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神: 5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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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闪身入内。

    没一会儿,马车内,只剩下泫然欲泣的晏琳琅和她怀里的狗蛋。

    殷无渡垂下长睫,于暗处悄悄勾唇。

    嗯。世界清静了。

    晏琳琅和殷无渡的交易达成。

    出发去谢家蛊市的日子,定在三天后,申时。

    那日清晨,皇帝会带领八大世家的各位家主与长老上双阳山冬狩,家宅里无长者坐镇,是他们出门的好时机。

    殷无渡身娇病弱,又行动不便。若非他主动要求,一般狩猎的行程都不会把他记上名。

    他正好能用“冬日咳疾加重”的理由,留在府邸。

    天家身份尊贵,再血脉低微的皇子,都不是臣子可以鄙夷的。

    因此,即便殷无渡私下偷偷出门,也无人敢过问皇子的事。

    然而晏琳琅不同,她不过是个位卑言轻的庶女罢了。

    压一压奴仆们的头脸还行,真犯错闹到长辈面前,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殷无渡问:“蛊市一开,没一天一夜的功夫怕是出不来,你确定自己可以夜宿府外?”

    “可以。我的人,不敢对外说三道四。”晏琳琅拍了拍胸口,给殷无渡打包票。

    那些奴仆小厮只要背叛她一句,就算会被焦莲惩罚,她也要杀鸡儆猴先杀两个人。

    毕竟比起自己的生死,还是牺牲旁人的命比较好。

    这是母亲教她的“自保”。

    “你收服了院子里的奴仆。”殷无渡猜出了猫腻,说出的话很笃定,是陈述的语气。

    晏琳琅微笑,不置可否。

    她黑心小汤圆的一面,才不会在殷无渡面前承认。

    殷无渡不由高看晏琳琅一眼。

    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庶女,初回本家便能站稳脚跟。

    晏琳琅很聪明。

    殷无渡还要提醒她一句:“即便你有万全之策,也要保险起见,再加几重幌子,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经过二皇子的提醒,晏琳琅懂了。

    她既然是一心登高的庶女,又怎会错过参加冬狩接近达官贵人的机会?于焦莲还有晏心月面前,她还是要稍稍露个脸的。

    “我省得了,多谢殿下提点。”

    “嗯。”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合作初成。

    没事做了,本该散的夜谈,晏琳琅却赖在殷无渡房里,迟迟不肯走。

    茶都续了两趟,小姑娘甚至上了两次茅房小解,仍要回来屋里,和殷无渡絮絮叨叨闲谈:“殿下,蛊市有卖吃食的店家吗?要是没有,我可以带百果糕、蜜汁猪肉脯、绿豆酥饼、糖霜麻花吗?被子要带吗?衣服换洗的带一身?殿下,可以吗?”

    晏琳琅想,这就是母亲从前告诉过她的“春游”,带上吃食,和朋友一起出门游玩!

    虽然殷无渡作为“好朋友”这一角色,似乎差劲了一点。

    晏琳琅说了许多甜食,样样都是自己爱吃的。

    殷无渡从来不知,带女孩子出门还要准备这么多事。

    他头疼欲裂,听到最后,忍无可忍。

    “那我也可以不带你。”

    晏琳琅:……

    看来是没得谈了。

    小姑娘识相地捂嘴,没一会儿,她的视线落在殷无渡轻叩木轮椅扶手的指骨上。

    手背青筋蓊勃,藏于白玉莹润的皮肉下,莫名蛊惑人。

    晏琳琅怔怔看了一会儿,殷无渡又端了一碗茶汤来喝。

    他似是困倦了,左手支着额头,鸦青色的眼睫盖下来,阴翳遮住眼角那一颗动人的泪痣。

    晏琳琅知道她该走了。

    临走前,她还是藏不住好奇心,小声问:“殿下,我要告退了,不过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烦人精要打道回府了,殷无渡松一口气。

    “殿下喝这么多茶水,一点都不想如厕吗?”

    殷无渡的耐力简直天授,太能忍了!

    听到这话,少年郎一愣。

    他的耳尖久违绯红,抬手愤愤然打了个响指——“青竹,送客!”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晏琳琅再次被青竹用剑柄抵着肩骨,客客气气“请”出了院子。

    果脯、酸菜烘饼干、香糕,她统统装进包袱里。

    犹嫌不够。

    她还带了一荷包金、银、铜板。

    出门在外,体面是自己给的。

    晏琳琅不觉得精于算计的殷无渡会那么好心,给她花钱。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琼华镇。

    这一座用来举办蛊市的小城镇很富有生活气息,不是临时开的市,平常就有人居住。

    街巷里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来往的不少人戴着遮掩容貌的面具或是不贴脸的易容面皮,坐街头面馆或酒肆里饮酒谈天。

    泥砌的土屋横出一根根杆子,上面挂了晒干的柿子饼与鱼干,甜馨味、鱼腥味以及酒味混杂,引得殷无渡不满蹙眉,巴不得快点离开。

    晏琳琅倒是很享受这里。

    她一下车就大呼小叫,一会儿趴在这个摊头看货郎卖剑器,一会儿趴在那个摊头看围观群众斗蛊虫。

    厚厚的羊毛毡毯上摆了一个漆黑的小瓮,瓮里时不时传来“吱吱吱”的叫声,像是有虫子打斗。

    晏琳琅看得津津有味,脖颈上忽然一片冰凉,像是一滴水落进她的衣里。

    晏琳琅纳闷,不由朝天望去。

    这几天没落雨,油棚很干燥,哪里来的水滴?

    正当她郁闷的时候,殷无渡忽然喊了一声:“小琅,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当众喊她的名字,还是亲昵的“小琅”。

    晏琳琅不由呆了呆,靠近木轮椅,悄悄问:“你怎么忽然喊我‘小琅’?我们关系也不是很好吧?喊我闺名,怪难为情的。”

    殷无渡冷笑:“你以为我想?若是喊你家姓,不怕被人发现吗?”

    “也是哦!”晏琳琅恍然大悟,眨了眨眼,“你喊我什么事?”

    殷无渡面无表情地命令:“蹲下身,低头,靠近我。”

    他说话的嗓音很清冷,似冬日里红柿果上一捧雪那般清寒。但语句里的内容,却很引人遐思。

    晏琳琅无措,但她深知殷无渡不会做无用的事。

    本着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小郎渡的信任,她还是乖乖巧巧地蹲下身子,顺从地接近殷无渡。

    小姑娘倾过雪白的长颈。

    晏琳琅很听话,她把头埋得更深,纤细的颈子暴露于眼前,仿佛诱人磋磨。

    发髻间垂落的两条缠枝兰花纹绦子,卷入女孩儿微敞的衣衫后领里,渐渐深入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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