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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祖传一个亿》 180-200(第13/37页)
后面的数字仍在不断增加。
绪以灼按住云尚的肩膀:“你此刻境界如何?”
云尚一探后脸色亦是剧变:“我修为被压制到金丹初期了!”
“去找禹先生!”绪以灼拉上他俩就往楼下跑。
禹先生在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闭关,调理赤地和释恶珠带给他的影响,绪以灼带着杜湘云尚赶到后,发现禹先生已经出关了。
“我正要去寻你们。”禹先生沉声道,“我的修为被压制了。”
绪以灼问:“你有没有淋到雨?”
禹先生眉头一皱:“外面下雨了?”
地下室将雨声人声都隔绝在外,禹先生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感觉到修为被一股无形力量压下去后当机立断出了关。
“那看来不是雨的问题。”绪以灼刚说完又反驳了自己,“不,不对,也有可能淋到雨修为会被压得更厉害。”
三言两语的对话中,禹先生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他冷静地分析:“我收集到的有关赤地的情报中,从未提到过赤地的雨,看我们现在的情况,不管有没有直接接触到雨水,修为都会被压制,如果雨一直不停,我们可能会被直接压为凡人。”
他们之中全无变化的只有杜湘了,可见这雨只针对修士,不会直接要他们性命。
但在赤地失去修为,和要他们命也没什么区别。
“更说不准的是,雨停后我们的修为能不能恢复,要多久才能恢复。”禹先生目光自绪以灼三人脸上一一掠过,“各位,我们可能要提前破阵了。”
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是趁着修为被压到底之前强行破阵,还是在绣春坊内藏好等待雨停。
“破阵吧。”绪以灼低声道,“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料,但至少现在我们是可以把握的。”
“那便动身吧。”禹先生答得很快,显而易见,再提及提前破阵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抉择。
与其指望虚无缥缈的未来能如他们所愿,不如在当下全力一搏。
绪以灼打头阵,不多时便出现在了屋顶上。在屋里那一会儿她已经验证了淋不淋雨数值下掉的速度都是一样的,干脆伞都没打。
雨水好似没有血腥味的血,绪以灼今日穿了一身浅色衣裳,很快就被染成血色。
雨中绪以灼什么也看不清,茫茫天地间,好像只有脚下的屋顶,和无边无际的大雨。
绪以灼持剑静立片刻,蹲下身向下方伸出手:“上来吧,无目鲛人现在不管我们,我们要快些赶到城墙处。”
第 1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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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生镜变换为一把长弓, 绪以灼就着禹先生所指的方向射出一箭。无尽火化作一道流光,短暂地照亮了沿途景象。
禹先生确定了位置没错,便招呼她们:“快些跟上来。”
他驱使着那形似拐杖的法器赴往城墙, 屋顶下魍魉夜行,但没有一个鬼魂抬头看上一眼,以一样的节奏有序走向钟楼,好似一波波往城中心涌去的潮水。
见者不禁思考,他们想要做什么?
被雨水淋湿的额发有一缕软软垂在眼前,绪以灼心里想着事, 一时间忘记了拂开。她不是没有见过寻方府内的鬼魂, 那些鬼魂瞧上去与常人无异, 能跑能跳能说话,虽然重复的都是生前做过的事, 但看到活人可以做出反应。
而现今挤满了整座寻方府的鬼魂,除却身体更完整些, 与她在寻方府外看到的那些只剩下懵懂本能的残魂无异。
明月只说过见到这些鬼魂就将它们视作无物, 但明月没说过遇到这种万鬼夜游的情况该怎么办啊!
四人没有一人知晓该如何应对这诡异景象, 暂时只能不去理睬它们。
可绪以灼心中极为不安, 她总觉得眼下上演的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这究竟是新事,还是已经发生过的旧事?
绪以灼无处寻求答案。
那些埋没在时间里的真相, 已经难以探寻。
众鬼们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 齐齐走向钟楼,好似在复刻一场无声又壮烈的灭亡。
“禹先生, ”绪以灼开口, 即便有雨声影响, 她的声音也清晰传入禹先生的耳中,“你说究竟是寻方之变招致寻方府化作赤地, 还是赤地引来了寻方之变?”
禹先生脑中虽然正过着自己根据护城大阵原图新绘制的阵法图,但还是回应了绪以灼的疑问:“为什么这么想?”
他虽然这么问,但完全没有获得回答的意思,很快就继续说道:“我来到寻方府后,确实发现寻方之变始终都透露着诡异,然而我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无法断定世人是否弄反了因果。”
绪以灼思维发散,她看见钟楼想起筑奇钟,再联想到同样可以发声的魂铃,后又从这个点想到更多:“西大陆各地的差异我也略有了解,我发觉北域相较他处,鬼魂之说在整个北域文化中的占比非常高。一些不知真假的故事怪谈便不提了,只道北域几乎人人都信的,据说只有鬼魂可闻的魂铃。类似的物件在北域外甚少出现,即便有,在西大陆他处也从未如此引起如此多人信服。”
“我有一个猜想,鬼魂之说盛行的地方大多与赤地息息相关。禹先生你见多识广,可是如此?”
禹先生道:“离生门为鬼修门派,你对鬼魂之说想来也略有涉猎,自己心里应当有答案了。”
绪以灼沉默一会儿,说道:“奇怪的是,北域中心总是坐落在赤地边上,好似命数如此。这不止意味着曾经的寻方府,如今的平乐府是北域距离赤地最近的地方,也意味着……”
绪以灼道:“它们是距离黄泉最近的城池。”
禹先生问:“你是想说昔日有寻方之变,他日或许还会上演平乐之变么?”
“我不知道。”绪以灼终于注意到了那缕妨碍视线的头发,一边拨开一边道,“你便当我胡言乱语罢,脑子里不知为何就冒出了这些没头没尾的想法。”
禹先生没有觉得绪以灼在胡思乱想,反而告诉她:“如若今后你想深究有关赤地的事,可以来寻我,我为你介绍一人。”
绪以灼笑:“平洲阁网罗天下消息,还有人比你知晓更多?”
禹先生理直气壮:“我只负责搜集,不负责判断,所知自然是不如那人深入的。”
绪以灼没有再提那些自己都还没捋清楚的想法,虽然隐隐觉得触及到了十分重要的事,但城墙就在面前,当务之急是把护城大阵破开。
“阵法最为薄弱之处,就在此地。”禹先生架着拐杖法器立于城墙上,声音肃然,“表层的阵法由我们三人齐力解开,待大阵的核心显现后,我会尽量为你缩小范围,最后要从哪一点破阵,只能靠你自己判断了。”
绪以灼心里虚得很,就像一个复习不充分还得知了考试提前这一噩耗的学生:“你闭关前给我的那部分阵法图都还没解完。”
“尽人事,听天命。”禹先生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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