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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听说我死后成了大佬》 60-70(第8/19页)
他愈发觉得, 慕长渊应该不是原装的。
但他依然没有证据。
于是薄欢决定亲自验证。
大不了身死道消,揭开魔尊的伪装, 也算给其他战友提个醒:凌夕与魔头朝夕相处,他们几个不能再这么自我麻痹下去。
更何况只要不是心魔忘川,薄欢都有信心能走对方手下逃脱。
薄宗主不是送死的莽夫,事实上,多情道也是欲道,其他仙修多少都讲究“君子”、“克制”以及老生常谈的“伦理纲常”,合欢宗的弟子却不这样:他们纵欲,并从满足欲望的过程中锤炼道心,他们还擅长引诱,收集不同的美好体验。
除非动了真情,否则合欢宗弟子很少有道心动摇的,因为他们最常直面人心中最不堪的欲念。
修真界流行结道侣,恶道也一样。因为在鬼界单打独斗实在危险,道侣不一定靠谱,但有道侣契的约束,真正反目成仇的也不多,还没有无情道杀妻证道概率大。
不过恶道还是有恶道特色的——他们出轨率非常高。
据不完全统计,百分之九十七的恶道修士曾出过轨或正在出轨,剩下百分之三母胎单身。
交换伴侣和多人运动是鬼界最流行的牛头人行为,但一些魔修专门通过这种方式,在意乱情迷时将对方撕开吞噬掉,被称作“斗牛士”。
斗牛士的出现,让鬼与鬼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说起来,这些还是魔尊准备建设文明鬼界时做的统计,慕长渊觉得鬼界环境不太适合恶道发展,打算建立一个基本秩序。
薄欢思及往事,只觉得物非人也非,心中悲凉。
他来之前专门研究了慕长渊的凡人经历、修炼历程,以及成为魔尊后的种种表现,得出一个结论——魔尊劣迹种种,唯独没什么绯闻,一是因为弟弟是个万年毒唯,吃掉了所有想接近他哥的妖艳贱货;二是因为慕长渊眼光颇高。
男女欢爱中,色相是最肤浅却也是最直白的欲念起源。
魔修和鬼修不是没有妖娆动人的,妖修也有像青丘狐狸这类美艳绝伦的品种,对这些修士来说,倘若能傍上恶道之主,得尊上指点几句,对往后的修行受益无穷。
但慕长渊能被称作三界第一绝色,俗物当然难入他的眼。
也就是说即便夺魄邪帝不出手,魔尊也不会随便和人家处对象,被兄控吃掉的妖艳贱货都是绝世大冤种。
色相这条路行不通,那就看气质了。
薄欢便是从这里找到的突破点。
魔修鬼修和妖修气质轻浮,配合着美貌,第一眼望过去就容易让人想起情爱方面的事。
轻裘缓带的仙修则完全不同。
君子如兰,有人温和含蓄,有人刚直张扬,但无论哪一种,仙修端的都是无边的风月和雅致。倘若在冰清玉洁里加一些悲悯,便是最容易让慕长渊这种人动心的了——
薄欢料定以魔尊的恶劣和叛逆,必然琢磨着如何攀折高岭之花,将对方从云端拉入地狱血海,看着铮然孤峭的傲骨和不染纤尘的灵魂被一点点弄脏。
不得不说,合欢宗主对性|癖的理解超出当今时代一万年。
慕长渊看清坐在白虎上的人时,确实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一吨重的白虎宝宝背上铺着花纹繁复的波斯羊毛毯,牡丹看见慕长渊后先是害怕地呜了两声,似乎被什么安抚了一下,便没有再吭声,而是用一双猩红的眼睛幽怨地将他望着。
薄欢一改平日里的奇装异服,双盘莲花坐在毯上,白袍层层叠叠如莲花花瓣逶迤在周身,长发及膝,面容是不施脂粉的素冷。
论容貌,他比不上三界第一绝色的魔尊,但薄欢本就是西域百姓供奉的圣子,此番算是重操旧业,一点儿也不违和,甚至因为他通天境的修为,那双一金一蓝的鸳鸯眼都透出一种通透而清冷的慈悲。
然而真正让慕长渊愣住的,却是那一对南红珠耳坠。
弟子大选没用上的装饰,薄欢故意戴着来试探慕长渊的。
说实话,薄欢还挺喜欢这副耳环。
巧的是,慕长渊也挺喜欢。
虽然以南红珠替代了珍稀的红翡,但样式魔尊绝不会认错——
每次神魔交锋,无色真火和地狱凤凰火交织,连空间都被焚毁扭曲。
两把兵器死死抵住,耳坠投下的阴影刚好落在白玉般的颈侧,沈凌夕肤色白得几近半透明,离得近时甚至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魔尊动不动被那一对摇摇晃晃小东西分散注意力,棋差一招。
凡间的红翡产量确实低,但成为天道上神,就可以从无到有幻化出万物,哪怕斗转星移、移山填海都只在一念之间。
当年慕长渊总想把那对碍事的耳坠用刀挑下来,可如今沈凌夕不入天道了,他又惦记起把象征上神法相的耳坠给他戴回去。
——爱情不仅能使人盲目,还能使恶道之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长渊神色复杂。
薄欢见对方眼底掠过掩饰不住的诧异之情,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就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美人震惊是因为认出耳坠,还是因为一位陌生的峰主突然登门造访呢?
云舒云卷中,薄宗主已经赤足踏上了别院的青草地。他刚一动,脚踝的银铃就发出一串清脆声响。
合欢宗主喜欢以少男少女的形象示人,面容透着一种稚嫩青涩的诱惑。
他从白虎背上下来时,不经意地露出修长纤细小腿,白皙的脚背绷直,圆润晶莹的脚趾头透着一层薄粉色,没入草地时,青草亲吻着玉足,少年似乎不是很喜欢这种触感,轻轻蹙了一下眉,紧接着繁复的白袍落下,这才遮住这一点隐秘的春光。
薄欢冷冷注视着倚在窗边的人,连嗓音都和平日里的慵懒喑哑不一样,而是如清泉落玉般泠泠清脆:“你在想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和细节都充满暗示。
慕长渊说:“反对虐待动物,拒绝动物表演。”
白虎牡丹似乎听懂了,眼泪汪汪地将他瞅着。
薄欢:………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巧的是慕长渊真的有病。
他病恹恹地望着圣子打扮的薄欢,知道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又懒得应付,心想沈凌夕怎么还不回来。
再不回来你的旧下属就要给你戴绿帽了。
不过慕长渊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否则薄欢很快就抓到他的把柄:“宗主来得不巧,师尊去青阳峰找裴上仙了,待会儿就回来。”
“待会儿才回来”和“待会儿就回来”这中间的微妙差异不言而喻。
薄欢正往屋子方向走,听见他的话,脚步顿了顿。
刚才还信心满满的薄宗主,再次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这是原装慕长渊?
可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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