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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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微妙古怪。

    但未等他想清,殿中那架宏壮的漆画错金屏风,发出一丝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刘辩一惊,神情恢复清醒,他急促了喘了两口气,连珠箭一般开口,“还有一事朕想同太尉商量,阿弟…朕是说渤海王,渐已长成,渤海王与朕说,他对货殖之道颇有兴趣,想去尚方所学一学,太尉以为如何?”

    他想起私下与弟弟的商议。

    若是天下承平,弟弟早已该就藩,为一国藩主,可如今天下大乱,藩国却不能往,阿弟又已经长大成亲,还是想作一番事业。

    臣弟并不通武略,不过读得几本经书,不敢枉谈治国之道,听闻太尉以尚方所增益国库,臣弟想学一学,将来也能相助兄长。

    阿弟有此心,自无不可。

    听说尚方令是由太尉所辟,还请兄长,代我问一问太尉吧。

    阿弟想要有作为,当然是好事,问一问先生,似乎也更周全,但…

    刘辩说出后却发现,先生似乎生气了?

    他…说错了?

    荀柔在听完天子所言,确实一股火气霎时自心头而起。

    他被触怒了。

    关中民生,依靠的是河东的铜铁和盐池,织社之类,细水长流,其利归于百姓。

    地方小,税收轻,却要支撑军费和庞大的政府机构,从雒阳带到长安的,董卓劫掠而来的财物早就用完了,他所依仗的,正是如今的尚方所。

    如此命脉,让他交给刘协?

    货殖之道,好一个货殖之道!

    究竟是谁的主意!

    他攥紧袖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应该想多了。

    刘辩…天子,还不至昏聩至此。

    谁出的主意?

    刘辩…刘辩根本不会想到这些,那么是刘协吗?

    对方知道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染指这笔钱,所以才故意如此吗?

    曹老板的偏头疼是不是被气的?

    荀柔此时就觉得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原本不想理会长安城中那些跳梁小丑,但现在发现,对方整日不干正事,所有心眼都放在这上头,还真能给人带来麻烦。

    “渤海王既有心向学,如何不去太学?尚方所不过一群工匠,整日埋头泥土木屑,哪知道什么货殖之道?”他抬起头,神色平静的望了一眼屏风,竟还笑了笑,“陛下当听说过墨者多裘褐跂硚,墨家粗衣草鞋,哪有富贵像。”

    “先生以为不妥,此事罢了,是我考虑不周。”

    冰凉的笑意,让刘辩忍不住心中发颤,他虽仍不明白太尉为何生气,此时却连忙道歉。

    “先生,果然无恙吗?”他望着太尉苍白的脸色,关切问道。

    “臣…臣听闻关中蝗灾,急行回京,其实的确有些劳累,还请陛下恕罪,臣想归家休息了。”

    “好、那好,先生快回去歇息,诸事都等先生休息过后再说,这些事都不如先生身体重要。”刘辩连忙答应。

    荀柔心中的情绪,被天子这一番糊里糊涂的话削得七零八落。

    刘辩是真心的,他无奈的心底叹息。

    这样也好……这样的天子,不正是他期待的吗?

    “阿兄。”

    缓慢沉稳的脚步很快远去,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从屏风后转出,殿门前已望不见人影。

    荀太尉可剑履入殿,故不必在门前停留。

    刘辩回身,“先生说得也不错,你想学什么,应当去太学,尚方所…就罢了吧,还有…光禄卿……”说到此处,他不由得露出愧疚,弟弟很少向他开口请求,他却不曾做到,“以伏公为中散大夫如何,朕特赐食秩二千石。”

    一个实职,一个散职恩封,伏氏所求哪里是区区二千石。

    刘协却并没有争辩,恭敬的跪下谢恩。

    刘辩顿时松了口气,将弟弟拉起来,“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望着兄长欢喜的表情,刘协笑容却很勉强。

    他是天子之弟,却也只是藩王。

    成亲、建府、出宫,他也曾站在兄长之侧,却成为整个长安都看不见的人,就连府中长史、家令,都需要依靠伏氏来寻到合适人选。

    他并没有怨言,君臣身份已定,他的确应当谨慎本分,若非天子之恩,他本应当在渤海郡,面对贫瘠的土地,横行匪患和四面的战场。

    可魏君所言,太尉荀含光…所行所为,太没有为臣之道了。

    他想起魏君所讲的故事。

    秦朝之时,将军王翦将征,多请以美田宅园之封,惧己之功为秦王所疑,如今荀太尉之功,尤过王翦,奖赏却薄之,更屡拒加封。

    就算天子信任,当年卫、霍犹不至如此。

    闻当年诸将请于光武皇帝,称之武力莫之敢抗,文德无所与辞,此天命不可以拒。殿下,若有人想求得天命,所指岂非正是文德与武功?

    自古贤臣,亦有周公吕望,岂可无端猜测忠臣?

    周公吕望,还是王莽,殿下一试便知。

    …真是,好个一试便知。

    这让他如何说与兄长?

    ……

    荀柔自太庙后殿中出来,直接走到尚书台。

    今天堂兄或许不在,不过征拜姜峻,六百石吏任免,以及此次西征封赏将领的命令,也并不需经过尚书令本人。

    只要尚书台撰写文书,归档入册,下发符书,寻着吏曹尚书和符节令就能办理妥当。

    长安宫比雒阳皇宫还要恢弘大气,宫殿台基也彼雒阳宫殿还要高。

    登台如登山,荀柔一鼓作气爬上尚书台,站在门口,先扶着墙把气喘匀。

    “太尉?”

    清朗如磬的声音,十分耳熟,荀柔抬起头,堂兄荀彧就站在身旁,身后还站着一个弱冠青年。

    彼此作揖见礼,那青年睁大眼睛,目光在他身上滑溜一转,神情就让他想起少年时的郭奉孝。

    “太尉有事,何不遣人相招?”荀彧问道。

    “我见过陛下,顺道过来。”荀柔不好在插腰喘气,站直身体,他望向荀彧身后,“阿兄,这是你新辟的文吏?”

    “这是扶风法孝直。”荀彧犹豫一瞬,伸手扶住堂弟的手臂,“其祖是扶风学士法真。”

    “法正,见过太尉。”

    …咦?

    荀柔微愣了一愣,回过神来。

    既然徐元直都能辟祸长安,那法正出现在此,似乎也并不奇怪。

    汉室这面旗帜,总在微妙之间,显露出非常效用。

    “好,好生为朝廷效力。”荀柔勉励了法正几句,见堂兄没修产假,也不多说什么,请他安排人手,招大司农、少府等公卿,及太学农家博士等人,商议治理蝗灾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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