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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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袁术、刘表、袁绍,必然都很愿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荀攸点点头。

    “公达何以教我?”荀柔转头望过去。

    荀攸拱了拱手,“司马伯达、”(司马朗)

    荀柔眉头微微皱起。

    “卢子干、”(卢植)

    荀柔目光一抬,脸色微变。

    “荀君平。”(荀欷)

    荀攸低下头。

    “不可!”最后名字一出,荀柔神色顿时大变。

    他当然明白公达的意思,选司马朗,取河内司马氏的背景,选卢植,取其才能干城,选荀欷…当然就是他荀氏和糜氏的联姻关系。

    可历史上司马家阴影在,卢植与他并不同心,而阿稷……对于阿稷来说,徐州太危险了。

    无论司马朗还是卢植,若不能成功,最多换个老板,可阿稷,是他荀柔的亲侄子,去了徐州,除了要面对时局,还有身份带来的危险。

    况且…

    “阿稷太文气了。”荀柔摇摇头。

    阿稷阿音,虽是兄妹,但性情相反,阿音刚烈坚毅,阿稷却温厚细腻,他敢让阿音战场厮杀,却不敢将阿稷置于徐州这样吃人的地方。

    “长安虽还没得消息,但太尉还是要早下决定。”荀攸并不干预他的判断,只是平静提醒。

    荀氏如今的问题,就是根基太浅,手中人才都资历不足,尚需成长,王、杨两家若是得到消息,多少都能选出几个人来…至于能不能将来坐稳徐州牧……坐不稳再说嘛。

    “卢子干,愿意…与我们合作吗?”荀柔迟疑。

    卢植的才能是不必质疑的,但却是个脾气倔硬的小老头,就算重新推他入朝的王允,都一点面子不给。

    要稳定徐州,少不了兄长、糜氏,甚至孙氏相互的协作,若卢植硬挺着公事公办,大家都会麻烦。

    荀攸望向他,轻轻吐出一个名字,“何伯求。”

    荀柔呼吸一滞。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他勾勾嘴角。

    荀攸不答。

    荀柔转过心念,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半晌,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好吧,我去求伯求先生。”

    “小叔父圣明。”荀攸端正神色,拱了拱手。

    荀柔冲他没好气的摆摆手,“公达,这是将我当两岁的适儿哄?”

    荀适,荀攸到长安所得的小儿子,正处于最无法无天的年纪,连荀公达这样的人物,都拿他毫无办法,只能任其施为。

    他当然知道公达是为了他好。

    他家与何颙渊源颇为深厚,本是通家之好,只是自他成为太傅,却与故人相行渐远。

    究其原因,还是当年董卓秉政时。

    旁人固不可知,但长安城中大臣们却许多知道,他几乎算是党附董卓。

    后来他刺董成功,名声洗白,许多人吹捧他委曲求全,但何颙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又亲身在长安,不会被糊弄他真给董卓出过主意,真心的。

    他曾对董卓怀着些微期待,这种期待超过天子刘辩。

    不得中行而与之,其毕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

    董卓是狂者,在即将崩坏的时代,这样的人,可以打破士人们粉饰的太平。

    董卓也并不愚蠢,若没有这一点真心,他在雒阳时日子不会那样好过,也不能积累力量,最后也不可能有刺董的机会。

    他与董卓分道扬镳,公心掺杂着私心。

    荀柔不能一点都不后悔,但他对天子、对汉室,的确并无敬畏,也并无忠诚,这点,何颙大概看出来了。

    公达之意,他也明白,是想让他借机与何颙和解。

    何伯求性情爽朗,年轻时曾参与救助党人,在士林中颇有声望,与朝中几位倾向中立的老臣也关系颇佳,若是能再联络起来,自然有好处。

    荀柔只是……不敢去见,也不太想去见。

    何颙是理想主义者,只是他们的理想不同。

    要说服何颙其实也不难,给他摆明道理,让他知道这样做,对国家对天子的好处,对方即使不赞同他,也会帮忙牵线搭桥。

    就是,再想如幼时得这位长辈的好脸色和赞赏,是再不能。

    “明天,我请文若陪我同去,如何?”

    既然说开,荀柔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只是言语间,难免还有些被迫的不快。

    荀攸垂眸静立,见好就收,当即告辞。

    荀柔岂会真的同他置气,“白马寺食物简陋,我就不留你了,既然出宫,你也能回家一趟。”

    御史台宫中守值,五日沐休才能归家,不过这会儿都出宫了,明日再回去也没什么。

    不过这话,要是换作堂兄荀文若,他可不敢说。

    “谢小叔父成全。”荀攸果然上道。

    …

    “阿姊,毕竟期年已过,寺中生活也着实不便,不如搬回家住吧。”荀柔祭过父亲,准备回太尉府,临走之前还不死心,想再劝一劝姐姐。

    “勿复多言,我自有主张。”荀采抽回手,垂头整理袖口。

    荀柔抿了抿唇。

    他明白,正因他不能守孝,阿姊才要越显苛求,以示家中子弟尊奉孝道,他只是为国尽忠不得两全。

    可这些许名声并没有姐姐重要,白马寺烟火缭绕,此时僧人的习惯规矩性情都古怪,在此安全也不无法保证。

    “阿姊,”他放轻声音,示意一眼荀采身后跟随的小夫妻,“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阿稷考虑嘛。”

    新婚夫妻,住在这种地方,很不利于和谐啊。

    “阿稷自可以出入,并非我禁他于此。”荀采神色严肃,“他年已弱冠,大丈夫重在功业,你为叔父,怎不关切大事,只在小事纠缠。”

    荀柔微微一愣,看向比往日沉默许多的小侄。

    “叔父,可还有什么嘱咐?”荀欷上前来,恭敬问道。

    …啊,是听到了。

    虽则如此,他却不能改变主意。

    “…静心学业,多往太学向诸位博士请教,待明岁孝期过后再论。”

    “唯。”荀欷恭敬应答,低下头,难掩神情失落。

    荀柔摇头,阿稷这样的性情,他又怎能让他主政徐州?

    他并不安慰荀欷,只叮嘱道,“我后日出京,家中诸事,你多上心,不要让你阿姑再操劳。”

    “…唯。”

    …

    有堂兄荀文若同行,荀柔好歹让何颙答应。

    “我可以帮忙,只是卢公年近七旬,未必能答应。”

    只是虽答应,何颙却并没将话说满。

    他已不是当年蓑衣草鞋杖行天下的豪侠,头发已全白了,皮肤苍老下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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