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相思: 20、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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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风波过去后,季惟以养身子为由,派人将季梧接回了季宅,曹默自然不允,但也无可奈何。

    曹松与徐氏则是满脸愁容,私底下忍不住狠狠地训斥了曹默的一番,骂他竟为了一个妾室昏头至此。

    姜氏那日被打五十大板,臀部打得皮开肉绽,已是奄奄一息。

    众人更是不敢得罪季家人,遂也无人敢去请郎中为姜氏医治,硬生生拖了好几日,姜氏的伤口突然开始恶化,最终人也没熬过去,不过倒也省得众人送去府衙了。

    接着季家派人前来送和离书,曹默这时却幡然悔悟,怎么也不肯和离,日日跑至季宅的门楼前悔过,不过次次都被季宅的家仆赶了出去。

    此事很快便惊动季氏的各位耆老,他们前来苦心地劝说季惟,曹季两家联姻牵扯甚广,又涉及两家的命脉,遂曹默与季梧二人不可轻易和离。

    季惟本想出言反驳,奈何各位耆老坚持,他虽为家主,但实在是有心无力,他只能强颜欢笑地送客。

    于氏忽闻此噩耗,哭着闹着都不肯,一时想去找耆老理论,一时想要去奚尾曹家打曹默,总之季宅闹得不可开交。

    季惟自然理亏,面对妻女心有愧疚,遂整日不停地唉声叹气。

    季梧知晓后,她望着以泪洗面的于氏,苦笑道:“母亲别闹了,父亲也没有办法,您这般闹着又有何用?”

    “我苦命的女儿……”于氏抱着季梧痛苦不已。

    “是啊,我认命了。”季梧阖目,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滚了下来。

    季棉站在一旁,也偷偷地抹眼泪。

    她暗想,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何季梧要受到如此伤害,而曹默却可以安然无恙,遂心生一计。

    季棉偷偷叫来钱媪,命她寻几个街头混混,再遇见曹默时,狠狠地揍他一顿。

    “记得告诉那些人,给我狠狠打,不必留情。”她咬牙切齿道。

    钱媪得了命令,赶忙出去。

    又过了几日,已是临近立夏了。

    孙媪替张氏传来了消息,说是张氏娘家的外甥女张秋池从东京府回来,且同李氏一起前来季宅做客了。

    于是,季蕴喜不自胜地同云儿一起回了季宅。

    待上了车舆后,季蕴满脸的喜色遮掩不住,她对云儿笑道:“我倒是许久未见秋娘了,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是呢,奴婢也有三年没见张娘子了,怪想她的。”云儿眉眼带笑地附和道。

    车舆行驶了一段路,小厮稳稳地在季宅的侧门停下。

    季蕴在云儿的搀扶下踩着脚蹬下了车后,说笑着进入季宅。

    二人踱步至清晖院时,便见月洞门口的桃树下站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她正抬头静静地欣赏着园内的桃枝,桃花已是散尽。

    “秋娘。”季蕴双眸一亮,笑着唤了她一声。

    那女子闻声徐徐地转过身,只见她面若银盘,眼如一汪清水,梳着桃心髻,以红头须固之,额间盘着云间巧额。

    她内穿素白色的一片式抹胸,外披一件桃夭色的褙子,下身则是白色的百迭裙,远远瞧着像是一朵娇美灵动的桃花。

    “蕴娘。”张秋池见到站在不远处的季蕴,不由得双目微张,她的腮帮子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季蕴轻轻地踱步过去,拉住了张秋池纤柔无骨的手。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执手相看泪眼。

    季蕴平复了一下心绪后,便拉着张秋池来至距清晖院最近的半山亭中,二人你言我语,一面行走,一面寒暄,顺着弯弯绕绕的游廊走近亭中,二人便坐在了石凳上。

    “秋娘,你何时从东京回来的?”季蕴双眸如秋水,她笑道。

    “刚回来没几天呢,母亲便特地带我来探望姑母了。”张秋池一双远山眉如黛,俊俏的脸色带着笑容,腮上的两个酒窝仿佛也在笑似的。

    “原是这样。”季蕴颔首道。

    “听姑母说,你现下正在镇上的奚亭书院任职,书院内怎么样,可还待得习惯?”张秋池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神情关切地询问。

    “书院一切都好,你且放心罢。”季蕴眉眼带笑地回道。

    云儿端着茶水走至亭内,为二人倒了两杯幽香四溢的茶水后,便垂着头,乖乖地侯在一旁。

    “那就好。”张秋池伸出纤纤玉手,她端起了茶托,垂头啜了一口茶水,笑吟吟地道。

    “我还没问你,你这些年随舅舅舅母在东京可好?”季蕴看向她,含笑道。

    “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就那样罢。”张秋池放下茶托,沉吟道,“不过东京城当真是繁华,蕴娘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瞧瞧。”

    “如若有机会自然会去的。”季蕴嫣然一笑,连连点头,她随即问,“我还没问你,你此次回崇州所为何事?”

    “诶,还不是因为父亲被调任了。”张秋池笑意微收,她叹了一声回答。

    “舅舅怎会突然调任?”季蕴闻言愕然,感到有些意外地问,“被调往何处了?”

    “不远,就在宣州府。”

    “如此说来此次莫非是升迁?”

    “现今朝堂形势风谲云诡,男女官各自为营,明争暗斗不断,父亲年岁大了,此次虽是明升实则是暗贬,不过在我看来其实远离东京这些是非也好。”张秋池怅然若失,悠悠地说道。

    季蕴喝了一口茶水,示意她继续说。

    “此次回崇州虽是为探亲,实则父亲是让我随母亲以后一同留在崇州祖宅,他一人只身赴任即刻。”张秋池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咱们以后见面也方便些了。”季蕴闻言心中甚是欢喜,她笑道。

    “是呢。”张秋池弯起嘴角,似是月牙一般。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

    张秋池突然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地对季蕴招了招手,笑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呢,可否能让你的婢女先暂时离开一会儿。”

    “也好,云儿,不如你先去帮我们准备些果子罢,”季蕴并无异议,她转头对着云儿吩咐道。

    云儿轻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季蕴瞅着云儿渐渐走远的身影,连忙将头凑了过去,神情无奈地笑道:“好了,她已经走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快快说罢。”

    “我说了,蕴娘你可不要笑话我啊。”张秋池莞尔一笑,两颊却多出了两团可疑的红晕,微微羞赧地说道。

    季蕴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秋池此刻的羞涩,她嘴角勾起揶揄的笑容,打趣道:“该不会是你在东京识到了一位心上人罢?”

    “你说什么呢!”张秋池神情羞恼地瞥了季蕴一眼,面红耳赤地否认道,“才不是。”

    “那是什么?”季蕴掩口笑之。

    “就是,就是我父亲门下的一位门生。”张秋池低下头,用手指反复地绞着衣袖,红着脸说道。

    “那敢情好,能入秋娘的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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