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死后成了大佬: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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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沈凌夕虽第一次下江南,江南百姓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名字——去年的西北旱灾导致邪祟丛生,仙盟众弟子前往镇恶,其中的仙首便是他。

    归魂枪超度无数恶灵,民间将他传得神乎其神,谁知转眼间竟成了慕家的姑爷!

    那个病秧子上辈子得做多少善事,才能有这样的福气?

    众人唏嘘之余也知道羡慕不来,不再纠结了。

    等到事情处理到尾声时,已经接近八月中旬。

    “……龙凤胎确实不是慕大公子的血脉,但也不是师叔猜的二房。苏蕊交代当初为了保险起见,想生一个有慕家血统的孩子,二房却给她找了别人,可能从一开始就做了弃车保帅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死无对证这么多年,还会被反将一军。”

    传讯符对面的裴青野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沈凌夕:“……”

    他离开公审堂,一边往慕家走去,一边说:“事情闹到京城,大周人皇幼时经历过宫中夺嫡之争,他母亲贵为皇后,却为保他而含恨自尽,人皇登基数十年依然耿耿于怀,听说慕夫人的事迹后龙颜震怒,要收回慕家的爵位,同时下令要求监察廷绝不姑息。”

    沈凌夕语调不疾不徐、冷冷清清,让人听了还想拱着他多说几句。

    裴青野听了半天故事,抚掌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一环扣一环,真巧。”

    并不是巧合,沈凌夕心想。

    魔尊喜欢借刀杀人,一刀一刀慢慢磨,死前万念俱灰都不是痛苦的尽头——死后魂魄进入地狱黄泉,那才是慕长渊的地盘。

    所以做慕长渊的仇人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

    沈凌夕不知想起什么,神色黯了黯。

    裴青野看不见上神的表情,还在那边感慨:“承恩伯府气数已尽,以后不能再对慕夫人造成威胁,慕长渊没有弑亲,也就暂时不会黑化,”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警报解除,现在事情办得差不多,你们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他说的是“你们”,包括慕长渊。

    慕长渊虽然不像当年那样跑到扬州把慕家本家屠一遍,可他兴风作浪是迟早的事,偷跑出去喝一顿酒都能引出千年邪祟,仙盟必须趁他还没修炼,先把人留下,以免为祸四方。

    沈凌夕顿了顿,说:“如果我把他带回来,师叔能不能收留他?”

    裴青野忽然沉默了。

    把魔尊带回仙盟容易,安置却是一大难题。

    “这个嘛……”

    “临渊水榭禁止外人出入,我没法让他待在我身边,但又不放心别人。”

    不周山光是仙修宗门就有几百家,慕长渊混迹在里面,要是无人管束,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乱子。

    上神都这么说了,裴青野也不好拒绝,他知道沈凌夕的师父并不好相处。

    沈琢醉心修炼,却始终突破不了最后半道坎——分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天道,成为半神,偏偏过了四百年都无法真正被天道认可。

    裴青野叹道:“罢了罢了,谁让你喊我师叔呢,我当然得把人给你看好了。”

    沈凌夕听见后,眼眸弯了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深度体验人间喜怒哀乐的原因,沈凌夕相较之前鲜活了许多,尽管外表还不太看得出来。

    沈凌夕问:“仙盟最近有什么事吗?”

    裴青野:“没什么别的大事,都在准备仙盟大会呢。我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小崽子可太亲切了,宁愿遵守那一堆破规矩也要多看两眼。”

    灭世之战打到最后,仙盟几乎全军覆没。裴上仙这些日子看着众弟子精力充沛地准备仙盟大会,又是心酸又是欣喜。

    “师父还在闭关?”

    “是啊,哦对了,老严又找出一个‘自己人’,等你回来再跟你说。”

    沈凌夕说好。

    裴青野每天都会关心江南这边的进展,收起传讯符后,沈凌夕脚步忽然一顿。

    刚才没注意,慕长渊又偷跑出去了。

    圆月高悬,夜凉如水。

    沈凌夕看了一眼慕家的牌匾,调转方向去了渡兰湖。

    **

    渡兰湖心,一艘朱红画舫形单影只地漂着。

    慕长渊半躺在甲板上,一杯接一杯饮着青梅酒。

    他怀里静静躺着一支簪子,是沈凌夕附了神识的那支。

    为了把画舫撑出来,魔尊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指挥魂元干活儿。可他明知道沈凌夕会找来,还是越喝越多。

    酒壮怂人胆,魔尊不知道自己怂什么,所以才越想越恼火。

    先前他放任自己昏昏沉沉地睡着,只有这样才能逃避与上神当面对峙。

    青梅酒入口甘甜清冽,随后热意从喉间直达肺腑。

    “仙魔殊途啊……”

    有些事情不提是有道理的,因为很可能提完,俩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君山的青梅酒没有云城美酒度数那么高,可喝闷酒容易醉,这会儿没有秃驴陪他打趣,慕长渊一杯又一杯下肚,五脏六腑都跟着烧起来了。

    他时不时隔着衣袍摸摸怀里的那支簪子,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反正肯定不期待归魂枪锋利的枪尖就对了。

    从前无论面对怎样恶劣的言语,慕长渊都不曾迟疑过,当魔尊决定做一件事时,三界都必须为他让路。

    而他生平头一次瞻前顾后,就是为了沈凌夕。

    魔尊不愿索求落空,不愿梦醒后守着自己的人成为水中的泡影,他要那个清清冷冷的天道上神眼中只有自己。

    他放任心中的恶念疯狂滋生,直到那一抹清隽雪白的身影出现在画舫甲板上,所有的念头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慕长渊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准备的话全都想不起来了。

    沈凌夕见他衣裳半敞,坐没坐相,蹙眉道:“跑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一件。”

    酒暖身,慕长渊不觉得冷。

    沈凌夕又看见他手边的青瓷酒壶,不解道:“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

    慕长渊怔愣地眨了眨眼,醉眼蒙眬地将他瞅着。

    沈凌夕从乾坤袋取了件裘衣给他披上,系带时慕长渊把那根附了神识的簪子塞回到他手里。

    上神一怔。

    慕长渊在生闷气,沈凌夕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问:“我陪你喝?”

    慕长渊点点头,把窄口的青瓷酒壶递给他。

    秋季的江南没有雾蒙蒙的烟雨,却有撩人的月色,朱红的画舫和青梅煮酒。

    魔尊一贯是个会享受的,沈凌夕接过来喝了一口,青梅酒以甘甜的井水酿制而成,加了枫叶,酒香中透出一股木叶香气,最适合秋天喝。

    他喝得有点急了,似乎没掩饰好自己的那一点不安和慌乱,晶莹酒液顺着嘴角淌过脖颈,然后没入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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