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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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峋本不欲与此人有过多牵扯,可自己的儿子说得也对,四大世家归根到底同气连枝。

    自己的小女儿也刚从晋阳回来,与那崔氏的孩子难舍难分

    到最后,一封信送去了崔家。

    崔芙为崔氏长女,自和离后,便一直未嫁,与崔氏老夫人一同掌家,到底是有些话语权。

    崔纪也喜欢这个长女,时而也会听其一两句见解。

    崔芙进房门时,崔纪并无阻拦。

    将崔迟景的信呈上时,崔纪却没什么好脸色。

    这些年他是有意边缘崔芙的这个儿子,毕竟身上留着杨氏的血,若只是做个名士,闲云野鹤一生也就罢了,可若入仕终究不妥。

    他没忘记,前一阵子崔迟景被调去晋阳。

    那信上说的是晋王前些日子去军镇的事,其中前因后果说的详尽,像是亲临一般。

    崔纪显然不全信,态度也并不好,“这封信是谁派他送来的,还未可知晓。”

    崔芙道:“寻简送来的信,父亲或许不信,可郑家主派人送来的暗信,父亲应该好好看看。”

    “恕女儿直言,如今军镇有所动作,崔氏不得不谨慎,修史之事父亲应当再三考虑才是。”

    清河崔氏,百年世家,这些年南边王谢世家可倾覆皇权,北边的世家却也没那么容易撼动,否则也不会有魏国改易汉俗,迁都洛阳之事了。

    崔纪这样的人,终究是有自己的坚持,“若是陛下执意如此,我清河崔氏,南迁也未尝不可。”

    崔芙知道,自己的父亲近年与南边的人一直有所往来。

    可这个时候,首鼠两端,只会让崔氏越来越岌岌可危。

    崔芙一拜,“父亲,如今朝中视我崔氏为眼中钉,此事万万不可啊”

    崔纪久久未出声。

    就在此时,外面管家的声音将谈话打断,“家主,外面来人通报,陛下请您入宫一趟。”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不如改日找医士看看吧……

    皇宫内,远处飞檐峭台,楼可摘星。

    一座空中楼阁架起,牌匾上写有“飞云”二字。

    楼上设有观台,自旋梯而上,视野陡然开阔。

    云淡天高,紫檀案台之上放有一鼎太湖石香炉,浮烟与微云似泉流转。

    帝王身穿龙袍,自高处俯瞰,威震肃然。

    崔纪见了,拱手行一礼。

    皇帝邀他自高楼共赏,清风徐来,远处山峦叠翠,楼下殿宇层叠。

    忽而皇帝开口,声似重鼎,“太后在时,主张改易汉俗,迁都洛阳,这洛阳城的皇宫也是按旧制修缮。”

    “朕遵照太后遗愿,重用四姓世家,重修藏书典籍,才能得中

    原四方安定。”

    崔纪明白皇帝为何要同他说这些。

    百年之前,蛮族入侵,铁骑踏中原,中原汉人南迁,不能跑的便只有死路一条,待到此朝建立,才矛盾渐缓。

    如今蛮族改化,重用汉臣,已经是做出了退让,这便是皇帝想同他说的。

    可这其实是魏国统一的必然之势,若强用蛮力驱使,终有一日会遭反噬,太后不过是看清了形势,做了该做的罢了。

    不是皇室退让,而是大势所趋,若不如此,迟早会被取而代之!

    崔纪并没有被说动,退开一步,“陛下英明,太后英明。”

    皇帝向远眺望,继续道:“朕和太后这么做,惹得本族旧部不满,这些年世家与旧部贵族冲突不断,旧族势弱,心中有怨,朕不是不知。旧族已改为汉姓,朕想,若世家能自此承认皇室为中原正统,从长远来看,对百姓并非坏事。”

    崔纪未答,只道:“这些年世家与旧族矛盾四起,确实不可忽视,陛下深谋远虑,臣替中原百姓谢过陛下。”

    知道皇帝还有话未说,崔纪颔首低头,等其道明。

    皇帝转身缓缓坐回案台,“太后虽出自北燕皇室,却为我大魏费尽心血,终得大魏之昌盛,名垂青史。崔家乃四姓之首,朕想此次编撰修史之事,便交由爱卿来全权负责,将来爱卿之功绩也能留于史册。”

    听闻此言,崔纪赫然抬头,却见皇帝正笑着看他,眼神深邃,直往人眼底去。

    他恍然想到,来时崔芙说的话。

    皇帝明明知道他对此事反对,如今却要他主持编撰新史。

    他向来为皇帝做事,是皇帝的一把刀,可如果一把刀用的不顺手……。

    即使是再锋利的刀,能斩除多少杂草,也可以随时弃,实在不行,也能慢慢将其腐蚀。

    此事绝非在看他和世家的态度,而是在试探。

    崔纪左右权衡,而后行了一礼,胡须微微抖动,颔首道:“陛下信得过微臣,是臣之幸。”

    皇帝一笑,像是满意,可那笑意仍是浅。

    须臾后,皇帝吩咐一旁的宫婢上了酒来。

    一时间玉盘金碗,歌舞升平。

    *

    秋日叶落,枯叶飘零,略显寂寥。

    岑璠能感觉到,自己被关在了王府。

    虽然没有被勒令禁足,但和前段日子一样,甚至比前些日子看守的更严,他不在的时候,总会有人跟着她。

    如今岑璠在王府,也会偶尔画几幅画。

    她想如果有一日能离开王府,就像阿湄那日说的,寻访山水,游历名川,若闲来还能邀她同游,那样的日子当真是极好。

    也许她并不是讨厌画。

    从前是怕母亲不要她,后来是遵照母亲的遗愿,延续松白这个名号,她本身所抗拒的是这些事。

    若这世间能有愿意同游之人,她愿意再拿起笔。

    岑璠在府中画的,大多都是花鸟。

    这一日,她在西处的小院坐了一整日。

    这是她在王府最喜欢的一处地方,将来能离开这里,她或许自己也会收拾来这样的小院。

    夕阳渐沉,笼中的画眉被放了出来,只是脚上绑了细绳,那只画眉似也不打算走,悠哉地在水渠中喝水。

    岑璠坐在那里,长裙如月光曳地,地上铺有长毯,是乳娘怕她把裙摆弄脏。

    她想,那只画眉若是想要挣脱,大概会摔的很惨。

    静静看着那只画眉,许久后岑璠开始提笔,一笔笔描绘起画眉的羽毛。

    背后披上一件披风,低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别冷着。”

    岑璠向后看,微长的眼尾没有波澜。

    她能感受到他这几日很忙,而且有事瞒着她。

    而她所在意的无非就是几件事,几个人。

    葱段似的指微蜷,笔尖轻触到那幅画上,留下一点墨迹,却没有察觉。

    元衡抚上她的手背,指尖碰到她似花瓣般的甲盖上,轻声道:“小心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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