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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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说的正是,”荀攸道,“如攸一般官职者,多为内廷三台与外廷传书,只是天子常居北宫后宫,几不得面见。”

    知道这位天子不理朝政多年是一回事,当真听说,又是另一回事。

    荀爽忍不住还是叹了一声,“那公达以为,此次天子召阿善入京是有何缘故?”

    “听闻叔父在冀州有故友?”荀攸含蓄道。

    这……不都洗白了吗?

    “……是认得一两个。”大家都要来起他底吗?

    “叔父可知,先前天子欲北巡河间故宅,冀州刺史王芬上书称境内贼寇不止,要尽举郡兵扫除。天子答应后,太史夜观星象,道北方有赤气不利,天子故止北巡。未几,王芬突然自解绶印亡走。朝廷见疑,以槛车征之,其人逃至河间自杀而亡。”

    短短数句,其中危机与杀机便令人不寒而栗。

    刘宏真因天象罢行吗?王芬果然是稳不住自爆?还有,造反这种事,肯定不会一个人做,其背后还会挖出多少人来?

    “如今朝廷正令查之。”

    荀爽神色悚然一惊,立即看向儿子,“如此,你不可入雒。”

    “父亲勿急,我去年赴冀州之事,朝廷不会知道。”荀柔连忙握住父亲的手,“天子若果然知道,必然也槛车来征我了。”

    “我如果现在真的跑了,那才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哦,不对,现在好像还没有这个典故啊……哈哈哈……荀柔干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若是跑了,岂不就同王芬一般,让朝廷起疑?”

    “叔父曾去冀州?”

    “不错,”荀柔道,“不过放心,即使天子知道,也无碍,平难将军他们不会反,我自然没事。”

    荀爽仍然十分不放心,但也深知此事和党锢之事不同,一但差池,会牵连全族。

    “父亲放心,对于天子,儿尚称得几分了解,不会有事的。”

    ……果然无事。

    “卿瞒朕瞒得好苦!”说着这样话的天子,仍然像一团棉花一样躺着。

    身后站着的宦官,却不是荀柔见过的任何一人,而是个身着低级宦官红袍的年轻宦官。

    “不知陛下所谓何事?”荀柔一脸茫然。

    “卿明明与那黄巾勾结,竟敢以此邀功,实在胆大妄为,难道不怕下狱论罪?”

    “杀张角为真,破下曲阳也为真,臣不知何处隐瞒陛下,至于黄巾中人……”荀柔面上微微一笑,手敛在袖中还是忍不住紧张,“我记得陛下曾说过一句话,‘十常侍中固尝无一人善者否’,如是者,则黄巾之中,固尝无一人善者否?否则陛下岂会又招降其人?”

    刘宏深深看向荀柔,许久大笑,“君实乃天下无双之妙人。”

    “谢陛下夸奖。”

    第100章 观者如堵

    “可惜,不得见卿昨日入城之盛况,朕深以为憾。”

    荀柔表情一僵,瞬间回忆其被人群围观的现场。

    刘宏大笑,“果然彼其子,美如玉,卿之颜色更甚少时。”

    如今正是阳春三月,春光灿烂之时,雒阳城外水泽阡陌,岸芷汀兰,芳草鲜美,衬着远处巍峨的北邙山,其间则是巍巍翼翼,壮丽宏伟的雒阳城。

    其磅礴之气势,让人仰望折服。

    昨日,入城之时,他被景色所迷,还是旅游心态未缓过神来,一心想看看,这几年,雒阳是否有什么新变化,以至于,对城门内外喧嚣拥挤的人群车马,并未产生任何警惕。

    突然呼声震天,他还被吓一跳。

    摩肩接踵的人群,很快把轩车围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刘宏所言“彼其子,美如玉”正是昨日百姓围车所歌之《汾沮洳》最后一句“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在那汾河弯弯,有人采着藚草,是我的心上人,他容颜如美玉。容颜如美玉,就是那些贵族也不能相比。

    这首《诗经。魏风》中的名篇,荀柔自然学过,当时还觉得,这首诗朴实可爱这不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意思嘛。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几百个人围着唱这首告白曲,当场尴尬到脚趾能抠出整个北宫。

    然而他的脸红、别扭并没有让人群散去,反而让周围人更兴奋高兴……还往车架上丢花和时令杏李,幸好轩车两边是帷幔,这才稍加遮挡。

    “哎呀,脸红了脸红了。”“真好看。”“在哪,在哪?啊呀,真的!”“害羞了,害羞了!”……

    恍然间,荀柔觉得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熊猫(嗯,必须不是猴子),从树架丰容上翻身摔了屁股墩,然后周围一群人喊好,再来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声不知道哪传来的高喊,“快来人呐,有人抢新娘子啦”

    美男不常有,但抢新娘却更难见,犹豫过后,好奇心胜的雒阳百姓,哗啦啦分流跑掉了一大半。

    “数年不见,含光,别来无恙啊。”从大黑马上一跃而下,身着文官黑袍,脚着武将皮靴,哈哈一笑竟显英雄气概,正是曹操,曹孟德。

    荀柔不及下车,先在车上施礼,“多谢孟德兄相救。”

    “哦?”曹操眯眼一笑,一边伸手扶了他一把,“这从何说起啊?”

    “方才那一声,难道不是孟德兄使人所为?”荀柔下得车,向曹操拱手道谢,又向其同行的曹洪、夏侯渊等人见礼。

    曹操浓眉一扬,“汝如何知之?”

    因为我看过《世说新语》。

    “若非孟德兄,还有何人有此机智?”荀柔回头看着荀攸也稳当下车,回过身来一笑。

    当然原因还有很多,比如说,显然没看到办婚礼的,又哪来人抢新娘子?

    “今日方知,知我者,含光也。”曹操拉住荀柔的手,哈哈大笑向周围兄弟道。

    “此乃我从子荀攸,荀公达,”荀柔一把扯住准备“隐身”的荀攸。

    和曹操比颇有优势的身高,陷入一群肌肉猛男中,就有点被压迫感,不过曹操有兄弟,他也不是一个人。

    “公达兄海内名士,吾岂能不识?”曹操连忙见礼。

    “不敢。”荀攸谦虚谨慎,惜字如金。

    曹操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对方第三个字。好在他一向洒脱,对方不说话,自己继续说起来,“今日重逢含光,又识名士,是我之幸,愿为东道,请二君同至府中,我为君二人接风洗尘如何?”

    并不热衷社交活动的荀攸,望向他小叔父,“我当回尚书台汇报。”

    虽然接的是小叔,但他这是公务哦。

    “无妨,”同样不热衷社交活动的荀柔向他微笑,“公达汇报过后,迟来一步,想来孟德兄不会介意。”

    难道要他一个人去赴宴?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介意,不介意,”曹操立即道,“公达先去尚书台便是,我让人陪同公达一道,待公务了结,为君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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