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夫妇是万人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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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

    “离我远些。”他对猫猫说。

    猫咪一下被他阴鸷的眼神震慑,毛发直立,而后倒退,嗖的一下就溜出门去。

    在车寿发现猫猫有可能成为移动传令官的那一刻,就命令哑仆往后它再出门便留意它身上是不是携带了信件、物品,又或者人。

    而这三天里,他会寸步不离地看着梓桑。

    如此便安全了。

    梓桑是被一阵拉扯头皮的动静疼醒的。

    睁开眼就发现车寿拿着梳子霍霍她的头发。

    浑身无力的她连气都生不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她轻声问。

    车寿:“弄疼你了?”

    他歉疚地松开梳子,改用手一点点解开头发上的结。

    “族中女子多喜欢编辫成股,戴银冠,我想着先上手练一练,等到大婚就给你扮上。”

    大婚……梓桑的心情一下比双黄连还苦:“情蛊会让我爱上你并嫁给你吗?”

    大哥你说三天后还我自由的,她还想忍过三天润远点呢,你出尔反尔,你不是好银。

    梓桑撑起身子,“情蛊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死脑快想,没记错的话知识点就在五毒蛊前一页!

    车寿:“情蛊不会让你爱上我,但你会依赖我从此离不开我,我的承诺依旧作数,在我身边你仍旧可以想如何便如何。”

    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出卖,梓桑离开他。

    待到依赖转化为爱,她只会更紧张他的安危。

    这话听得梓桑眼前发黑,思索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可惜当时只在意五毒蛊竟然略过了情蛊,现在是满眼抓瞎。

    她强撑起一个笑,这笑是那么牵强。

    “情蛊……有破解之法吧。”

    车寿替她掖了掖滑落的锦被,摇头:“一旦种上,双方必须忠诚,永远离不开彼此。”

    完啦。

    梓桑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你太坏了。”

    本想骂人辣鸡,但死嘴就是吐不出这两个字。

    车寿将她的指控当做夸奖:“过奖。”

    又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为自己正名一下,挽回点形象,“论坏比不得那鸿图,他才是出了名的阴险,你可知他过去是如何抓到我的?”

    梓桑抬头挺胸:“当然!”

    真刀真枪地干!

    咱们是铁血真男人!

    车寿觉得她开玩笑,一个只知道行医治病的人哪有空关注战场。

    “他在崇山峻岭中埋伏我。”

    梓桑:“没毛病,带兵打仗都这样。”

    车寿:“诱我前锋倒戈,如今那所谓的八上将便有一人是我的旧部。”

    梓桑:“识时务者为俊杰,有前途。”

    车寿盯紧了梓桑,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她分外骄傲。

    为那鸿图感到骄傲吗?

    她是在乎他的?

    一想到这,手中梳子便出现了裂痕。

    “他将我十万投降的军士屠戮殆尽,又在那死绝之地立碑,一点点覆盖整个山谷,而后由此入手一座座石碑占领平原,令无数马匹无从下脚,从此将我军挡在龙牙坡之外。”

    梓桑:“明智。”

    车寿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却凸起,想起后来的事几乎抑制不住升腾的戾气。

    他记得那之后他只能往前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后一马平川,竟然都是平原。

    “他为了野草不遮挡视野,一夕间又令无数绿野变荒原,绝了寻常游牧民族的生计。”

    由此足可见,那鸿图有多么不计代价。

    一座座碑立起的同时还有那一个个瞭望台,那鸿图一点点围剿而来,压缩他的生存空间。

    车寿不得已兵分几路,却不知已悄然中计。

    平原的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海,他不善水,将士们也是,所以一直企图找到突破口再寻找机会整合队伍。

    谁知道那鸿图早就料到,在他兵马分散时逐一击破。

    兵力的削弱,还有对骑兵的掣肘,车寿险些渡海求那一线生机,可偏偏那鸿图又在碑中留缝,让瞭望台的士兵在换班时露出破绽,于是他以为步兵可行,反去制伏来不及换班的将士,占领瞭望台,反杀回去,结果他却在荒原里点火,那一个个瞭望台就是密闭的熔炉,所有蛇虫鼠蚁,将士,几近覆没。

    说完,车寿手里的木梳也变得七零八碎了。

    他侥幸未死,辗转多地想重新来过,这人又假冒南中族人,用稀有蛊虫诱他入套,这才把他抓进了刑狱。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蛊皇的,又是哪个族人惨遭毒手,现在想来他此前防范蛊虫的方法也令我惊异,怕是早就对我族人出手。”

    梓桑:……有没有可能是我研究出来的。

    那蛊皇嘛……和车寿交流医术蛊术的时候就会认了,行医途中又走遍千山万水的,怎么也能开出一只稀有吧。

    等等,不会是身体里的这只吧?

    梓桑按揉着太阳穴。

    现在的身体由不得她想东想西。

    “这些实在算不上阴险,兵不厌诈便是如此。”

    再说那一座座碑,它其实就是她/他用来祭奠因诈降枉死的军士,后来的平原之争才是真的战场。

    至于游牧民族……她/他后来不是给了他们牧园的活计嘛。

    梓桑一点不觉得自己阴险。

    见她这么明显地维护那鸿图,车寿倏地拔高声音:“他不仁不义,不折手段,便是小人,你安敢在我面前维护他!”

    梓桑了解来龙去脉,清楚战场诡谲,没那么容易被带偏,面上就有些不敢苟同。

    又劝他冷静:“别这样,你的虫又毒又险,那你是什么,绝命毒师吗。”

    刚说完,车寿冷脸转向暴怒,冰寒彻骨般的语气质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梓桑简直瞠目结舌啊,他一句话给她整不会了。

    “我……你……我……”

    有病吧,“我们在聊战事啊。”

    “言谈之中你对他尽是欣赏,对我却各种贬低。”

    车寿胸口上下起伏,他很久没有这么大情绪了,就连在刑狱受刑都没有过,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令人气急败坏的本事。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拉踩的意思……”吧。

    以她现有的人设也做不出贬低别人的事啊。

    梓桑很善解人意:“这没有什么好气的,冷静些,胜败乃兵家常事。”

    车寿更无法冷静了,尤其是看着她好似关怀,实则无动于衷的样子。

    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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