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再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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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绵无力,比起报复,更像调情。

    贺楚洲的亲吻和低笑都响在耳边,叫他宝贝老婆,问他感觉怎么样。

    被激出的泪水从眼尾漱漱滚落,裴悉一个完整的字也吐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贺楚洲专一一些,将最开始的墨迹从头贯彻到尾。

    肚子一声轻响,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衬衫,抖了抖将它套上,随意扣上纽扣,起身走了几步拉开房门。

    贺楚洲在客厅敲笔记本,听见声音点了下回车转过头。

    裴悉正从里面出来,拮据衣着下的身体清瘦单薄,长腿笔直。

    痕迹一夜未消,黑色布料又为白色皮肤做了最大程度的陪衬,像是被独占后打上标记的私有物,脆弱,漂亮,轻而易举激起旁观者的破坏欲。

    贺楚洲从发梢欣赏到脚跟,眸色转深,无声弯唇。

    裴悉看见他了,一言不发迈步朝他走过来,清冷眉间神情很淡,像是没有完全睡醒,又像是眼睑上压着疲倦。

    贺楚洲将电脑放到一边,在裴悉来到他面前时拦腰把人抱到腿上。

    面对面的姿势,裴悉很自然地搂住他,低头埋进他肩膀,是亲近后带着浓烈依赖的姿态。

    贺楚洲回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压向自己,抚着他的后背,眼神柔软得快要沁出水来。

    “老婆,你这样穿真好看。”

    “出差时你来找我那天晚上我就想这样做了,想得做了一晚上的梦,怕吓着你,一直没敢告诉你。”

    “所以你就像梦里那样弄了我一晚上。”裴悉哑着嗓子闷声说。

    “不完全像。”

    贺楚洲想了想,似在回忆:“要真一比一实践的话,你大概到明天下午都起不来。”

    他低头用鼻尖在裴悉肩膀上的痕迹上蹭了蹭,迷恋地感知着他的体温:“我已经很克制了,真的。”

    怀里的人不说话了。

    贺楚洲轻轻一偏头,就能看见他慢慢红起来的耳尖。

    他对裴悉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性格已经理解得很通透了。

    同样的场景下,当他很明显表现出局促紧张时,裴悉就能保持泰然自若,而当他游刃有余时,裴悉就鸵鸟附体会兵荒马乱。

    偏偏他自己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让贺楚洲在轻松拿捏他时难免于心不忍,一再放水。

    “是不是饿了?”他换了话题。

    裴悉有气无力点了点头,问他:“你把我裤子放到哪里去了?”

    贺楚洲抱着他站起来,像抱小孩子那样:“藏起来了,不给你穿。”

    裴悉沉默着给他后背来了一拳。

    贺楚洲笑得更大声,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让裴悉坐在自己怀里,美其名曰:“椅子上凉。”

    裴悉懒得跟他争了,从房间出来走那几步耗光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气神,他现在又困了。

    慢吞吞吃完早饭,甚至等不到回房间,上一秒搁下筷子,下一秒趴在贺楚洲肩膀上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上一个睡眠这么好的还是小月亮刚被带回来的时候,脑袋杵在羊奶盆里就开始做梦了,一呼一个咕噜泡。

    贺楚洲心都要化了,偏头亲亲他的耳尖,怕吵到他睡觉,坐了好久没舍得动。

    再醒来,窗外的太阳正朝西落。

    他仍旧被人抱在怀里,但地点不是在客厅,不是在餐厅,也不是在卧室,而是在书房。

    电脑窗口显示账号正在线上会议室,室内同时在线人数二十八。

    他有点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忽然肩膀一痛。

    他短促吸了口气抬头,在他肩上作乱的贺楚洲听见声音了,掀起眼皮看他,见他睁着眼睛,唇角微微一弯:“醒啦?”

    裴悉望见他眼底厚重的情欲,指尖几乎条件反射地蜷了蜷,怔忪之下来不及躲闪,急切的亲吻压下来,蛮横地堵塞住他的呼吸。

    “本来只是觉得你身上好好闻,想凑近一点多闻一下。”

    “可闻着闻着又发现好软,想趁你睡觉悄悄亲一下。”

    “心心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要欺负你的心思。”

    他像摆弄洋娃娃一样摆弄怀里的人,拉着洋娃娃的手按住那里,可怜兮兮:“可是它自己就这样了。”

    “孩子大了叛逆,我管不住它,你来管管,它最听你的话了。”

    裴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靠充足的睡眠好不容易恢复来的一点力气很快又流失得彻底。

    被迫起伏的呼吸中,他只能选择为自己最后一点颜面挣扎:“电脑……”

    贺楚洲咬着他的后颈低笑:“放心老婆,是语音会议,没开摄像头。”

    语音……?!

    裴悉将险些溢出喉间的哼声强行咽回肚子,紧紧咬着牙关,无论怎么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贺楚洲觉察到他的意图,故意使坏,见裴悉慌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抓着他的手腕压在桌上。

    不知道压倒了键盘还是碰到了鼠标,声音从蓝牙变成外放,一道对裴悉来说陌生的声音正在做总结报告,逻辑清晰,思维严谨。

    裴悉受惊发抖,哽咽从嘴角溢出,眼角布满潮湿。

    贺楚洲瞬间倒抽了口气,晦暗的瞳孔似有猩红闪过,当即松开裴悉手腕急躁亲上去。

    “别怕别怕。”

    “逗你呢,语音早就关了。”

    “我老婆的声音这么好听,我才舍不得给别人听。”

    裴悉目光涣散望着窗外的落日,忽然低头用力咬上眼前的汗涔涔的脖颈,带着泄愤的力道,印上深深牙印。

    年近三十才开荤的男人真的很恐怖,裴悉时常觉得身边的不是人,而是一直被投喂了三十年胡萝卜的饿狼。

    狼吃到肉味儿了,再也变不回从前纯情不做作的模样了。

    从岁月静好到苦不堪言只需要一句话来解封,外加一晚上的时间。

    那晚之后,裴悉的生活彻底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他的体力耐力精神力远远比不上贺楚洲,实在招架不住的时候,他也想过狠心拒绝。

    但是架不住某人脸皮实在很厚很厚,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撒娇卖惨,口不择言,叫哥哥叫老公地小声求他。

    心软的结果就是最后一次变成最后亿次,以至于想抽人都被抽干净了。

    裴悉开始无比渴望贺楚洲能比现在再忙一点,最好脚不沾地睡在公司,让他自己睡一个晚上的好觉,就当放他一条生路。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倒是吴青又组了局,热情洋溢打电话喊他们出去喝酒。

    裴悉不想去,他对这种聚会向来没兴趣,结婚贺楚洲也不去,大好的时光,他只想在家陪老婆。

    裴悉盯了他好一会儿:“真不去?”

    贺楚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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