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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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跪在内堂蒲团上,群青开始刺绣,她手下梵文形状优美,比经卷上手抄的更加舒展。觉察到度厄法师在自己身后,似乎在看着她绣经文,群青趁机道:

    “法师,今年雨水多,寺中云锦若放置到明年容易生霉。我有防雨的黄色花椴相赠,可否换了这些云锦?”

    度厄法师眉眼都没动一下,不过问她的动机,更不在意她的小心思:“可。”

    受到如此包容,群青心生愧疚,绣得更快了。

    她与姜绣娘速度虽快,但三百经幡的数量毕竟巨大,落在群青针线间的窗光,从明黄移作了混黑。

    傍晚时,姜绣娘快步走来,悄然对她道:“寺中来了两个人,好像是度厄法师的仇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群青微掀帘幕。她看见陆华亭,陆华亭也瞥见了她。

    狷素刚要叫人,便见陆华亭微一垂睫,狷素会意,低头缄口。群青将帘幕放下,二人装作不识,陆华亭这才抬起眼,望着横眉冷对的度厄法师。

    “孽障!”

    度厄法师的禅杖捶地,发出钝重声响,令群青手中针一抖,竖起耳朵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度厄法师道:“燕王口谕已至江灵寺,燕王妃也已亲身拜访,举国寺观本就不受皇家限制,你还想用皇权压我们不成?”

    陆华亭的语气平静得几乎有些冷淡:“燕王殿下并无此意。某自知是讨钱来的,绝不会趾高气扬。只是云州如今受灾,百姓平日的香火钱不少,法师是否可以考虑拿出来修建新庙,以工代赈,增添来日香火。”

    城中现银最多的地方,除了当铺钱庄,就是寺观。楚国的寺观一向有济世救灾的传统,若想快速调度银两赈灾,来找寺观住持,确实是最快的。

    度厄法师与陆华亭说话的语气,与对其他人截然不同:“若是别人求救江灵寺,无有不应之理,可若燕王来,老衲偏不能答应。”

    陆华亭道:“某知道,你在等我前来,我来了。”

    度厄法师冷笑一声:“你明知增珈法师是我师弟,犯下滔天罪过,还敢踏入寺中,有你这等欺师灭祖的孽障做谋臣,燕王又是什么良善之辈?”

    也是冤家路窄,这度厄法师竟与增珈法师熟识。

    增珈法师之死本是陆华亭的逆鳞,群青不由掀开帷幕,生怕陆华亭在江灵寺大开杀戒。

    然而,陆华亭毫无反应,隔了一会儿,黑眸平静:“法师要如何才肯答应赈灾?”

    度厄法师道:“取‘莲花座’来。”

    两个小沙弥很见师父如此生气,跑进内室,合力拖出一个沉重的莲花蒲团。陆华亭垂眸,这蒲团之所以沉重,是因垫子下面藏有钉板,是专供有罪之人赎罪用的。

    度厄法师拨动佛珠,语气归于平静:“想要江灵寺赈灾,可以。当年增珈法师未尽之驱魔度化之事,便由老衲代劳。跪。”

    群青看见陆华亭沉默片刻,竟真的撩摆,慢慢跪于莲花座上。

    面前有金盆盛盐水,水中团着荆棘。他把手放进水中清洗,再拿出来时,指间添了数道血红的伤口。

    陆华亭手指松了片刻,慢慢握紧铜锤,发出一下一下的木鱼敲击声。

    狷素呼吸微抖,不敢相劝,只好攥拳站着,怒视度厄法师。

    度厄法师浑然不见,又冷然嘱咐那两个小沙弥:“去拿棘条来。”

    跪在莲花座上,尚能勉强平衡,若是再用棘条抽打,钉板便要深深嵌入膝中,是想废了他这两条腿,陆华亭和狷素的面色微变。

    群青掀过帷幕,道:“经卷上说,不是只有修行之人才可度化他人,心念纯粹、从无恶行之众生,亦可作□□度化他人。不知我是否可以代行度化?”

    度厄法师见她出来,怒火燃到她的身上:“哪一卷中有此等内容?”

    “琉璃国浩海谈经卷,第一百三十三卷,雉浩法师的徒弟所言,法师称赞了他。”

    度厄法师微微一怔。

    群青垂睫,她有几分忐忑,生怕度厄法师隔着她柔弱的皮囊,嗅见了她骨子里的血气。

    度厄法师的神情却缓和下来:“女施主确然熟悉佛法,像你这样的年轻人,钻研经卷者,已不多见了。”

    说着,度厄法师竟退至一旁。

    群青便擦净手,抽出供案上净瓶中的柳枝捏在手中,走向陆华亭。

    陆华亭只见她裙上悬挂的如意结慢慢靠近。

    旋即群青面无表情地将柳枝点他的头上,陆华亭浓密的眼睫猛颤一下,那冰凉令人心惊的露水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睁开眼,他有些出神,望着那枝青翠的柳枝捏在她玉石般细长的五指间。

    群青刚将柳枝插回,便听度厄法师道:“把香灰水端来。”

    一转头,小沙弥端来一杯浑浊的水。度厄法师拿起杯,看他的眼神毫无温度:“香灰水饮下,便算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

    他微微的颤抖的手,昭示这杯来意不善,陆华亭冷眼望着他,不肯喝。

    度厄法师将杯强行递到他眼前,群青截过杯,端起来自己饮入口中。

    陆华亭阻止不及,黑眸稍惊地望着她。不过这惊讶没有持续片刻,只听“噗”地一声,群青将香灰水喷了他一脸,旋即她拿手背擦了擦湿润的唇,道:“法师,如此驱邪可以吗?”

    陆华亭微侧着头,水珠将他绮丽的面容沾湿,他的神情难以言喻。群青不必看,也能感受到他的愠怒。但她没有办法,总不能以身涉险,若不如此,二人如何脱困?

    度厄法师沉默片刻,未再发难,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被:“你走吧。江灵寺会将银两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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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华亭瞧了群青一眼,慢慢地从莲花座上起身,快步离开。

    度厄法师又将群青要的云锦取来,包好递给她:“天黑了,施主将这些经幡拿回家去绣,绣完送来寺中即可。”

    “届时我会将黄花椴一并带给法师。”他有驱赶之意,群青心中明白,女客留在寺中毕竟不便,她收拾好经幡,便行礼离开。

    度厄法师目送着她离开。

    旋即寺内各个角落突然闪出数个穿黑铠甲的护军,几个小沙弥被挟持在他们手中,只敢发出低低的呜咽。

    一柄利刃也抵在度厄法师颈间。

    披蟒袍的少年着急地走出,此人眉眼阴柔,正是芳歇,他冷道:“方才你看着她夺杯饮下,为何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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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厄法师道:“香灰水中没有放相思引,放的是酒曲粉末。”

    芳歇一怔,旋即目光狠厉,将那利刃逼得更紧:“你可知这机会多重要?为何错失良机?”

    度厄法师仍然漠然阖着眼,仿佛没有感觉到颈上的,“修行之人,有所不为。我到底不肯杀人,要不你们杀了老衲吧。”

    芳歇身边暗卫道:“殿下,禅师不一定失手。”

    芳歇收回手,抚摸着利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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