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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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不问,待她的态度愈发珍重温柔,小心翼翼,如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好几次想开口,但对上他漆黑沉静的眼眸,心里却一阵发虚。

    开不了口。

    太难了。

    但凡他质疑她一声,或是待她冷淡些,她都不必这么为难。

    缓一缓吧。

    她心下暗道,待回到长安,再提此事。

    当然,若他先挑明,自是最好。

    饭菜很快送来,裴瑕却不见人影。

    问婢女话,婢女只说:“外头有人来寻裴郎君,似有要事相商。”

    沈玉娇忖度一息,问了来人的模样,确定并非谢无陵,才安心拿筷子用饭。

    饿了大半日,她不知不觉吃了许多。

    待到吃饱喝足,沐浴的热水也备好,她移步去了隔间。

    身体甫一泡在温热的水中,这两日紧绷的心弦也得到慰藉般,缓缓放松。

    直到水温有些凉了,她才依依不舍从浴桶起身。

    簇新的衣裙摆在锦屏边几上,一套雨过天青色的深衣,一看便知是裴瑕的喜好。

    待衣裙上身,鼻尖涌上那阵熟悉的檀木香气,沈玉娇问外头的婢子:“这衣裙熏的香,从何而来?”

    “是裴郎君命人送的香丸。”

    婢子答道:“本来是要给夫人熏我们府上的茉莉合香,但您郎君送了香来,便用了这味香。”

    那婢子并不知内情,还笑着补了句:“裴郎君对夫人可真是体贴,连您衣裳的熏香都考虑到了。这味檀木合香,虽说幽沉了些,但韵调绵长,闻久了是比茉莉合香更为舒心。”

    茉莉合香多为女子用,檀木香浓,更受男子喜爱。

    裴瑕一贯用的香,皆为他亲自合制,气味幽凉,有种宁静致远的意境。

    她喜欢这味香t?,却不代表她也要用这味香。

    但在婢女面前,沈玉娇并未多说,只沉默地穿好衣袍,心下隐隐有些沉重。

    裴瑕此举,到底是何意?

    提醒?告诫?或是表示他的不满。

    她猜不透,想着等他回来,直接问他。

    可一直等到夜深,裴瑕都没回来。

    他让婢子传话,叫她先休息,他有事要忙。

    沈玉娇想着他应当在处理拐卖和刺杀之事,而这些事,她好似的确帮不上忙。

    院门前有裴府侍卫把守着,任何送进院里的东西都要仔细检查,这种情况下,她便是想打听谢无陵的情况,也有心无力,于是只好先上床歇息。

    睡吧。她想,一切等裴瑕回来再说-

    子时,夜阑人静,偶尔听得几声寂寥的秋后虫鸣。

    洗净一身血气,裴瑕才缓步走入室内。

    里间的烛光只留了一盏,绣着折枝兰花的幔帐掀开,昏暗朦胧的光线便洒在妻子熟睡的莹白脸庞上。

    他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她。

    从堆在耳侧的丰茂乌发,到她清丽柔婉的眉眼,殷红瑰丽的饱满樱唇,再往下是修长的脖颈,亵衣领口微敞,泄出些许细腻的白……

    不知是牢狱里见了血的缘故,还是白日里她对他的那份疏离,胸膛那阵沉沉的闷窒,无声息转为浑身乱窜的燥意。

    很烫,很热,横/冲/直/撞。

    又似业火焚身,罪恶滋生,亟待寻处宣泄。

    手不知不觉抬起,抚上她的脸,又沿着方才打量的顺序,往下滑去。

    这触碰似乎搅扰她的清梦,她柳眉微蹙,喉中也发出一声很轻的梦呓。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有一瞬停顿。

    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后不单单是手,他俯身,薄唇落下……

    锦帐香浓,春意弥漫。

    沈玉娇是被热醒的,胸口好似压着块巨石,沉甸甸得叫她快要喘不上气。

    她下意识去推,却触到一片坚实温软。

    大脑空白两息,她陡然睁开眼。

    幔帐间的光线晦暗不明,不知何时回来的裴瑕,大半边的身躯覆在她身前。

    单薄的亵衣敞着,小衣堆叠,雪膩酥軟,他吃着她。

    这荒唐又香/艳的一幕,叫她大脑嗡得一声。

    待回过神,她忙抬手去遮,习惯性唤出口:“郎君,你…你这是做什么?”

    裴瑕抬起头,便见到这副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也未从她身上下去,只撑起臂弯,静静凝着她。

    沈玉娇被他幽深的眸光看得愈发心慌,抬手要去扯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唔!”

    唇瓣被牢牢堵住。

    不给她半分反应的机会,他攫住她的下颌,舌撬開她的貝齒,靈活而娴熟地勾纏著她的舌尖,仿若攻城略地,吻得很深,很凶。

    沈玉娇懵了,脑袋也空了。

    直到那炽热的手沿着腰线往下,她陡然瞪大了眼,双手也抵住他的胸膛:“唔唔……不……”

    裴瑕停下。

    手是,吻也是。

    虽离开她的唇,但他上她下,彼此的距离依旧很近。

    近到可以看到缠吻结束时,那一缕藕断丝连般的津液,还有她水光潋滟的红唇。

    他望着她,深暗的眼底有汹涌的慾念,也残留着三分克制的清醒,哑声道:“为何说不?”

    这坦然而平静的语气,把沈玉娇问住了。

    是,为什么说不。

    他是她的夫君,床帷间想与她亲密,并无半分不妥。

    她为什么要说不?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喉间蓦得发涩,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注视,刚要开口,裴瑕先出了声:“是为了谢无陵?”

    这层窗户纸,终是捅破了。

    诡异的是,沈玉娇心里重物落地般,松了口气。

    “郎……”她脸庞微偏,“你先下去。”

    “因着他,连句郎君也唤不出口了?”

    裴瑕轻嗤,单手捧住她的脸,叫她与他对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一夜,竟叫你对我疏离至此。”

    “守真阿兄……”

    “别这样唤我。”

    捧着脸颊的长指不觉加重了力气,他声线略沉:“起码这会儿,我不喜这个称呼。”

    夫妻温存时,可做情趣。

    但此刻,这称呼变了味,成了她与他划分界限的工具。

    沈玉娇眼神轻闪,也不再纠结称呼,只望着他道:“那你起来,我与你好好说。”

    现下这样亲密姿势,压根就没法正经谈话。

    见她眉眼间那破釜沉舟般的清明,裴瑕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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