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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逃王妃》 50-60(第7/17页)
,睨了眼一旁站立的墨群,到底是顾及王氏夫人的面子,说话不是很难听,却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本王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岑璠睁开眼,道:“是我让她们过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不远处一声轻微的笔落声。
那只蘸墨的笔从石上滚下来,滚到了她的脚边。
岑璠低头,捡起那支笔,向笔滚来的方向看去。
那余灵均手抬在空中,似不是因为晋王来了才掉笔,只低头盯着自己画的那幅画。
岑璠站起身,朝她走去,让槿儿带上她画的那幅水墨图,还有那幅画像。
元衡不放心,也好奇她要做什么,跟在她的身后。
走到余灵均身旁的那块石头上,岑璠眼看了看那幅画。
虽不能算得上多有意境,却到底比刚才那张画像好不少。
她一手持一张画,两张一起抖开,冷声问道:“你自己看看,这幅山水比你先前画的好多少,又与我的这幅水墨差多少?”
余灵均缓缓抬起头,久久未答,目光紧紧盯着她手上那幅画像。
那幅画像的本尊就在一旁,而她未看一眼。
岑璠唇渐渐抿起。
忽而,她将自己画的那幅画扔在地上,双手握上剩下一幅画,用力一扯。
那幅画像应声而裂,成了两半。
余灵均眼睛微动,抬头看她。
岑璠直视她呆滞的目光,当着她的面,双手一点点将那幅画撕得粉碎。
元衡就这么静静看着,未怒,却也没多欣喜。
一幅画就这么被撕得认不出样子,岑璠抬手一扬,。
碎纸在空中洋洋洒洒,似轻如鸿毛,似淡如灰尘,随她的裙带轻扬,广袖飘动,最后一片片全都落在了地上。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想让她做个妒妇
最后一张纸飘洒在桌子上,余灵均眼睛颤了颤。
岑璠低下身,捡起地上的那卷画卷起来,准备离开。
“王妃能将这幅画送给我吗?”余灵均道。
岑璠看了她一眼。
那双眼中已经收起了泪,比起刚才要清明许多,终于能看得清那眼底的颜色。
她伸出手去,将那幅画交到余灵均手中。
“多谢王妃。”余灵均站起身,转过身去。
潭底水声清泠,似有微风顺着水流而下,她站在那里,竟也是娉婷窈窕。
她向王莳笑了笑,道:“我和表姊回去。”
*
那几人走时,向她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老夫人送了她一只石榴簪,寓意多子多福。
那老夫人说,当年这簪子还是余灵均的母亲送给她的,刚带上没多久她便诊出了身孕。
一只簪子在手里,上面的几颗红宝石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在光下熠熠生辉,
岑璠百无聊赖坐在那辆牛车里,转动那只簪子,牛车虽稳,那只簪上的流苏还是轻轻摇摆。
她知道王夫人也是好意,可送这物件给她,倒是不如不送……
一只手伸来,那只簪子忽地被人轻轻抽走。
元衡端详一二,扶住她的发髻,寻了个位置,将簪子簪在她的发上。
他看了许久,移不开目。
岑璠语气不善,笑道:“殿下可也是想要那多子多福?”
元衡没说什么,移开目光,端坐道:“孤只是觉得这簪子好看罢了。”
他低头,淡然道:“那药孤一直在喝,这几日在别院也都在喝…”
“算数的。”
现在不想生便不生罢。
她那日说的对,孩子终归会长在她肚子里,若她不想,会伤了孩子,也会伤了自己。
他会慢慢磨,就像雕琢细玉一样,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她还小,他也不需要太多孩儿,再过几年再生也不迟。
他只需要有一个儿子,不论是皇位还是王府,总要有人来继承,或许到时候她还愿意为他生个女儿,他一定会好好宠她,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小姑娘,绝不会让她变成元斓那样……
他想着想着便笑了,笑容温柔似一束和煦的阳光,很是陌生。
岑璠知道他贼心不死。
或许是对他太过了解罢,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她从未信过他说的。
岑璠摇了摇头,轻轻一笑,那笑声似从鼻腔中哼出。
元衡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岑璠敷衍,“在想余家的人罢了。”
元衡心情仍旧好,和声问道:“皎皎可是在介意那余姑娘?孤——”
“她是个可怜人。”岑璠打断道:“被家里父兄欺骗罢了,就算介意,也谈不上对她介意。”
“你刚才没生气?”
“当然生气。”岑璠睨他一眼,“为不相干的人寻死觅活,除了哭便只有怨,我替她生气。”
“没有别的了吗?”
岑璠眼中似有嘲讽,“殿下是还想听到什么?”
元衡到底是一点自知之明,倒也没有厚颜无耻地追问。
他只是记得,上一世的她对这些事十分介意和敏感,他记得那余家女找上门时,她夜里如何奋力讨好他,也记得他答应不纳余家女后,她曾捧着点心在靠近书房的回廊前徘徊了三日。
她介意那些和他有牵扯的女人,介意到对一块儿玉佩念念不忘。
而现在她说,她替那余氏生气。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有一种骄傲在作祟,隐隐期盼她还能像上一世一样患得患失,将他占为己有,做一个妒妇。
可在看她时,那双眼中只有不卑不亢,和上一世再也无法重合。
这一世的她,将那余姑娘拉出深渊,为了帮那郑姑娘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样的她,其实也是好的。
可元衡还是不甘心,他问道:“那郑姑娘不也为了崔公子寻死觅活,王妃倒是不替郑姑娘生气?”
岑璠道:“他二人认识十七年,两情相悦,把彼此当做亲人,怎可相比。”
元衡扬起唇角,道:“王妃此言差矣,这世上有的是人,即使并非两情相悦,即使是遭人厌恶,也甘愿为另一人飞蛾扑火。”
岑璠道:“殿下是说画本子里吗?”
元衡刚扬起的唇压下,“你说什么?”
岑璠道:“这种人要么便是画本子看多了,要么便是傻,我看着觉得生气,难道不妥?”
平心而论,当她第一次在七夕夜听到有人为情郎跳河时,她没觉得生气,下意识能联想到的也只有那些话本中的情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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