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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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脱簪请罪,愿承担教女不严之罪。是,她是我的女儿不假,但她蠢钝到再三被你诱哄利用,心思也变得如你一般歹毒,这样一个女儿,我便是不要也罢。”

    “倘若你想拿此事做文章,那你尽管做。顶多舍了寿安一条命,亦可保全我与缙儿的大义名声!”

    贤妃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恸,锦华却是连连冷笑:“t?谁说我要拿寿安要挟你……寿安本就是颗不堪大用的臭棋,年初她做出那等事时,你没弃了她,我都觉得好笑,笑你心慈手软,更笑那裴守真懦弱无能,明知是寿安暗害他的妻小,他竟能憋得下这口恶气,继续效忠你们母子俩。呵,这些读书人就是迂腐,读书读傻了……”

    贤妃听得锦华这话,唇瓣紧抿。

    果然,锦华手中有着她不知道的把柄。

    稍定心绪,她看向锦华:“除了寿安,你还能以何要挟我?”

    “啊呀呀,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要挟,我这是要与你做个交易。”

    锦华抬手扶了扶鬓发,腰背也挺得笔直,望着贤妃,长眸中难得浮现一丝真诚:“说句实话,我皇兄后宫那些女人里,非得让我挑个顺眼的,还真就是你。你有耐心、有手段、有城府,又养了个好儿子。你们母子若笑到最后,我也能过些安稳日子。不像淑妃母子,那贱人养了个狼心狗肺的魔王,若叫他上位,我怕是没多少日子好活。”

    三皇子一向看不起女子,对锦华这种浪荡无行之人,更是早有怨言。

    他曾在军中醉言,说过无论公主还是宗室女,日后也该勤习女德女诫,方为天下女子典范。

    就差没点名骂锦华不守妇道,狂悖放浪了。

    对此,锦华深深觉得三皇子有病,同为皇室后代,皇子王爷能纵享女色,那公主郡主自也应当有享弄男色的权力。

    且她又不跟他抢女人,他管她作甚?脑疾甚重。

    “贤妃,你心里清楚得很,拐卖良家与我毫无干系,是那裴守真以公谋私,蓄意陷害我,冤枉我。”锦华直勾勾看着贤妃:“我知你要给他个交代,是以我也不求别的,只要你留我一命,当年之事,我从此便烂在肚子里,绝不叫皇兄知晓。”

    贤妃眸色一暗:“你指的是何事?”

    锦华没答,只朝嬷嬷瞥了眼。

    贤妃道:“嬷嬷是我心腹,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都这样说了,锦华也不再隐瞒,眉眼间浮现一抹得色,看向她:“天晟二十一年,房淑静生产那日,是你寻了个死胎,将她的儿子调了包。”

    话音落下,她觑着贤妃陡然变了的脸色,嘴角不禁翘得更高,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继续道,“那日我碰巧出宫玩耍,傍晚见天色阴沉,山雨欲来,便去皇兄府上借宿一晚,可巧叫我撞见你身旁婢女鬼鬼祟祟提着个篮子从后门进了府。”

    那会儿的昭宁帝还不是皇帝,而是睿王,府邸设在崇仁坊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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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华见那婢女形色可疑,便多看了两眼,却也没多问,毕竟睿王府的事和她没关系,她从不多管闲事。

    直到那夜房淑静的肚子发动了,而睿王那日正伴驾先皇,不在府中。

    锦华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了王妃院里,但没待多久,就被侧妃杨氏以“产房重地,未婚娘子不好久留”为由,将她请了出去。

    但她实在想知道房淑静这一胎能不能顺利生产,生的是男还是女。

    她对着电闪雷鸣的天空暗暗地想,若是房淑静就这样死了也好。

    算了,还是不死吧,最好和司马端多生些孩子,生他七八九十个,生的越多,靖怀哥哥便也越难受。

    这爱而不得的苦,怎么能叫她一个人受着呢?

    她虽偷偷爱着司马奕,但不妨碍她希望司马奕与她一样,饱受情爱的折磨,尝尽这份痛苦。

    那日她没离开,而是躲在院子不远一处檐下。

    然后她就看到那提篮子的丫鬟趁着夜色,脚步匆匆进了王妃院里,没多久又提着篮子出来。

    锦华隐约觉着不对,但那时她年岁尚小,并未多想。

    直到半个时辰后,院里传来噩耗,“王妃娘娘诞下个死婴。”

    锦华茅塞顿开,明白篮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后来看到房淑静郁郁寡欢、憔悴落泪的模样,她心里闪过一份隐秘的快意。

    多蠢啊。她幸灾乐祸地想,这女人平日里对杨氏掏心掏肺,哪知却是她的好姐妹,趁她生产时换掉她的孩子。

    一晃过去这么多年,哪怕房淑静早已成了一具枯骨,每每想起那日她抱着死婴垂泪伤怀的模样,锦华心底都觉得痛快极了。

    贤妃心口沉了又沉。

    万万没想到,那日的事竟叫锦华撞见了。

    只是真相与锦华所想的完全不同,当初让她寻来死婴掉包之人,正是房淑静自己。

    当年的杨宜兰并不明白,房姐姐为何要这样做。

    但房姐姐握着她的手,双眸明润地望着她,苦苦哀求着:“宜兰,这府中只有你能帮我了,就当我求你,帮我这一回吧。”

    杨宜兰无法拒绝。

    毕竟房姐姐那样好一个人。

    她待她亲如姐妹,待她的缙儿视若己出,其他侧妃欺负她时,也都是房姐姐替她做主。

    人心都是肉长的,杨宜兰也记着房淑静的每一份好,俩人互相帮扶着,陪伴着,也彼此信任着。

    是以虽不理解房淑静为何这般请求,但杨宜兰还是决定帮她——

    她想,或许是因为王妃与王爷在置气,王妃才用这法子报复王爷?

    但被“圈禁”在后院的王妃,的确郁郁寡欢,很久没笑过了。

    她们特地寻了个王爷不在府中的日子,服下催产药,又将从稳婆手中买到的死婴偷偷送入府中,演了这么出调包的戏码。

    王妃“提前”生产,加之“难产”,孩子也可顺理成章的夭逝。

    一切都天衣无缝,除了——

    抱出府的孩子寻不见了。

    原本那孩子被婢女朱墨带出府,应当安置在郊外一家农户养着。

    未曾想朱墨和孩子都不见了,最后的踪迹是河边,朱墨落在淤泥里的一根发簪。

    “……是你派人杀了那孩子?”

    贤妃眼皮猛地一跳,俯身凑到锦华面前,眼含愠色:“说!”

    锦华被她这突然动怒的模样吓了一跳,蹙眉道:“你发什么疯?我作甚要杀那孩子?要杀也应该是你杀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疑惑看向贤妃:“难道你当年心慈手软,还留了那孩子一条命?”

    贤妃没答,只深深盯了锦华好半晌,见锦华面色不似作伪,心也愈发沉了。

    不是锦华,那会是谁……

    难道真是朱墨意外坠河?还是那丫头起了异心?

    总之,无论是哪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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