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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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三天,旧书都看完了,开?始追连载。兜里的瓜子?,就是预备追更时嗑的。

    而?他?可能还?不是最好的。我得把最会写故事?的那个挑出来?!

    掌柜眨了眨眼,颠来?倒去与我捋了四遍,才终于搞清我的意图。

    “嘿,我还?当您真是个活菩萨,敢情儿是来?淘金的!这要挖个宝回去,岂不给您赚得盆满钵满?”

    淘金是真,赚钱却?不是目的。

    我要用读书人最擅长的手段,打当地官员一个响亮的耳光。

    第 107 章

    1715年9月14日 康熙五十四年 八月初四中雨

    黑红也是红。

    不管我身上?有多少争议, 大清第一女官的头衔真的很好用!

    经过三天铺垫,我在泉城的知名度快速打开,慕名拜访我的人络绎不绝。

    一些不方便在公众场合现身的人, 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都朝我下榻的驿馆递拜帖。

    其中有些是天主教徒;有些是京中文臣女眷的姐妹——她们互通书信, 早就对我充满好奇;有些是本地末流官员——想巴结我攀附王公?贝勒;有些是落第书生——屡试不第后对科举产生了?憎恶, 希望另辟蹊径步入仕途。

    这次,几乎没有商妇来结交我。一是本地文化使?然,女性?比别处更保守刻板, 极少走出后院;二是本地主攻农文,商业很落后, 并没有多少大企业。

    拜帖太?多, 如不仔细甄选, 根本见不过来。

    晓玲帮着分类,按照身份和拜帖水平的高低,排出个先后顺序, 帮了?我大忙。

    她父亲曾是内阁侍讲学士,二哥年羹尧是进士出身,一家子文化水平都很高, 自己?从小耳濡目染, 肚里很有文墨。

    这时代的读书人好拽文, 说话?文邹邹的, 我有时候听的云里雾里,但她只听三言两语就能知道对方水平。

    我们一起见了?这些人, 筛出了?可以?继续深交的人员名单, 还在深夜一起挑灯拟定了?征文比赛的公?告——我简述意思,她执笔。

    这姑娘无论文采还是书法?, 都令人拍案叫绝。

    一方面,我觉得也只有如此才貌双绝的人才配得上?宠冠六宫,另一方面,又难免替她惋惜。

    若嫁给别人,是否可以?避免接二连三的丧子之?痛?

    比赛定在初六,从今天起鹊华居挂牌歇业三天,为举办比赛做准备。

    我把组织报名、正?式比赛、评选颁奖全流程都交给掌柜了?——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连个童生也没考上?,此次借近水楼台之?便,帮他共同料理此事,为此朝驿馆里跑了?好几次,在雍亲王和方铭他们面前露了?个脸。

    这天下了?半天中雨,到下午才略略转小。

    我惦记着正?在追更的小说,揣上?一封邀请函,打伞来到文化街。

    出摊的不多,我追的作?者也没来……好失落!

    “姑娘!”

    刚悻悻然转身,身后忽然有人叫。

    回身一看,一个头戴斗笠,全身湿透的清瘦男子立在我身后一米开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小包,朝我递来,垂首道:“……这是今天写的。”

    我一愣,连忙接过来,赶紧打开油布包,里面厚厚一沓宣纸,上?面的字迹略有些潦草,但故事内容赫然是我正?在追更的小说!

    我既惊喜又感动:“今天不能出摊,你专门在这儿等我?”

    他矜持了?片刻才点头,语调不卑不亢:“姑娘每日都来,要是我不来,您岂不是白跑一趟。”

    天呐,这是什么神仙作?者!双向奔赴的作?者和读者关系也太?美好了?吧!!

    我把文稿郑重护在身前,“在雨中站着看有些不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略坐,正?好,还有个事情与你商量,你看可否?”

    我的神仙作?者自然不会拒绝我。

    旁边就有个茶馆,我找了?个雅间,请他入座,他却坚持要坐在大厅。

    ……是我疏忽了?。教化之?地,男女大防的观念深入骨髓,不宜共处一室。

    依着他,我们返回大厅,在人最多的地方找了?个桌子,往小马扎上?一坐。

    我招呼店小二拿了?几条干布巾给他,又叫了?壶热茶,然后才开始看最新更新。

    之?前我们隔着一张桌子,一个写书,一个读书,并没有什么交流。

    他一直伏案,只留给我一个寸头——虽说留头不留发,奈何穷人没钱经常剃头。

    即便我想吐槽某个角色或某段剧情,也不好意思打扰他,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这一次,虽然仍隔着桌子,但他身前没有纸笔,只能干巴巴捧着茶杯,时不时啜饮一口,整个人局促紧张。

    为了?缓和局面,我先同他讨论了?下剧情。

    说到小说,他自信起来,抬头看着我,认认真?真?地分析剧情人物。

    他瘦的皮包骨,脸色苍白,眼神恹恹的,嘴周糊满茂盛的胡须,给人一种忧郁孤独的感觉,但他的笔锋和思想,又非常犀利深刻。

    我一边听一边走神:他好像只适合以?笔为剑写江湖,并不适合在现实世界大杀四方。恐怕不能胜任我想交给冠军的任务。

    不过,征文比赛至少是一个出名的好机会,或许能给他带来一些转机。

    我摘下假发,自我介绍了?一下,把邀请函递过去:“如果?你愿意参加,我保你进前三甲。”

    他反应淡淡的,甚至犹豫了?一会儿才把邀请函接过去,接着扣在桌上?,抬眼用那双沉静幽深的双眸看着我,“你是不是想选出一个执笔人和文官打擂台?”

    不愧是我喜欢的作?者!一针见血!

    但科举毕竟还是他的梦想,让他得罪文官,就相?当于?自断前途。

    我不能说的太?直白,打磨了?下措辞,斟酌道:“其实,我是想给天下文人开辟第三条出路。”

    文人最好的出路是做官,其次是做官员幕僚。其他的,都算不上?体面。

    他大胆盯着我:“愿闻其详。”

    “你知道邸报吗?”

    他点点头,眼神波动,有了?点好奇。

    “读书人如果?不能当官或者做幕僚,读了?一辈子的八股就全浪费了?。但这些人中,不乏思想前卫者,其才学可能未必适合考试,却能造福百姓。我想创办一份类似邸报的刊物,让读书人有机会针砭时政,发表治国良策,通过舆论支持,获得声望,报效国家。”

    他眼中掀起惊涛骇浪,肩颈后背都不由自主地绷起来。

    但很快,他眼中的波涛重归平静,人也变得压抑:“不,朝廷不会允许的。他们……不允许老百姓有思想,更不可能容忍老百姓对国策指指点点。”

    我笑了?笑:“我是朝廷官员,怎么可能创办民间刊物呢。这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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