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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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旉一愣,此话诚恳,钩人心肠,见他说得伤怀,又想起他尚在病中,顿将先前丢开,反倒担忧起来。

    正待开口安慰两句,就听得门外有人来报,御史中丞荀攸来了。

    “快请!”

    这一声不可谓不精神,再看,这小侄儿哪还有方才奄奄之色,只一遇他目光,又连忙低下头伏于枕上,做出落寞神情。

    “好,好!我再不管你了!”荀旉怒气冲冲的赌气离去。

    “见过幼慈公。”外面,荀攸就同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行礼如常。

    “是公达啊……”

    叔父的声音也平静下来了。

    荀柔闭上眼喘气,去见王允那日,有点伤精力,一直躺到今天还起不来。

    叔父之意他明白,可明白归明白,毕竟是不能顺意,长辈自然拳拳真心,然彼此思想不通,辩也无必要辩,改也不能改,最好就是这般玩笑似混过去,天长日久就习惯了。

    听出外面又添了两道陌生声音向叔父问好,他微微一愣,即向门口的侍童招招手,让其上前,“请御史几人往正堂稍坐,安排水饮。”

    “唯。”侍童领命离去。

    荀柔继续闭眼调息,那日才说请公达举荐,看来已经选好了。

    公达会举荐什么样的人,他还真有些期待。

    第251章 海阔天空

    宽敞的寝室内无甚装饰。

    西墙一张木床,挂着两重葛布帷幔,南窗下一方斜榻,榻边一张小桌几,帛书叠着竹简,榻脚一个泥炉,上架一只铜炉,散发着丝丝银丹草的清气,此外也不过细木架,放一些或铜、或木、或陶的盆、碗之类,俱是寻常之物。

    倚榻斜卧的青年,玄色官袍,素丝小冠,腰下盖着浅青细纱衾被,亦无修饰,只肤色皎白,更衬得眉目如画。

    这样素净清简,如此年轻散淡,刘晔与华歆二人却丝毫不敢轻忽。

    就在数日之前,这个一向看上去温雅病弱的青年,却突然招来汉中兵马,控制了整个长安。

    唯一可能与之抗衡的王允已自尽,死前亲自遗书,将子孙托付给太尉荀柔。

    至此,荀氏独霸朝纲,已然成为天下最有权势之人。

    如此人物,如此手段,如何不引人敬服钦仰。

    二人随着御史中丞荀攸敬拜,低头等待着垂询。

    “劳诸君久候。”荀柔于榻上俯看荀攸所推荐的两人,颔首致意,“染病在身,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不敢。”二人连忙谦让道。

    “刘晔,刘子扬,淮阳人士。”荀攸介绍道。

    年轻些的公子再次拱手一揖。

    其人肤色微黑,胡须剔净,虽绛衣长冠,却颇显干练。

    刘姓宗室,也难怪要先介绍了。

    荀柔撑起来,欠了欠身,“君莫非刘扬州帐下,以酒宴诱杀贼帅郑宝者?”

    “惭愧。”刘晔回礼。

    “子扬谦虚。”荀柔轻轻一笑。

    荐于他面前的,自然不是无名之辈。

    这位刘晔公子,少年时就因母亲遗名,亲手杀死父亲宠臣而出名。

    而前不久,他更在扬州立了一个大功,扬州牧刘繇不能御众,以致地方上豪族匪帅各自为政,刘晔诈邀当地最大的私人武装渠帅郑宝商议政事,在宴席之上亲手执剑杀之。

    前后两件事,足以证明,这是一个狼人。

    不过,让他更好奇的是在《三国演义》中,刘子扬发明了一种巨型投石车,在官渡之战中发挥作用。

    虽然事实证明,演义情节多有杜撰,但那毕竟是投石车,攻城大杀器啊。

    “不知子扬对军械机关之术,可有研究?”他带着期待问。

    “……并无。”刘晔露出一点茫然。

    好吧……又一个谣言破了,荀柔将目光投向荀攸。

    “这位是华歆,华子鱼,中山高唐人。”

    中年者雍容一礼,长须飘飘,风度儒雅。

    竟是华歆。

    荀柔微微一愣,没想到荀攸今天给他推荐的两位人才,居然都在演义里镶边,且拥有两极割裂形象的人物。

    刘晔不说了,宗室投靠曹老板第一人,而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华歆更了不得,杀伏皇后是演义中的高亮剧情,管宁割席断义工具人是中学课本内容,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他还对华歆印象清晰,一提起,就能回忆起来。

    不过,现下华歆的名声,却是白璧无瑕,他与《世说新语》中已然割席断义的管宁,以及眼下在太学教书的邴原三人,共称“一龙”三个人,合称一条龙,这种神奇的现象,也就在查举制,追逐名声的两汉才会出现且华歆还是龙头,管宁只是龙尾。

    至于割席断义的故事,他这辈子还真没听说过。

    所以,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荀柔心中转念,面上却向华歆作出惶恐之色,双手撑着榻边,就要下榻来,“竟未认得华公当面,甚是失礼,该死该死。”

    不做作不行,华歆年长他十多岁,在灵帝时期已经知名。

    众人连忙上前劝阻,再三推拉,荀柔才勉强又安卧榻上,这般做作一回,他额上已见细汗,也足够显出招贤纳士的诚意。

    荀攸从袖中取出一份木牍。

    “司马防因病求免,并”

    “等一等。”荀柔打断他,摆摆手,向一旁侍立的童子道,“去请阿妹过来。”

    “唯。”侍童领命而去。

    闻此,刘晔不安的动了动,华歆则长眉微扬。

    但好在两人都未说出什么话,也未有起身的意思,荀柔心中略增满意,这才解释道,“舍妹知晓长安许多消息,这些事,与她一道参详,或能弥补缺漏。”

    妹妹,自然是荀光。

    吕布死后七日下葬,荀光既非正妻,也就不必再服丧,帮助阿音收拢吕布诸将后,她留在长安陪伴吕夫人魏氏。

    荀柔从荀攸处知道她察觉先机,手刃吕布细节,觉得她胆气过人,才华不该埋没,今日恰正好是个机会。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一串细碎的脚步声,片刻青衣素裙,素帛盘髻的荀光便绕过门前屏风入内来。

    室中虽有外男,她却并无瑟缩,垂眸端正一礼。

    荀攸并刘晔、华歆三人俱还了礼。

    “到我身边来。”荀柔含笑向她招招手。

    “阿兄。”荀光也露出一笑,轻轻提起裙摆,移至榻边跪下来。

    “公达请继续。”荀柔道。

    “是,”荀攸点头,从头说起,“司马防次子司马懿,代其父上表,称其病笃,欲招其兄司马朗归家侍疾。”

    “我记得,司马朗与王凌俱在河内?”荀柔向荀攸道。

    “是,司马氏在河内颇有名望,王氏祖籍太原,在其左近,亦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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