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全是我前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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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

    华幼安抚了下因强烈的不适而激起的鸡皮疙瘩,蹙眉不悦道:“表兄, 我不是你手中的傀儡, 你要我怎样, 我便要怎么样。”

    “你是天子血脉, 父族兰陵萧氏, 身份尊贵,手段过人,世人俯首,朝臣敬畏, 可是,这又如何呢?”

    “你可以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雨,也可谈笑间摧毁百年世家, 可你掌控不了人心。”

    “人心?”

    萧辞玄轻轻一叹, “我如何不知人心易变?”

    他抬眉, 将华幼安身影尽收眼底, 少女纤弱娇怯, 如纸糊的美人灯,流光溢彩,却也经不得任何风雨。

    ——这样的人,就该永远在他羽翼之下。

    “旁人如何变,那是旁人的事情。”

    萧辞玄笑了起来,温和声音一如往昔,“但是安安,你不能变。”

    华幼安越发不舒服。

    她知表兄身份显赫但也敏感,一边是天家,一边世家,给了他无上荣耀,却也如枷锁一般容不得他行差踏错。

    他们要他光风霁月,要他多谋善断,要他担起天家削弱世家的责任,要他成为世家抵抗皇权的一把尖刀,如此环境下,怎能养出心思单纯的性子?

    她知表兄的难处,更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表兄的手段从不善良。

    只是,那些手段不该使在她身上。

    而她,也不是他能使手段的人。

    “表兄,你是心怀家国的不世之材,九州一统四海升平才是你所求之事。”

    华幼安微挑眉,一针见血用萧辞玄之前的话来堵他自己,“而不是困于儿女情长,纠结你的小表妹为何改变。”

    说完话,她习惯性整了下衣袖衣襟,然而手指刚摸到衣襟,不由得想起这是她从表兄处学来的习惯,表兄是让人无可挑剔的世家子,时刻都是君子如风矜贵优雅的,她欢喜着表兄,自然不肯在外人面前出现纰漏,她要旁人提起表兄,便提起她,提起她,便盛赞一句她与表兄委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从家世,到性情才貌,唯有她,方能配得上兰陵萧辞玄。

    表兄素来缜密,她的小女儿心思表兄如何不知?

    他知晓她的一切,看着她从笨拙模仿到行云流水,立在他身侧如同神仙眷侣。

    他也会教她,指导她。

    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场合做什么样的事。

    数十年的光阴,他打造出另外一个“他”。

    无论是思维还是三观,又或者是兴趣爱好,她与他无比锲和。

    这些都是她需要改变的事情。

    割去腐肉的过程虽然疼,但却是治疗溃烂伤口的最佳选择。

    也是唯一选择。

    华幼安笑了笑,动作顿住了,整理衣襟的手指拂过衣缘处绣花,而后食指微抬,一圈一圈绕着胸前垂下的长发。

    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却让萧辞玄的眉头一点一点眯了起来。

    ——她在刻意与他划清界限。

    连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可以改变。

    华幼安慢慢道:“表兄,我的放手对你来讲是百里无一害。”

    “我阿娘是表兄姑母,我长嫂是表兄堂姐,平原华氏与兰陵萧氏世代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我不嫁你,也不会影响平原华氏对你的帮扶。”

    “天子年迈,已是垂垂暮年,裴妃纵然平安诞下皇嗣,天子也未必敢立皇嗣为储君,表兄母亲享皇太子待遇,表兄又是自幼长于天子膝下,在世家眼里,表兄才是储君的合适人选。”

    毕竟是她嫡亲的表兄,纵然不爱了,她也不想与他撕破脸,缓声与他分析着利弊,“当然了,表兄身后有平原华氏与兰陵萧氏,纵不合适,也会变成合适。”

    前世便是如此。

    华氏与萧氏联合上书天子,要天子立表兄为储君,若不是裴妃被害皇嗣夭折的事情落在她长嫂身上,只怕表兄早已入主东宫,而华萧两氏的风头则更盛从前。

    这一世她早有提防,诬告长嫂的沛国朱家已除,她又另写书信让家中人莫与裴妃扯上关系,这般安排下,裴妃之事再不能推到华家身上,父亲与祖父自然不会为了给天子一个交代而自请罢官,如此一来,表兄储君的位置虽不能说是十拿九稳,但也是朝臣心中第一人了。

    想到此处,华幼安便道:“而今表兄不再娶我,正妻之位便空了出来,那些犹豫不决的世家见此,必会攀附而来,未来一国之母的母族,谁不心动呢?”

    “如此,表兄的储君之位则更为稳妥。”

    “我在你心中竟是这种人?”

    萧辞玄微挑眉,声音不辨喜怒。

    “表兄自然不是这种人。”

    华幼安十分理所应当,“但成大事不拘小节,以正妻之位换一个家族的投效,何乐而不为呢?”

    萧辞玄凉凉一笑,不置可否。

    话已说到这种程度,便没了再继续下去的意义,华幼安弹了下衣袖,便准备结束话题,她的细微动作落在萧辞玄眼底,萧辞玄眸光微动,眼底蕴起一层极淡极淡笑意。

    ——习惯是最可怕的事情。

    哪怕此时她刻意撇清关系,但举止之间仍保留着他的痕迹。

    他对她的影响,早已深入骨髓。

    “表兄,愿你所图之事皆能得偿所愿,愿你前程似锦再无拖累。”

    华幼安轻轻一笑,声音和缓。

    “对了,表兄,你是聪明人,更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当知道无人能影响我的决定。”

    怕萧辞玄迁怒她身边的人,华幼安又补上一句,“今日的决定,皆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毫无干系,望表兄切勿牵连无辜。”

    “你一人所为?与他人毫无关系?”

    萧辞玄不动声色,“安安,你以前从不如此。”

    华幼安有些奇怪。

    这是表兄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表兄并非啰嗦之人,恰恰相反,他甚少向旁人解释自己的话,更不会把一句话翻来覆去讲,然而今日却与往日有些不同,这句话惊被他翻来覆去说了两次。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颇为正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表兄并非冷血绝情之人,只是他更为内敛,早已不是当年张扬肆意的少年,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种感情是兄妹,是青梅竹马,是相伴数十年的拳拳爱护,他早已习惯了她永远跟在她身后,而非她说要离开。

    那般爱他的她突然放手,他如何不触动?

    “表兄,人总是会变的。”

    华幼安心情莫名复杂,“表兄能从当年的肆无忌惮变成今日的喜怒不形于色,我如何不能从依赖表兄、爱慕表兄变成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萧辞玄眼皮微抬,“安安,你在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表兄,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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