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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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如今还小,便是及笄了,我也想多留她两年。”

    沈徽自然同意,只是想到自家女儿那一颗心都扑在小情郎的状态,也不知能不能留得住。

    没多久,吏部下了任命。

    裴瑕被派去滁州府永德县,担任县令,任期三年。

    这消息一出,沈府惊愕不已。

    裴瑕就此事也特地登门一趟,与沈徽陈述原委。

    昭宁帝的确有意留他进翰林院,当个清贵的天子近臣。

    但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二皇子和三皇子暗中拉帮结派,各自成党。且这两位皇子,皆朝裴瑕递出了橄榄枝。

    裴瑕年仅十八,一腔为国为民的热忱,只想为父母官,脚踏实地为百姓们做些实事,而不是早早将这大好年华浪费在朝廷党争之中。

    是以他主动向昭宁帝请命,愿出京外任,到地方历练一番。

    昭宁帝自也看出这年轻状元“躲清静”的心思,也存了几分惜才之心,不想叫他涉入党争,遂改了任命。

    沈徽听罢原委,再看眼前这头脑清醒的年轻后生,眼底更添几分欣赏。

    “出去历练一番也好,只有切身实地地了解百姓的疾苦,待日后高居庙堂,才能更好为百姓出良策,谋福祉。”

    沈徽捋着须:“你打算何时离开长安?”

    裴瑕道:“这几日先与长安亲友故交辞行,五日后回洛阳,告别双亲后,便直往滁州去。”

    沈徽点点头,又看他一眼:“待会儿去看看玉娘吧,你这一去就是三年,也与她好好告个别。”

    裴瑕恭敬一挹礼:“是。”-

    得知他要去滁州任县令,且一去就是三年,沈玉娇眉眼间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三年,三年后,我都……十六岁了。”

    沈玉娇蹙着两道柳眉,巴巴望着他:“长安不好吗,守真阿兄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当县令?”

    明明以他的家世和才学,留在长安当官,轻而易举。

    怎么又要分开了呢。

    沈玉娇舍不得。

    裴瑕也不舍,甚至忍不住去想。

    若是小玉娘现下及笄了多好。

    那他便可向两家长辈请求完婚,而后名正言顺带着小妻子一同赴任。

    到时候他是永德县县令,她是他的县令夫人。

    滁州近江南,多山水,有许多美食,她这爱玩爱吃的天真心性,定会喜欢那无拘无束之地。

    可惜她还太小,无论如何,也不好与岳父岳母开这个口。

    “三年听起来很久,过起来却很快的。”

    裴瑕看着她,语气温和:“我先前去嵩阳书院求学三年,不也眨眼过来了?”

    沈玉娇单手托着雪腮,瓮声咕哝:“那不一样的。”

    裴瑕:“哪里不一样?”

    沈玉娇:“……”

    那个时候她又没害相思病,他去五年、去十年都成。

    可现下她……

    她心悦他呀。

    心悦一个人,便想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与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眼见裴瑕还一脸耐心地等她的回应,沈玉娇忽的有些气闷。

    她撑着桌沿起身,闷闷瞪了他一眼:“守真阿兄是笨蛋。”

    撂下这话,她转身就跑了。

    看着那抹蹁跹的浅粉色裙摆,裴瑕眉心轻折。

    当日离开裴府,裴瑕与沈光庭道:“我好似惹玉娘不高兴了。”

    沈光庭眉梢挑起:“哟,说说?”

    那小姑娘天天守真阿兄长,守真阿兄短,竟然还会朝裴守真发脾气?实在是稀罕事。

    裴瑕大致说了遍。

    沈光庭听完也有些懵,“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直到入了夜,床帷间搂着妻子随口那么一提,妻子徐氏掩唇笑了起来:“你们这两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哪里知道小女儿的心思。”

    沈光庭:“嗯?”

    徐氏道:“玉娘这是气恼守真撇下她呢。”

    毕竟,相思那样的煎熬。

    但纵然有千万般不舍,裴瑕还是离开了长安。

    临别那日,沈玉娇嘴上说着才不去送,但还是悄悄上了沈光庭的马车。

    车停在灞桥,她躲在车里往外看。

    沈光庭赠了裴瑕一支折柳。

    裴瑕抬袖回礼,余光往马车那头瞥了眼。

    这一眼,看得沈玉娇心虚,忙放下帘子,心如擂鼓。

    不多时,沈光庭掀帘上了车。

    沈玉娇急忙问:“阿兄,他是不是知道我来了?”

    沈光庭欲言又止,道:“来便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沈玉娇:“你不懂。”

    沈光庭:“我不懂什么?”

    “反正你就是不懂。”

    沈玉娇抿了抿唇,故作了一会儿矜持,到底按捺不住啊,小声问:“他……他方才有和你提起我么?”

    沈光庭斜她一眼:“提了。”

    沈玉娇立刻直起腰身:“他说了什么?”

    沈光庭:“让他亲自与你说好了。”

    沈玉娇:“……?”

    沈光庭抬手将车帘掀开,车窗旁便出现裴瑕颀长清隽的身影。

    听到动静,他撩起眼皮,漆黑狭眸定定朝马车里看来。

    沈玉娇大脑空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他就一直站在马车旁,她双颊霎时滚烫,愠怒地瞪了沈光庭一眼,而后满面通红地看向车外。

    “守真阿兄,你…你……”

    “玉娘。”

    裴瑕轻唤,看向她的目光沉凝而专注:“三年任期一满,我便回长安娶你。”

    “以后,便再也不分开了。”

    沈玉娇怔住,呼吸也好似停滞。

    马车驶出灞桥好一段距离,她才恍然回神。

    一摸双颊,滚烫似火。

    对面斜坐的沈光庭双手抱胸,一副没眼看的表情:“小小年纪就被个儿郎迷成这样,瞧你这点出息。”

    沈玉娇捂着脸,“你别管我。”

    再说了,那是寻常儿郎么。

    那可是裴守真。

    惊才绝艳的河东君子,十八岁便惊艳了整个长安的红袍状元郎-

    裴瑕去了滁州,每隔三月便能收到长安未婚妻的来信。

    而沈玉娇每隔三月也能收到厚厚一沓书信和两箱滁州当地的特产。

    一封封书信,将看似漫长的三年时光分割成一段段。

    一个在滁州逐渐成为一个事必躬亲、爱民如子的父母官,一个在长安渐渐出落成一位知书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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