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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明月歌》 20-30(第6/29页)
快松开……”
谢无陵鼻尖也盈满她发间幽幽的香,再看她那又羞又怯的模样,就像落入陷阱里的柔弱白兔,喉头不禁滚了滚。
她怎的这么香,腰还这么软……
“谢无陵……”
女子急急拔高的轻柔嗓音陡然打断他的目光。
飘着淡淡桂花香的夜晚有短暂静谧,少倾,谢无陵薄唇抿着,松开她,恶声恶气:“下回走路小心点!”
撂下这话,他转身进了堂屋。
独留沈玉娇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他凶什么?若不是他突然无耻,她何至于绊倒。
这倒打一耙的登徒子!
她气咻咻将寝屋门关上,全然不知黑灯瞎火里,那刚进堂屋的男人又出门,提了桶凉水,黑着脸朝后院走去。
【23】
【23】/晋江文学城首发
翌日一早, 沈玉娇原以为谢无陵应当像前两日那样,出门去了。
没想到推开门,那堂屋的门还紧闭着。
真是稀奇, 他竟还没醒, 难道是昨天采购搬东西太累了?
沈玉娇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也没多想, 自顾自去后院洗漱。
待梳洗完毕,她便去后院挤羊奶、烧火、煮羊奶——
这些都是她跟柳婶子学的,她一开口想学, 柳婶子很是热情地答应, 边教还边夸阿陵娶了个好媳妇。
沈玉娇只想着, 多学些东西,自己会了, 总比开口求别人强。
别看现下谢无陵待她千好万好, 他愿意这般待她, 还不是一时新鲜, 贪图她好颜色?
然以色侍人, 色衰而爱驰,若他日后变了心,不再对她千好万好, 这些事不还得靠自己?
与其等到日后两眼一抹黑,倒不如趁早学了, 总归技多不压身,学了没坏处。
忙忙碌碌一个早上, 喂饱平安, 又煮了两碗馎饦。
眼见着日头更高,堂屋的门仍是关着, 她迟疑片刻,还是上前敲门。
“谢无陵,你还没醒么?”
她嗓音放得轻缓:“我煮了馎饦,再不吃的话,怕会冷了。”
屋内静默了好一阵,才传来男人透着几分喑哑的懒声:“就来。”
果然是在睡懒觉。
沈玉娇回了声“好”,也没再管他,自顾自端了碗馎饦,坐在院子里吃。
不多时,堂屋的门推开。
听得那吱呀动静,沈玉娇下意识看去。
当看到那仅着一条单薄亵裤,赤着上身的男人,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时,她先是一怔,而后“啊”地一声,转过身,闭上眼。
谢无陵伸懒腰的动作一僵,再看那端着面碗,背对着恨不得缩成一小团的纤细身影:“你见鬼了?大中午叫什么。”
沈玉娇双眼仍是紧紧闭着,想到方才所见,耳尖滚烫:“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昨晚有些热,就光膀子睡了。”
“那你现在都起床了,怎么还不穿……”
“这不是刚起来嘛,再说了,在自家院里怕什么。”
男人的语气理所当然,沈玉娇眼前仍闪过他那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还要亵裤往下那不容忽视的
不行不行,她用力咬唇,试图将那些非礼勿视的记忆从脑中摒弃,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仔细点,碗拿稳,别把馎饦洒出来……”
“我知道。”沈玉娇头也没回,轻柔嗓音难掩慌张:“你先去把衣袍穿好吧。”
那靠近的脚步声停住,须臾,一声慵懒的低笑传来:“至于这么大惊小怪,难道你之前没见过男人的身子?”
沈玉娇身形一僵。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本就乱糟糟的脑子里,不禁想起从前与裴瑕亲近的场景。
虽说他习惯夜里熄了灯烛敦伦,但新婚那晚,却是灯火辉煌,亮亮堂堂。她大部分时候都是闭着眼,羞赧不敢看,但也偷偷睁开看了一两眼。
锦绣罗帐里,男人那张平素谪仙般清清冷冷的脸庞,沾染上一抹克制又沉沦的情慾。
狭长眼尾,艳色撩人。
那抹艳色,叫她本就怦然的心跳愈快,连忙闭眼,不敢再看。
心里却是吃醉酒般,晕乎乎地想,这样好看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呀。
这偌大天地间,也唯她一人,能窥得如玉君子的这一面。
“又装哑巴了?”
男人略显不悦的嗓音冷硬传来,沈玉娇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的脑子越发污浊,心下懊恼。
都怪这个谢无陵,哪壶不开提哪壶。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有伤风化。”她脑袋垂得更低,咬唇闷闷道:“你再不去穿衣裳,那我回屋吃去。”
惹不起,总躲得起。
谢无陵闻言,看向那背对而坐的小娘子,晌午明净的阳光里,她那两只雪白耳尖,红得滴血般。
心下不禁啧了声,这不解风情的小书篓。
要不是她肚里的的确确怀着个娃,他都怀疑她和她那短命鬼前夫,成亲后是不是夜夜躺在被窝里打叶子牌?
不然怎的见个男人身子就羞成这样?
“别躲了,老子回去穿就是。”
谢t?无陵转过身,又看了眼他那垒块结实的胸肌,颇为惋惜地叹道:“别人想看都没机会看,你个蠢婆娘,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玉娇:“……”
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厚颜无耻么!-
等谢无陵换好衣裳,呼哧哗啦干完满满一碗馎饦,他一抹嘴巴,对沈玉娇道:“昨日忘了和你说,刘瞎子算了三个黄道吉日。”
沈玉娇轻拍襁褓的手一顿,愕然看他。
“一个是九月二十八,一个是腊月初九,还有个是明年开春二月初七。”
谢无陵道:“我打算定在九月二十八,另两个日子,一个太冷,一个又太久,你怎么说?”
“九月二十八?”沈玉娇嘴里呢喃,柳眉轻蹙:“会不会太赶了。现下已是八月,也就是不到两个月……”
“不是老子等不及,是你的肚子等不及。”
谢无陵瞥过她那把依旧盈盈尚未显怀的纤腰,不紧不慢道:“你有孕的消息,我已和柳婶子、山猫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不会往外乱说。我想着咱们趁早把婚事办了,到时候你把谢地生下来,对外就说早产,从此他就是我亲生的娃儿,谁要是敢瞎说八道,老子就去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后半句,他语气里透着份狠劲儿,不似玩笑。
沈玉娇仍觉得九月底成婚太快,但谢无陵这话又的确在理——
终归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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