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死后成了大佬: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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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关系都如此,更遑论别人。

    众仙早都习惯了。

    槐序峰峰主说:“禅宗弟子已经前往瀛洲诵经超度,但情况不太乐观。”

    “瀛洲岛上全是邪祟,附近海域的渔船都受到波及,每天都有沉船,再这么继续死人,不出半个月就会诞生水怪,水乡到处都是河流湖泊,到时整个江南真的就彻底沦陷了。”

    江南一带港口多,渔民多,但玄宗山却是五大仙山里实力最弱的,并且位置靠近徽州,只是离得最近,顺带庇护一下富饶安稳的鱼米之乡。

    沈琢放下茶盖,道:“命‘七子’即刻动身前往瀛洲,布北斗七星阵,先将邪祟控制在岛内,剩下的等仙盟大会,众仙齐聚后再行商议。”

    什么?!

    一听说要派弟子前往未知邪祟的老巢,峰主们心中一惊,纷纷觉得不妥。

    沈琢抬起眼皮,眼中无波无澜:“可有异议。”

    一些仙尊甚至宁愿亲自出马,也不想让手底下最优秀的弟子去情况不明的瀛洲岛,毕竟培养一名有天分的弟子,可比上仙自己修炼还难。

    沈琢这个做师父的倒是狠心,每次仙盟出战,最艰险的地方都有沈凌夕的身影。

    沈凌夕也确实是众弟子中最强的一个,只是他不喜热闹,“天枢仙君”在仙界的名声比在人界要大得多。

    盟主毫无私心,众仙也找不到借口推脱,加上仙盟大会在即,各方修士来朝,地狱魔修蠢蠢欲动想趁机搞一波大的,不周山最近也忙得很。

    他们思忖片刻,最终还是以苍生为重,全都表示无异议。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盟主令正式发出。

    千万金光从不周山的法术屏障中破空而出,暴雨梨花般散落在九州大地的各个角落。

    **

    “呼……”

    沈凌夕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慕长渊带回慕宅,一路上还要避开丫鬟和小厮。

    他们俩好像在偷情。

    天道上神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脸色绯红。

    沈凌夕难得一身这么凌乱,不免生出些许愧疚,可看到沉睡的慕长渊时,心中那一丝愧疚之情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亲就亲了,谁能拿他怎么样。

    沈凌夕拨开慕长渊额前的碎发,心中满是难以遏制的欢喜之情。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慕长渊的脸颊,最后落到两片靡红唇瓣上,反复摩挲着。

    魔尊空有一颗饮酒的心,身体却撑不住三番两次的造作,想来是知道能活多久,觉得造作也无所谓了。

    他的衣袍比沈凌夕散乱得还厉害,襟口下,锁骨和肩膀线条一览无余。

    沈凌夕呼吸变得急促了些,默念了几十遍清心诀,才将那股失控翻涌的欲念压下。

    他听见慕长渊在睡梦中呢喃“第一第一我要第一”,才知对方每次睡着梦见的都是这事。

    “只是要第一吗……”沈凌夕伏在他胸口,听着忽强忽弱的心跳,小声说道:“那我比你贪心,”

    “除了第一,我还想要你。”

    食髓知味,上神在地狱血海前四顾的迷茫,此刻都化作了难填的欲念。

    魔尊何必多此一举地勾动他的恶念,沈凌夕的私心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只是谁都不相信清心寡欲的天道上神,对自己的宿敌居然存了这般心思。

    微颤的指尖正要拨开散乱的襟口时,精致的雕花窗柩外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月明星稀,盟主令如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直直地朝着东边的方向奔去。

    仙盟有令,八方来朝,莫敢不从。

    除非出大事,否则沈琢从不轻易发盟主令。

    只有受命之人才能看见盟主令的内容——瀛洲大难,速回。

    沈凌夕见到盟主令,当即没有犹豫,伸手拽过被子,把慕长渊盖得严严实实的,随后顿了顿,才在他额头落下一个亲吻。

    “慕川,你……”

    你会来找我吗。

    沈凌夕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他不是心软犹豫的性格,他们是千万年的宿敌,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仙盟的山门拦不住魔尊,仙魔殊途一样也拦不住他。

    沈凌夕只要一想到他的回应,道心就变得滚烫。

    瀛洲大难,事不宜迟。片刻后,从卧室走出沈凌夕又恢复成一身挑不出错来的清冷仙修。

    眨眼间狂风骤起,耀眼的银白光芒从君山上空急速掠过,与其他六道光芒汇合,直奔瀛洲而去!

    社恐魔尊

    日有所思醉有所梦, 魔尊当晚梦到的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比如梦里他不仅率兵踏平了仙盟总部,让黄泉鬼将守在不周山脚下,还打败了天道上神, 用缚魂锁把沈凌夕锁在神殿柱子上, 揉白面团一样把上神捏圆搓扁。

    上神一边说着不可以,一边泪眼朦胧意乱情迷。

    等等, 这剧情好像在哪里见过……哦, 只有四字名著《春潮浪涌》才会有这种发展。

    现实中的沈凌夕从来不说不可以, 只会让地狱魔尊伏诛。

    朱红画舫甲板坚硬, 俩人不知道翻滚了多长时间才停下,好歹也是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怪不害臊的。

    喝酒误事, 该问的没问明白,又吹了冷风,慕长渊醒时浑身酸痛,像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似的。

    堂堂天道上神,不至于下黑手吧,他心想。

    虽然魔尊尚未完全解决疑惑,但与前几日的抗拒心理不同,他现在一点也不着急。

    重生就重生,群穿就群穿, 谁让上神喜欢本座呢~(手叉腰)

    爱谁谁,本座都大度地不计较了。

    不仅不急, 慕长渊醒来后甚至还有心情回忆昨晚的那个吻。他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魔尊卷, 躲在里面细细回忆。

    慕长渊完全忘记自己怎么咬人的了, 脑子里想的全是:堂堂上神,居然没谈过恋爱, 接吻都不会,切!

    也不知道母胎单身一万年的魔尊从哪里生出的优越感。

    昨夜的酒似乎还没完全醒,想起沈凌夕的回答,慕长渊喉头滚烫。

    ——倘若我死了,他得偿所愿,往后一定过得很好吧。

    ——他不好。

    他过得不好。

    慕长渊心想:玄清上神不常心血来潮,若是动了心,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这种念头了。

    魔尊现在更想问他:什么时候动的念?

    可沈凌夕不在屋子里,或许是又去公堂了,慕长渊想把那支分神簪子找出来。

    书僮刚进卧室就看见床上有一只被子精在扭来扭去。

    “少爷,您在干什么?”

    慕长渊闷在被子里,问:“沈凌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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