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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羁绊值刷满后我死遁了》 71、071.(第4/5页)
瓦丽塔连忙捂住嘴,把自己的“噗嗤”笑声堵了回去。
怎么说呢,真是愚蠢。她一想到自己几个月之前还曾经被这种人耍得团团转,就觉得羞耻。连她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出来,海洛茵厌恶极了罗兰,对方在感情经历方面到底是有多空白,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一旁的阮笙心虚地扇了扇翅膀。
“你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海洛茵一样的少女吗?”
“遇到过。”
“后来呢?”
“她死了。”
罗兰缓了半会,才慢慢开口:“她有着跟海洛茵一样的卷曲长发,一样的双眸,她们告诉我,她们的眼瞳都是湖泊的颜色。”
“她跟海洛茵,你更倾向于谁?”瓦丽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是她!”罗兰似乎愠怒,他按着一旁的书架,手背青筋凸起,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血管里的血液汨汨流动着,“她领养了我,照顾我,抚养我长大,送我去神殿学习知识……”
瓦丽塔:“那她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从没想过,要让她转生呢?”
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罗兰的声带暂时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他无言了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死的时候,他在他们曾经居住的地方停留了整整一夜,他杀光了神殿上下所有看不惯他的老顽固,他拖着长剑,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了自己闭塞的果壳之中,或许再也无法与他人交流。
——直到遇见了海洛茵。
首先是熟悉的眉眼,然后是熟悉的香气,其次是暧昧的接触和告白。她的身体纤细柔软,几乎没有重量,坐在他的腿上时像一片羽毛。
她的手拂过他的腰、下腹、胸口和脖子,捏过他的耳朵。他的厌女症在遇到海洛茵时自愈了。
他记得海洛茵穿着睡裙时精致分明的锁骨和修长的双腿,记得她抱住他时胸口和他重叠的心律,记得她每次带来的枕头上独特的芬芳,记得她在公演之前排练音乐剧时唱的每一句台词。
——可那都是谎言。
一个彻头彻尾的弥天大谎。
而他却身陷这场谎言,无法自拔。
“知道了真相,总该打消念头了吧?转生魔咒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东西,这玩意儿跟复活魔咒不相上下,魔域新任的魔王发动所有魔族找了三天也没看到半页纸,更别提你只有一个人了。”
罗兰好像冷静了下来。
他的情绪终于没有之前那样激动,眼神沉沉的,金色长发有些凌乱,表情看起来却更加怪异。
他冷漠地打断了瓦丽塔的话:
“不。”
瓦丽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会继续寻找转生魔咒的。一年也好,十年也好,我一定会把海洛茵从地狱拉回来……”
他说着说着,竟然自顾自地笑出了声。
半刻之后,瓦丽塔从图书馆里面色古怪又恐惧地离开。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罗兰最后那一句扭曲又偏执的话——
“我会把她从地狱里拉出来,然后问问她,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接近我。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要亲耳听到她的回答……”罗兰咬碎每一个字,“不、死、不、休。”
图书架上的小蝴蝶,打了一个哆嗦。
第四天。
德莱特从骑士兵团回来,扔下佩剑,第一件事就是赶去阮笙的房间。哈蒙面无表情地把他拦在外面,用湿毛巾捂着鼻子,给他喷了一点奇奇怪怪的药剂,消除了他身上几不可查的血腥气才把他放了进去。
他的妹妹,海洛茵,距离那次宫廷晚宴,已经昏过去四天了。
躺在床上的她看起来很平静,像一朵包装精致的玫瑰花。德莱特想起一个民间童话,讲述的是睡美人的故事。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所谓的童话,但是这一刻,他却捧着她的右手,埋头祈祷。
——如果童话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只要能让她醒过来,即便是亲吻也无所谓了。他不会再因为那些可笑的理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许她嫁人,他会亲自为她挑选合适的结婚对象,会把对方的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他会一条条罗列她的陪嫁,他会送翡翠矿脉、会送她想要的开在市中心的咖啡厅,会送药材商铺的契书……
只要她能睁开眼睛,看一看他,那时无论她开口说想要什么,他都无法拒绝的吧。
德莱特这样卑微地祈求着。
她为了救他,同意了跟神殿那杂碎的订婚。她肯付出这样大的牺牲,他也决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强行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想办法解除这个口头协约,然后找一个距离公爵府很近,德蒙特家族党|派的家族,让她下嫁。她不会受半分委屈,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没有人敢置喙一句……
所以,快醒来吧。
快醒来吧,海洛茵……
海洛茵,海洛茵……
这样的念头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攥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颤抖起来,或许是病还没有完全好,他这几天完全无法入睡。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少女吃力地举起长剑,无所畏惧地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每一次回想起这个画面,他的心脏都会被狠狠地撞击一次,凹陷下去。裂纹浮现在他的心上,冷风灌进去,他的心脏发抖、发寒、发颤。
他跪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垂着头,像一座雕塑。
床上白瓷一般脆弱的、细碎的少女轻轻眨了眨睫毛,干涩的嘴唇微动。
几秒钟后,德莱特才察觉到,他惊讶又惊喜地想要喊人过来,却发现少女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她只是似乎在说着一些梦话。
声音太微弱,德莱特听不清。
他按着制服上的流苏、绑带和绳索,避免它们垂到她的身上,然后压低身体,侧过脸,凑近她的唇,试图听清她喃喃的话语。
她说出的话滚烫又含糊不清,德莱特很难听清。前一句没有听到,只听到了后面的词汇。
一个简单的,一点儿都不复杂的词汇。
两个相同的字叠加而成。
——“……哥哥。”
德莱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他就这样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很久很久。
下午五点半,哈蒙才看到少公爵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卧室。他一边走一边戴上了帽子,哈蒙没看清他的表情,她只是立刻拖了一遍地板,按时给她换了冰袋。
梦境里的小蝴蝶,却又再次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阁楼里。阁楼很久没有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青年身材颀长挺拔,颇为狼狈地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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