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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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也是。

    沈玉娇怕孩子听到更多,也不敢多问,只面朝车帘,压低嗓音:“是你?”

    谢无陵:“我一直记着,无一日敢忘。”

    沈玉娇静了片刻,道:“多谢。”

    “嗐,你和我客气什么。”

    谢无陵笑笑,又隔着帘,与沈玉娇聊起近况。

    就如旧日好友般,客气而克制。

    大多数时间都是沈玉娇听他说。

    他一向话多,好似有说不尽的话,就如在金陵那时一样,看到秃子打架、胖子把裤衩崩了都会与她说,现下连他封地有多大、想建多少屋舍、开垦多少地,也都与她细细说了。

    沈玉娇成日待在后宅,又因府中新丧,禁一切声色消遣,是以听到他绘声绘色讲这些事,耳朵不自觉竖起。

    棣哥儿也听得很是来劲儿,知晓谢无陵封地有山有水还有无数果林,哇了声:“好想去看看!”

    谢无陵放了半天的饵,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鱼不上钩,小鱼儿上钩也成。

    “那等过些时日,我接你去我府上玩几日?”

    “真的吗!”棣哥儿双眼放光,趴在车窗望着车外高大的男人。

    “伯伯何时骗过你不成?”谢无陵勾了勾唇:“只要你阿娘同意就成。”

    棣哥儿霎时扭过小脑袋,满脸期待看向沈玉娇:“阿娘,好阿娘,我可以去吗?”

    沈玉娇:“……”

    这狡猾的谢无陵。

    可棣哥儿又不需像她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是个儿郎,天生就拥有看更广阔天地的权利。

    沈玉娇出不去,自不会拦着孩子走出府门:“等回府再作商量。”

    棣哥儿便知这是松了口,欢喜抱着沈玉娇的胳膊:“就知道阿娘最好啦。”

    沈玉娇弯眸,刚想说一句油腔滑调,车帘外就飘来一句:“是,你阿娘一直是最好的。”

    沈玉娇:“……”

    得,更油腔滑调的在外头呢。

    谢无陵将他们母子的车队送到城门口,便不再入内,只与棣哥儿约定了七日后来接他去翼城。

    翼城,便是谢无陵的封地之一。

    他如今是发达了,朝廷与戎狄签了休战条约,起码十年无仗可打,武将们也得以休养生息,享享清福。

    他成日也没别的事干。

    早先抽空去洛阳看了趟平安,本想将那小家伙接回来养着,却发现平安如今在养父母的照顾下,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他躲在暗处观察了好几日,最终打消那个心思,没去破坏那一家三口的温馨日子。

    后来他又派人去金陵,给常六爷送了好些厚礼,并表示要接他来翼城养老。

    哪知常六爷遇到个神医调理,去年竟然老来得子。如今抱着个幼子,整日乐呵得如弥勒佛似的,哪还愿意背井离乡来翼城。

    谢无陵听得手下的回信,心里酸溜溜的。

    好嘛,这老头子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竟还宝刀未老。

    反观自己这血气方刚的壮男子,却还孤家寡人,没个着落。

    于是他也不折腾了,一门心思搜罗着好吃的好玩的,想方设法给沈玉娇母子送去。

    见不到面,总得刷刷存在感,叫她记得宅门之外还有一个谢无陵。

    只可惜沈玉娇极少出门,没办法当面献殷勤,他只能从棣哥儿这下手。@无限好文,尽t?在晋江文学城

    将棣哥儿接去翼城好吃好玩,带着疯玩了七日,棣哥儿简直乐不思蜀,缠着谢无陵,双眼亮晶晶:“谢伯父,我下回还能找你玩吗?”

    谢无陵求之不得,摸着他小脑袋道:“别说玩了,你便是一直住我这都成。”

    最好把你娘亲也拐过来。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将棣哥儿送回裴府时,谢无陵又趁机与沈玉娇见了一回。

    见她肤色细腻,眉眼恬静,便知她近日过得很平静,想来也是渐渐适应守寡的日子。

    此次前来,他还拜托沈玉娇一件事:“现下的府邸我觉着太奢靡空旷了,想建个紧凑清雅些的,夫人若有闲暇,替我画个工图如何?我出一千……哦不,三千两,反正只要夫人答应帮忙,多少酬谢都成。”

    若是旁的事,沈玉娇不一定愿意。

    但画工图,且能将笔下所画变成真实存在的建筑。

    于她而言,比任何金银财宝都更有吸引力。

    她有些心动,尤其在后宅成日待着,实在无趣。

    谢无陵见她眼中迟疑,便知有戏,忙道:“你若不想建府邸,修桥、修路、建塔、建庙,反正你画什么,我就建什么。”

    他别的不多,但顺平帝给的封地蛮大,这些年攒下的银钱也不少,可以尽情折腾。

    沈玉娇听出他是在瞎折腾,蹙眉:“你若是银子多烧得慌,不如接济贫民,何必胡乱挥霍。”

    谢无陵一听,以拳击掌:“要不说还是夫人聪慧呢。那我建个济善堂,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你看如何?”

    沈玉娇错愕:“你…你认真的?”

    谢无陵道:“你说的嘛,接济贫民,反正那么多银钱我也没地方花,那就做做善事,就当攒阴德了。”

    沈玉娇:“……”

    她方才不过随口一说。

    但他若有这个善心与余力,愿意帮助更多弱小,沈玉娇自然也不反对。

    毕竟当年她带着平安逃荒时,若是能遇到这样一处庇佑所,或许也不用那么辛苦。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样很好。”

    沈玉娇难得给了谢无陵一个赞许的眼神:“你若真有心去做,我愿画工图,为那济善堂添一份力。”

    “有有有,我绝对有心的。”

    谢无陵生怕她反悔,忙应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画工图,我去寻合适的地皮,到时候我让人给你传信。”

    见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沈玉娇哑然失笑。

    都三十而立的人了,怎的还如毛头小子,半点不稳重。

    不管怎样,接下这画工图的“差事”,她每日在后宅也有了新的消遣。

    王氏那边听闻她应下这差事,虽有些不满,却又挑不出刺——

    毕竟沈玉娇不出门,成日便待在屋里描线画图,或是拿竹签木筹搭建房屋模型。

    与镇北王那边的来往,皆是通过棣哥儿或是侍卫传信,讨论的也都是建善堂的事。

    若要以此说她不守妇道,也难以服众。

    只是一座济善堂建起,镇北王那边没个消停,又建起土地庙、观音塔、酒楼、桥梁,建任何一切他“想”建的——

    渐渐地,世人给镇北王取了好些别号,诸如“工部二号尚书”、“建北王”、“工匠王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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