切地想缓解疼痛,喝掉一瓶接一瓶药,痛苦愈发无法抑制,甚至在某一支药被胡乱吃下后,雪上加霜。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狼狈地一点点剥掉衣物,抓来爱洛斯的袍子裹在身上,爬进床边的角落里难受地缩成一团。

    那样的乌列尔等到了爱洛斯,或许从前那个爱洛斯真的会给他带药。

    但是现在的爱洛斯什么都没有。

    爱洛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

    他们带在路上的材料本来够制作配方上的药剂,但大部分都在摆脱阿尼亚时,被爱洛斯用掉了,眼下是做不成的。

    现在乌列尔又错吃了爱洛斯随口指给他的“迷药”。

    瞧这药剂的内容和乌列尔的状况,总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在月圆之夜做一个噩梦那么简单。

    在月圆时生效的,无论是真正的诅咒,还是精神损伤、毒物残留,都不是忍耐就可以对付的。

    爱洛斯不知道乌列尔从前的情况,但魔法危险,哪怕成功的人都可能会状况频出。而传闻里类似他的情况,痛苦可能会让人发疯,也可能将人逼死。

    乌列尔能维持清醒与爱洛斯说话,爱洛斯都觉得讶然。

    爱洛斯去扶他,乌列尔没有起身,艰难地躲开了爱洛斯的触碰。

    爱洛斯眼看他摔在地上,觉察不对,一把捉过乌列尔藏在背后的手臂。

    乌列尔手里攥着一块棕色的玻璃,满手都是粘稠的鲜血。

    那是一块三角形的碎片,尖端就刺进他的掌心。

    他似乎就是凭借这东西,才恢复了些理智,克制地将话说完。

    ·+·+·

    爱洛斯想要摸他手中的碎片,乌列尔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他只要一呼吸,浑身就涌起那股难以形容的感受,起伏的痛苦如潮水一般,他却像一艘破了洞的船。

    乌列尔受伤不少,对许多种药的耐药性都更强。止痛剂杯水车薪,他要花费大量精神去忍耐疼痛,如今还要捱过漫起的欲望。

    想起爱洛斯刚才对他冷淡的回应,他几乎不敢看他。

    乌列尔麻木的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抓着什么,只是这让他感觉很好,很清醒。

    “把它给我。”爱洛斯很轻地对他说。

    乌列尔摇头,他猜爱洛斯自己都不知道哄人的时候就是这样敷衍,甚至不会说一些“好不好”之类柔软的问语。

    但他会把语气放轻,听起来好像很温柔。

    其实乌列尔也不是很需要。

    只不过他觉得给出这样东西,他就又会失去控制,连连摇头。

    接着他的手指就被爱洛斯一点点掰开,乌列尔想合拢它,可爱洛斯的指尖卡在碎片的边缘,乌列尔不愿意划伤他。

    只能任由爱洛斯抠出碎片丢在地上,那片来自酒瓶的厚玻璃又碎了一次。

    乌列尔张开着掌心,前所未有的空虚让他想抓些什么在手中。

    他被炽热的浪潮裹挟,连那一块浮木也失去了。

    而爱洛斯,似乎马上就要起身离开他。

    “别走!”乌列尔像在躯壳里看着另一个自己,那个他不受控制地拦住爱洛斯,死死抓着他的手,艰难地启唇哀求他:“帮我……”

    拿什么要他帮忙呢?

    乌列尔想要的,对此时的爱洛斯来说太冒犯了。

    乌列尔忐忑地,等待着爱洛斯的拒绝。

    意外的是爱洛斯扶住了他。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爱洛斯垂眼看他,将眼镜摘了下来,冰凉的镜片反射着光,镜链晃荡着撞在柜子上,被随意放在烛台边。

    烛火映着他的眼睛,他和在王宫时不同,是一副年轻学者的打扮,看起来冷肃许多,没有多余华丽花哨的装饰。

    乌列尔怔怔望他,攀着他的手臂。

    爱洛斯摘掉另一只手上的手套,温和地撩开他额角的长发,问了个突兀的问题:“你的手疼么?”

    乌列尔想摇头,他其实根本感受不到手上的伤口。

    反而是摇头这个动作让他更不适。

    于是他偏过头,缓了一下,看样子像是沉默不语。

    他被爱洛斯捏住了脸颊。

    “说话。”

    “我没有感觉。”

    乌列尔如实回答,他只觉得头口干舌燥,呼吸的空气在嗓子里变得刺痛,呵吸都是热的,眼睛有些酸痛,头昏昏沉沉。

    但爱洛斯的手很凉,触碰他的时候很舒适。

    乌列尔挨近他,脸颊贴上他的手掌心。

    耳坠打在爱洛斯的拇指上,爱洛斯忍不住指腹抿了抿他的耳垂。

    乌列尔因为发痒而偏过头,继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在美丽之余很是正直,跟接下来的动作毫不相干。

    乌列尔的唇贴上他指尖,微微含住屈起的指节,暧昧地磨蹭。乌列尔维持着与他本人看起来不太匹配的乖巧和卖力,柔软温热的口腔谄媚地纠缠着他的骨节。

    “那么别的地方呢?”爱洛斯追问。

    爱洛斯的另一只手抚在乌列尔肋骨伤口附近,袖口的布料擦过他的小腹,乌列尔几乎是呻吟出声。

    但乌列尔没有避开,他没有力气,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想要的。

    爱洛斯说帮他,就真的如他意愿。

    床铺窄小,灯光昏暗,气氛安静得让乌列尔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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