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61-73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的危险性竹马》 61-73(第17/31页)



    任五桥面无表情:“哦。”

    安问又笑,倒退着走了几步,用力挥手,转身跑了,发梢和白衬衫的校服衣摆都在晚风中飘扬。

    任五桥已经很久没跟人心平静气地聊了这么久的天了。任五桥是个很敏感的人,别人的一点点拘束、紧张、敌意、敷衍,都会像一团荆棘一样刺向他,所以他厌恶跟人聊天,尤其是毫无意义的攀谈或寒暄。但现在他发现,跟安问聊天未免太舒服了些,他没有攻击性,又可爱,又礼貌,又坦诚,像一杯恰到好处的温水。

    任五桥甚至对突如其来的结束感到了一丝怅然,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他还挺意犹未尽的……等等,他是干吗来了?!

    ?第六十九章

    任延不知道他爸来了学校一遭,还鬼使神差脑子发昏地摸到了体育馆,在二楼某个见不得人的背光角落里看了会儿他练球。雪藏还没结束,但谭岗每天训练战术时,都让任延停练了在一旁看着,他这个教练眼里看得见什么漏洞什么薄弱处,任延也一并看到,但谭岗不啃声,任延也不啃声。他是全能王,所有位置的ACE,任何一个人被替换下来,他都能顶替上去——何况现在他站在教练位,对队伍开了全局视野。

    任五桥没暴露自己,任延对他的到访浑然不觉,晚上接了安问放学,安问也只字不提。

    家长在家,再不好意思一块儿到他卧室里写作业了,正儿八经地挪到了书房,各自俯首奋笔疾书,偶尔任延实在写不出来了,安问便提点他该用公式,剩余的让他自己去捋去套去想清楚。

    门是虚掩的,任五桥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虽然只想偷偷摸摸瞄一眼,但奈何任延敏锐得不得了,微微偏过脸去,就给了一记意味深长的警告眼神。

    大丈夫能屈能伸,任五桥不跟他这个刺儿头硬刚,咳嗽一声:“吃水果吗?”

    毛阿姨今天去会员超市买了一箱顶级澳芒,就放在一楼的步入式冷藏室中,香得不得了。任五桥平时当然不碰碗筷不动刀,今天或许是被安问影响了,竟然想挽回点当人父的形象。

    任延卷他面子:“不吃。”

    安问放下笔,吧嗒轻轻的一声。任延立刻问:“你想吃?”

    父子俩同步,任五桥也同时问:“问问是不是想吃?”

    安问点点头,抬眸看向任五桥。他没想到任五桥竟然真的来看任延写功课了,眼睛高兴得亮晶晶的,像盈了一汪水。狗狗似的下垂眼,偏偏瞳仁又圆又黑又亮,高兴难过生气都很明显,将他的心意心情传达得准确无误。任五桥感觉被狙击了,心甘情愿下去给两人切芒果。

    哎呀……这么下去不行呀,他明明是去看两人有没有搂搂抱抱想抓个现行的,怎么反成任劳任怨老父亲了?

    趁任五桥下去,安问赶紧说好话:“叔叔还是挺关心你的。”

    任延口吻凉凉的:“是指连我在哪个班都不知道的那种关心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安问想他得再接再厉,毕竟任叔叔如此不善言辞又笨拙,得他从中多多穿针引线才对。

    找了个任延不在的时间,安问加上任五桥微信,润色了一翻汇报道:「叔叔,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你今天关心任延哥哥功课,他很高兴!」

    任五桥:「他什么德行我心里有数。」

    安问:「挺好的德行……」

    任五桥有点服了他的滤镜,感觉棒打鸳鸯的大棒子无从下手:「你平时也叫他哥哥吗?」

    安问:「没……」

    任延倒是想听,但干那种事的时候,安问哪有多余的手打手语呢?他得两只手一起,才能……嗯。何况那种情景下打手语任延也不认,比如安问会赌气说“手酸了”,任延说看不懂,安问的腿被硬按成一字,他一边流着生理性的眼泪一边求任延不要再舔了,任延也说看不懂。

    任五桥提醒他:「你别觉得任延是个好东西。」

    “上午不会饿?”他凑过去小声问,眉眼自然舒展着,带着些微笑意。

    安问摇摇头,把西红柿也半粒半粒夹给他,因为西红柿是他毕生之敌。

    “你生日快到了是不是?”任五桥想起来问,“跟篮球联赛在同一天?”

    任延愣了一下,差点被面噎到。他夹着筷子发愣,拧着眉:“……你怎么知道?”莫名有点凶,且不自在。

    那还不是刚刚安问透的题?任五桥咳嗽一声:“我知道不是很正常?”

    任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正常,谢谢。”

    任五桥面子上挂不住,转移话题道:“生日想怎么过?打完球跟队友一起过?还是回家来过?”

    安问趴在床上,从刚刚乱七八糟的绮念中回过神来,脸红红地回:「好的,可是坏也有坏的魅力。」

    任五桥无语:「你还是早点睡吧。」

    安问更困惑,又觉得无所适从。摇头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很慢又轻,显出一种无需多想的肯定意味。

    任五桥:“他做什么你都不讨厌吗?比如游手好闲,对未来没有规划,不知道自己未来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不爱念书,混日子,打架逃课,对周围人冷漠。”

    安问张了下唇,这次不是困惑了,是懵了,又似乎有些生气。那也许是很本能的生气,安问自己尚未察觉,但任五桥这么敏感,很快便感觉到了。他看着安问,等着他打好字。

    安问很直接:「叔叔,原来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任延啊。他不游手好闲,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没有混日子,打架也是有原因的,不是随便打,对周围人也不冷漠,只是内敛。你这种误解他会难过的,你以后别说了。」

    安问问候了晚安,给手机充上电,把萝卜玩偶又抱进了怀里。到了两点,玩偶又给抽走了,任延让他枕自己胳膊上,亲他的耳朵和脖子,也亲他的脸颊唇角,觉得不够,把人侧身而趟的身体微微掰过来,不管不顾地深吻了会儿,才放他去睡。

    这次早上没那么好运,从安问房里出来时,正碰上八百年才早起一回的任五桥。两人在走廊上不期而遇,任延睡衣凌乱睡眼惺忪,看到任五桥后,灵魂静置了三秒。任五桥条件反射就想抄东西砸他,一想起客房里还睡着安问,憋屈地忍住了,压低声音怒呵:“给我滚下来!”

    任延换完衣服滚到一楼,任五桥眉毛倒竖:“昨晚上在哪睡的?!”

    任延的手虚握着拳抵在唇边,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

    任五桥血压瞬间升高,太阳穴都鼓鼓地跳:“你!”太丢人了,压着声音怒不可遏:“你跟问问睡过了?”

    虽然“睡”有多重含义,但任延不乐意拿两人的清白来撒谎,坦然承认:“还没有。”

    任五桥在客厅里烦躁地转了两圈,指着任延的鼻尖:“你别给我犯浑!”

    任延:“知道,这周末打比赛,我心里有数。”

    安问在手机上打字:「叔叔对任延哥哥真好,我就没吃过我爸爸的早餐。」

    “啊,问问……你怎么来了?”任五桥站起身,拗长辈的姿态,把无所适从的手揣裤兜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