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与凤傲天的炮灰女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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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一定会来到。

    “阿和?,不?要怕,兰姨在。”

    她?听到久违的?兰姨的?声音。

    睁开眼,是兰姨年轻的?脸,纵然?染满血污,依旧能见对她?的?关切爱护。

    她?瞳孔微微收缩,墨色眸子起了雾。

    “兰姨,我不?怕的?。”

    她?伸出?手,握住兰月的?手,一双眼睛怎么看兰月都不?够。

    “我们一定能躲过追兵,好?好?活下去的?。”

    她?对兰月道。

    孤独的?灵魂在另外一个世界醒来,与?此同时?,商溯也缓缓睁开眼。

    “三郎,您总算醒了。”

    耳畔响起扈从殷勤的?声音,扈从的?手已托着他的?背,扶着他坐起身。

    昨夜落了雪,窗外一片大白,从竹青色的?窗纱透进来,有?种竹影重重的?朦胧感。

    朦胧的?光线闯入屋来,将高山流水的?金丝楠木屏风镀上一层浅浅光影,别有?一种隐入山林的?美感。

    商溯眯眼瞧了一会儿,神智渐渐回?归。

    哦,他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如今梦醒了,自然?便回?到自己的?房中。

    但那个梦,也太真实了些。

    那种深入骨髓的?无边孤寂,那种痛彻心扉但却无能为?力,几乎让他为?之窒息。

    真的?是梦吗?

    商溯抬手掐了下眉心。

    一碗醒酒汤送到他面前?。

    “石将军送您回?来的?。”

    扈从一边送汤,一边尽职尽责道,“石将军刚到没多久,世女也到了,在您房间里待了半刻钟的?时?间。”

    商溯饮汤动作微微一顿。

    世女?

    相蕴和??

    梦境与?现实交织,小姑娘的?脸与?相蕴和?脸来回?交替。

    没由来的?,他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当时?只觉得小姑娘眉眼温柔,玲珑剔透,在战火纷飞的?世道里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岁月静好?味道,只需一次视线相触,便能被她?抓取眼球。

    可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岁月静好?并不?是被父母教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因为?不?谙世事,没有?战乱磨平所有?棱角,所以显得格外美好?,她?的?美好?是因为?她?清楚知道大争之世的?残酷,她?悲悯注视着这个时?代,她?想改变这个时?代,是神女爱世人的?美好?。

    想起她?不?远万里去方?城,想起她?无比笃定说方?城未来一定会繁荣。

    她?知晓自己生活在怎样的?时?代,也知晓以自己的?孱弱力量改变时?代是螳臂当车,可她?还是义无反顾走?上这条路,温柔外表下是向死而生的?孤勇。

    他想起她?与?他说过的?话,说她?要找——商溯?!

    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

    商溯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相蕴和的确聪明,一种洞察世事的聪明,但她再?怎样聪明, 也?不该提前知道神州大地的历史进程, 甚至精准在九州天下中寻找一个他。

    原因只有一个——她是活过一次的人。

    又或者说,她曾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惨死在乱世, 梦到父母虽统一天下?, 但反目成仇。

    父母恨意波及他们?身边所有人,让她所在乎的人非死即伤,残喘苟活。

    她的阿娘踏着她阿父的尸首登上皇位, 终成一代女皇,可史书对于?她阿娘的评价却低到令人发指, 明明曾佐定她阿父定江山的开国皇后,最后却是?世人口中的妖后祸国, 纵有人试图为她阿娘翻案,终抵不过历史的滚滚潮流, 妖后二字, 将?她最爱的阿娘钉死在祸国乱政的史柱上。

    守墓人日?日?来找她哭诉, 醉酒后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可那些说出来的字, 却如一支支锋利箭/弩射/在她心?口, 让她那颗因为父母决裂而?千疮百孔的心?更加残破不堪。

    所以她回来了,带着所有的心?有不甘, 再?次回到人命贱如草芥的战场, 以自己孱弱的肩膀撑起亲人得以活下?去的希望。

    兰月, 左骞,张奎, 宋梨,葛越那些她所在乎的人,全部活了下?来。

    纵然一身伤痛,纵然双腿残废,需要拄着拐杖,但到底留了性命,在漫长的岁月里见证九州的一统与盛世的太平,而?不是?像前世一样,与她一样凋零在乱世中。

    她无疑是?成功了,弥补了前世所有遗憾。

    可是?,她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撑过前世的百年孤独?

    又以怎样的心?境,在面对父母的刀剑相抵、母亲的后世恶评没有发疯?

    她死的时候,分明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郎!

    她没那么无坚不摧,也?没那么百折不挠。

    她还是?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该承欢膝下?的小女郎。

    商溯心?中一片酸涩。

    像是?把心?脏从心?口刨出来,然后泡在苦水里,酸涩痛苦的味道顺着心?脏蔓延到五脏六腑与四肢,让他整个人都为之失去反应。

    他心?疼那个小姑娘。

    心?疼她不过八、九岁,便要被迫撑起一切的小女郎。

    “三郎?三郎?”

    耳畔再?次响起扈从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三郎,您怎么了?”

    商溯回神。

    “您想夫人了?”

    商溯情绪着实不对劲,扈从声音里透着几分关切。

    能让他家三郎这?样失态的事情并不多,除了英年早逝的夫人,他着实想不到第二个,于?是?轻手轻脚递上一方锦帕,尽量以和缓的口气?安慰道:“三郎,您是?两王最为倚重的大将?军,又与世女有青梅竹马之谊,夫人在天上看到您过得这?么好,定会为您欣慰的。”

    商溯这?才惊觉自己眼中起了雾气?。

    一个与父亲决裂都没有掉过一滴泪的冷心?冷肺的人,如今竟因为相蕴和的过往而?痛彻心?扉。

    扈从的声音仍在继续,“夫人最挂念的人是?您,最放心?不下?的人,也?是?您。”

    “只要您好好的,夫人也?会好好的。”

    “知道了,下?去吧。”

    商溯接过帕子,抬手掐了下?眉心?。

    他想自己待一会儿,去感受一下?相蕴和曾经度日?如年的百年孤寂。

    “喏,属下?这?就退下?。”

    扈从看了一眼把心?情不好写在脸上的商溯,忍不住又补上一句,“三郎若有吩咐,只管唤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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