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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明月歌》 70-80(第12/28页)
是如何应付后宫中那么多妃嫔的。现下裴瑕与谢无陵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她便觉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吃罢饭,裴瑕与沈玉娇便准备回府。
谢无陵也一路跟着,临走前,依依不舍地抱了抱棣哥儿,又依依不舍看着沈玉娇:“我如今有官身了,每月也有俸禄。我打算在长安城里赁个屋舍,再派人将平安接过来,放在身边养。”
不等沈玉娇开口,裴瑕道:“我日前已写信寄往金陵,让家仆将平安带回长安。我妻恩人之子,自有我们夫妇抚养,不劳谢郎君费心。”
“那孩子跟着我姓谢,自然是我儿子。”谢无陵皱眉,又看向沈玉娇,一本正经:“娇娇,我从前与你说过的,若叫他知道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他心里定会难过。尤其看着棣哥儿备受你们疼爱,他却寄人篱下,他会是何种心情?”
沈玉娇沉默了,她知谢无陵说的是真话。
“就由我养着吧,他是我儿子,跟我姓谢。”谢无陵道:“有个爹,总比无父无母强。”
他自幼没了爹妈,尝够了那种孤苦无依的滋味。
若是他幼年,能有个亲人,哪怕是假的,起码叫他心里有个寄托。
可他没有。
过去二十多年,没有人愿意骗他,给他当亲人。
好不容易有个媳妇,一日夫妻还没做,就被抢了。
谢无陵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下那份翻涌的情绪,朝沈玉娇露出个笑:“娇娇,你信我,我绝对把平安当亲儿子疼。”
迎着男人明亮真诚的眸光,沈玉娇抿了抿唇,终是叹口气;“那你养着吧。”
搭在肩头的手微紧,她仰起脸,望向裴瑕:“亲疏有别,我便是再心疼平安,能给他的爱,定然比棣哥儿要少。与其厚此薄彼,等孩子长大知事了,心里难受,不如叫他有个一心一意待他的爹。”
偏爱,是人的本性,再重的责任感也改变不了的本性。
裴瑕望着妻子乌眸间的坚定,再看一旁的谢无陵,沉吟片刻,道:“家仆将孩子带到后,我会让人送到你府上。那奶娘与老仆,也会继续照顾孩子。”
谢无陵没有异议:“就照你说的。”
事已说分明,裴瑕携着妻儿上了马车。
谢无陵站在路边,看着裴府那辆朱轮华盖的马车渐行渐远,一颗心也空空落落。
又一次,被落下了。
“郎君,天色不早了,可要回去?”三皇子赐给他的小僮儿牵着马过来,恭敬询问。
“嗯。”
谢无陵收回视线,英俊脸庞也敛去笑意,翻身上马。
远处的河滩之上,红日灿烂,波光粼粼,他握紧缰绳,眉宇坚毅。
得领更多的差事,立更多的功绩。
终有一日,他会牵着娇娇的手,回他们的家。
【75】
【75】/晋江文学城首发
自端午那日出门遇上谢无陵, 知道他往后就在长安任职,沈玉娇便有意减少出门的次数。
若非一些实在不好推辞的应酬,其余时间, 她便待在后宅, 管家算账、侍弄花草、陪伴孩儿,上无公婆管束立规矩, 身侧夫婿温存体贴,膝下孩儿乖巧文静,日子过得也算优哉游哉, 自在安逸。
且自掌家之后, 她还多了样兴趣, 经商。
四时气候稳定的情况下,农田与农庄的收成大差不差。但商铺这一项, 若是看准行情, 把握时机, 买进卖出, 十倍百倍的利润都是常事。
裴氏长房在长安、洛阳、闻喜三处, 大大小小铺子共有百来间,尤其长安、洛阳有二十家大铺,这些年来的进项很是可观——
当然这也t?得益于王氏治家有方, 用人得宜,是以账册和管事名单到沈玉娇手中时, 一目了然,心中有数。
闲来无事, 沈玉娇便盘起这些商铺旧账以及近些年长安各类物品的市价, 渐渐也发现一些不同。
大抵因王氏久居闻喜和洛阳两地,对这两地更为熟悉, 是以这两处的商铺进项,竟与长安商铺不分上下。而长安商铺历年进项瞧着可观,更多是占了都城的位置优势,以及裴氏历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与老本。
长安城的管事们大都老旧保守,不求进取,只求稳妥。
稳的确是稳了,但错过许多商机。沈玉娇虽未经过商,却也知一味节流,不知开源,时日一长,便如渠水积淤干涸,迟早废弃淘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瑕授官之后,每日都去翰林院上值。她一人在后宅,无人搅扰,便琢磨起如何开源,多挣银钱——
她嫁给裴瑕时,连抬嫁妆都没有,如今吃穿用度全是裴氏,就连前阵子给姨母家表姐的孩儿们送生辰礼,也是走府中公账。哪怕裴瑕常说夫妻一体,也从不过问府中银钱,但涉及娘家亲戚往来上的花费,沈玉娇始终没多少底气。
娘家和嫁妆,都是女子的底气,她一样都没有,可不得想法多挣,就当给棣哥儿存媳妇本也好。
沈玉娇这边学着盘账经商,及至五月中旬,皇帝命三皇子前往小桃山监督开矿,谢无陵也随着一同离开长安。
听到这消息的沈玉娇暗松口气,当日就套了马车去李家探望长辈。
没两日,昭宁帝又派太子巡视河洛诸州府的河道,提前做好防汛布防,以免像去岁一样闹灾。
去岁闹灾,便是太子赈灾,今年巡视,派太子去也更为熟悉。
不曾想出发前,太子忽的病了,上吐下泻,人都虚了一圈。
于是二皇子主动请命,愿为副手,与太子一同前往。
这般兄友弟恭,昭宁帝大为感动,当场又点了翰林院裴瑕、两位工部典史、一位户部郎中、一位内侍监少监等人一同随行。
出发前夕,夜阑人静,夫妻俩躺在青纱帐中。
周遭一片漆黑,只纱账外透进一点朦朦胧胧的光。
沈玉娇听到身侧男人气息平缓却沉重,迟迟未眠,没忍住偏过脸:“郎君有心事?”
“搅扰你了?”
“不算搅扰。”沈玉娇轻声应着,又道:“反正我晚睡也无碍,白日可以补眠。倒是郎君明日一早便要出发,虽说是随两位殿下一起,路上不必太赶,但在外奔波总不比在家惬意,还是早些歇息,养足精神吧。”
身侧男人没出声。
良久,他伸手,揽过沈玉娇纤薄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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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心下一颤,随之也升起一阵防备。
五月里,天气热,衣衫渐薄,人的火气也愈旺,是以这些时日同床,她能不和裴瑕挨上,就尽量别挨。
免得一挨上,惹起他的念头,她又没法解,最后受罪得还是他。
裴瑕大抵也知道这点,所以她夜里规规矩矩睡在一侧,他也克制着并不碰她。
然而今夜……
难道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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