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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逃王妃》 120-130(第8/19页)
而久之便无人再找不痛快。
墨群伤好后便一直守在含章殿,他并未赶满满回去,弯腰温声问道:“公主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找陛下吗?”
满满认真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香囊,“我来给父皇送新年贺礼的。”
墨群闻言忍俊不禁,这贺礼都是外邦朝臣贺年来送,哪里轮到她一个小姑娘。
约莫是小的时候,元衡走到哪里便将她带到哪里,小姑娘心里记下了吧。
钱嬷嬷蹲下身,低声劝了又劝,“现在还早,陛下还没起呢…”
满满抬头看了看那道门,坚持道:“可我记得父皇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来呀!”
钱嬷嬷道:“小殿下,陛下前几日忙着政务,才闲下来些,这礼咱们今日什么时候都能送。”
她并非诓骗,一个月前南边的萧晗带兵来犯,大魏派了尔朱阳雪去平乱这些日子陛下在洛阳也一直不得闲。
这几年,六镇虽是安稳了些,可明枪暗箭也不少,陛下实不容易…
满满缓缓摇头,“那我就等父皇起来。”
肉乎乎的小手举起,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只香囊,颇为认真,“我想父皇一起床就能看到我绣的香囊。”
钱嬷嬷一叹,刚准备再劝劝,门却是打开了。
皇帝向来不喜任何宫人在殿内伺候,此时长发未束,只穿了一身宽袍,显然是刚醒。
钱嬷嬷行礼,满满连忙将手背到后面,将那只香囊又塞在腰带间。
元衡轻飘飘扫了一眼,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嬷嬷先下去吧。”
钱嬷嬷闻言,行礼告退,元衡低下身,将满满抱了起来。
满满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臂间坐着,搂住他的脖子。
元衡还没走几步,便被遮住了眼睛。
他停住脚步,并未训斥,和声问道:“你这么遮着父皇的眼睛,父皇还怎么走路,嗯?”
满满丝毫不惧,“我给父皇准备了礼物。”
元衡假装好奇,“什么礼物?”
满满放开手,来回扭动,好不容易将藏在身后的香囊抽了出来,“我自己绣的。”
元衡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接过香囊,仔细端详一番。
那只香囊上的针脚与其说是绣,倒不如说是穿了线,胡乱扎了几针,根本看不出绣的是什么。
可这是满满给他绣的第一个香囊。
她娘这辈子都不曾给他绣过什么…
现在他养大的姑娘都会给他绣香囊了…
元衡仔细摩挲着那香囊,欣然收下,“好看。”
他问道:“满满和谁学的?”
满满认真道:“是我让紫芯教我的,紫芯姨说了,母后最喜欢的就是梅花。”
元衡眼睛动了动,闷声道:“你母后确实喜欢…”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满满便又问道:“父皇,你知不知道母后今年回不回来呀?”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小儿难养
满满问的这个问题元衡知道,她前几日刚刚送了信来,说是今年也不回来了…
满打满算,她其实也就回来了两次。
头一次满满周岁的时候,她回来过,那时候宫里来了很多皇亲贵戚,她不好露面,只静静地站在屏风后看着满满抓周。
他准备了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佩剑还有一颗常戴的玉扳指,他能够感觉的到他的那些亲戚在看到那枚玉扳指被放到地上时神色皆有异样。
好在最后小姑娘抓起的是一只寻常的笔,紧盯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可他确实有那种打算,纵然知道那些亲戚巴不得他一辈子不娶,盼他死后便可以大摇大摆继承皇位,纵然知道这么做会有很多人反对,觉得他疯了,他还是想试试
是以在那场抓周礼结束后,他还是将那枚戒指当着岑璠的面塞给了小姑娘。
岑璠当时没有什么反应,他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他的苦心。
元衡觉得她应该是不明白的,因为给小姑娘过完周岁的生辰,她便又离开了皇宫
他抱着满满一起去送她,那时小姑娘已经会简开口叫声“爹娘”,他一轻拍她的背,小姑娘便知道张嘴去唤岑璠。
一声声软软糯糯的“娘”,还是没能将她留下来。
过年的时候她也没按照承诺回来。
她不在的时候他心里不免又空落落的,那时还算安稳,便是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小姑娘身上,教她学走路,教她怎么和他说话,怎么识数看画本
小姑娘很是听话懂事,很少哭闹,越养他便越觉得
她就是上天留给他的宝贝,将来配得上万民敬仰。
那段时间里,大魏一位名叫“雯华”的女画师名声噪起。
这位女画师起初常画市井街景,所画面孔栩栩如生,笔下大魏一派祥和之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民间又流出不少出自这位女画师之手的神佛画像。
后来,女画师为一座山寺绘制壁画,寺中的文殊菩萨似有神性,生动慈悲,于民间广为流传。
女画师居无定所,却从不隐匿行踪,每过一处,常有世家女眷重金聘请画一张画像。
元衡很早之前就知道,那是他的皇后。
他常年派人跟着她,从未打扰过她的生活,她也未躲开过那些人,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人将她的情况说与他听。
他知道,这两年里岑璠走过不少地方。
第二年,满满的生辰她并没有回来,他担心她这些年跑的太远,有意毁诺,亲笔书信询问她的归期。
她回信答应他过年会回来,他趁着她还没回来,提前教会了满满怎么把她阿娘留下来,和小姑娘反反复复练习了好几个晚上。
那次她回来时,给小姑娘带回来了一串佛珠,听说是平城的一位大师所赠。
他们一家人吃了顿温馨的年夜饭,岑璠脸上的笑容似是比他印象中多了些,盯着长大的小姑娘看了好一阵。
小姑娘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看着她,手中捧着的糖饼都忘了啃,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道:“母后能不能不走了呀,我和父皇都很想你。”
元衡也没想过她会在那个时候说,他同小姑娘叮嘱的明明是再过几日,等到她要走的时候再说这些…
元衡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岑璠也愣了一阵,随后看向了他。
那时他实在心虚,目光躲闪。
她应当是发现了,只是浅浅一笑,对满满道:“以后母后若是有空便回来看你。”
这一年她待的久了些,直到上元节过后才离开。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为他贼心不死,还想将她强留下来,第三年她连过年没有回来。
三岁的小姑娘已经记得事,也渐渐明白所谓“娘”该是一个和他一样,常陪伴在身边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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