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与凤傲天的炮灰女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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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以为她醉得狠了,做事没有?章法可言,想推开她,又怕自己下手太重?,所以只好僵持着,一只手攥着她胳膊,阻止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衣襟,不至于让自己的衣服被她扯下来。

    “相蕴和,你醉了。”

    男人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她,“你松开我,我唤你的宫女来,让她们送你回殿。”

    声音很轻柔,语气也轻柔。

    仿佛在他面?前的人的确是酒品不好的醉鬼,所以他只好无奈地由?着她,又耐心地哄着她。

    可那微红的耳尖与近乎红得滴血的脸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不止在哄着她,也在一遍一遍克制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如果他还是人的话?。

    这样的反应着实有?些好笑,于是相蕴和便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让商溯越发无措,甚至攥着她手腕的掌心也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诉说他的紧张与窘迫。

    相蕴和见好就收。

    不能把人逗太狠,逗太狠了,便不是孟浪,而是强抢民男。

    目前的她没有?那种兴趣。

    作为新朝继承人的她,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郎君。

    主观来说,这位郎君不会有?明?面?上的身份,终其一生,他只是她的入幕之?宾,仅此而已。

    以女子之?身掌权本就不易,若再弄出一个王夫来,便更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她不想冒这种险,所以哪怕那人是商溯也不行。

    相蕴和松开手。

    衣襟被松开,商溯万丈悬崖走钢丝的心这才落了地,抬手连忙整着衣襟,靴子却忍不住往后退。

    ——他怕相蕴和突然又发酒疯,一把把他薅过去。

    他虽不精于功夫,但?好歹也跟着名?师大家?学过几日的花拳绣腿,不至于被人一拽便拽走,像是被扯了线的风筝一般任人摆布。

    可拽他之?人是相蕴和,一个吃多了酒如今思路不大清晰的相蕴和,他的反抗动作便会变得很有?限——因为怕伤了她。

    醉酒之?人没有?理智可言,动作上也不受自己的控制,若他大力挣开她的手,势必会让她摔在地上,地上虽铺了锦毯,地底下又烧着地龙,冬日里摔在地上也没甚可怕的,但?相蕴和到?底是相蕴和,不是皮糙肉厚的武将们,她掉根头发他都会心疼,又怎能让她当着自己面?生生摔在地上?

    断然不能。

    所以才会有?方才拉扯拉锯,显得他有?些受制于人。

    事实上,他也的确受制于人。

    ——喜欢了一个人,便等于把自己的心脏交到?那个人手里,任由?她揉捏或者施以刀剑,自己只能看着,忍受着,却再也收不回。

    商溯与相蕴和保持着距离,但?又不敢离她太远,毕竟喝多了,他怕她摔着。

    他在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定,随时提防着她突然踉踉跄跄站起来,然后不受控制往下倒。

    “你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商溯哄小孩儿似的哄着相蕴和,“夜已深,我喊你的宫女来,让她送你回寝殿。”

    相蕴和轻笑着摇头,“我没醉。”

    商溯眼皮抬了抬。

    单以神色看,相蕴和的确没有?醉,那双眸子清醒得很,没有?半点醉意。

    可既然没有?喝醉,那为何又突然如此?

    他与她的关?系虽好,但?也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一种可以酒后乱性的程度。

    想到?这个词,商溯的耳朵便热得很,脸也跟着烧起来,烫得他有?些不自然,他竭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生怕相蕴和看出异样。

    “没醉?”

    他道:“没醉也该睡了,你明?日要上早朝。”

    她与他不一样,他从不追求权势,只自由?散漫,随性而为。

    无心做权臣,便不必汲汲营营,所以他在京都的这些时日,上早朝的日子屈指可数,与文臣武将们往来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相蕴和不一样,她是新朝的继承者,未来九州天下的主任,朝政等着她去处理,百姓等着她来安抚救助,她的时间会被安排得满满的,连休息的时间都少有?。

    “早些回去吧。”

    他对相蕴和道。

    “方才的事情,我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必放在心上。”

    想了想,他脸微微红着,又慢吞吞补上一句。

    相蕴和一下子笑了起来。

    “三郎,你当真以为我喝醉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我没有?,我一直很清醒。”

    “那你——”

    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咽下,商溯看着相蕴和,有?些不知该如何问。

    又或者说,他有?些害怕承受问出来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代价。

    ——与其这样,倒不如不问。

    商溯选择不问。

    他侧开脸,避开相蕴和灼灼视线。

    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会没醉意?

    只是她酒量好,又仗着自己年?轻,所以才敢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方才,是想与你说句话?。”

    他不问,相蕴和却继续往下说,让他那颗原本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什么话?一定要离那么近的距离说?

    隔着一张案几不能说么?

    他疑惑着,耳朵却悄然支了起来,心脏咚咚跳,等着相蕴和的下一句话?。

    “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入幕之?宾?”

    下一刻,他听到?相蕴和略带笑意的声音。

    瞳孔在这一刻陡然收缩,心跳在这一刻失去跳动。

    大脑在这一刻一片空白,而四肢,也在这一刻失去所有?反应。

    她在说什么?

    ——入幕之?宾?!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相蕴和在这种事情上从来好不遮掩,见商溯如此反应,她忍不住又笑了,拢袖从座位上起身,伸手拍了拍商溯肩膀。

    “别紧张,你若是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

    她笑着对商溯道。

    她不傻,她知道商溯是在乎她的,只是这种在乎是知己的在乎,还是男女之?情的在乎她却有?些分?不清。今日把商溯叫到?这里来,便是想试一试商溯,看他究竟对她是怎样的感情。

    若只是高山流水的知己,那她便收了自己的心思,老老实实君臣相和,给后世留一段佳话?。

    若他对她有?男女之?情,那便捅破那层窗户纸,彼时的她需要一位未来继承人的父亲,商溯是最好的选择。

    但?现在来看,商溯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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