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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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对不起父兄,他们都待她很好,可她应该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她舍不下,舍不下面前这个陪了她十七年的人。

    她知道,没了他,此生再难有欢愉可言。

    郑伊湄弯起唇角,静静地盯着地面,渐渐地,那双清亮的眸变得灰暗无光。

    她抬头,嘴上还挂着笑,“请便吧”

    元衡摆了摆手,队伍中走出两人,一人拿了酒壶,一人拿了两盏酒盏。

    清酒缓缓倒入杯中,时间却仿佛凝固,漫长而永恒。

    郑伊湄盯着那两盏酒,说不出的平静。

    她抬眼,问道:“晋王殿下可还记得,臣女曾经救过殿下一命?”

    这件事从来没摆在明面上,元衡便是沉默许久,才答道:“记得。”

    郑伊湄笑了笑,“臣女自知犯下大罪,不求活命,只求死后晋王能将我二人葬在一起。”

    “还有,莫要追究皎皎的罪责。”

    元衡道:“好,这些本王答应你。”

    两盏酒送到面前,押着两人的军士松开手,崔迟景直直往下栽去。

    郑伊湄扶着他,轻声问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似是用尽了一切力气,睁开眼,启开唇。

    郑伊湄捧着他的脸,凑近些,想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可到头来却听到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陪我一起死?”

    刚才的郑伊湄并未掉一滴眼泪,可听到这句,却是泣不成声。

    她摇了摇头,眼瞧着他就要不清醒,端来那杯酒。

    凝视着酒中的倒影,两滴清泪划过,掉落到酒盏中。

    额头相抵,她轻轻问道:“崔迟景,你知道民间的寻常百姓是如何喝合卺酒的吗?”

    她这么问,却是未能等来回音。

    郑伊湄默声笑了。

    她将那杯酒送到自己的唇前,又握紧他的臂,从自己的臂弯中穿过。

    如此喝酒的场景,她想过无数次。

    若能同他远离洛阳,闲云野鹤,赌书泼墨,做一对寻常夫妻,拜过堂喝杯交杯酒,只请几个好友在山间摆个小宴庆祝,也是极好。

    不过如今这样,也算是如愿罢。

    青山做媒,白云为聘,天地为证,群鸟为宾客,如此这般也算是此生做过夫妻。

    剩下的便只能寄予来世了

    山风吹卷呼啸,两杯酒饮尽,酒杯掉落在地上,风也便停了。

    *

    岑璠醒来是在王府的那一方小院中。

    天还亮着,那光刺眼,不似黄昏。

    她陡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睡了一天一夜

    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换成了她常在王府就寝时穿的软纱裙,就连身上也变得清爽。

    她绝对不可能睡得这么沉,连什么时候被换了衣裳,被清洗过身子都不知道。

    房中有一股幽飘散,不似寻常的味道。

    岑璠隐隐觉得是那香的原因。

    她起身,正要下榻,却忽然停住。

    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卡上了一只金色的手环,而那手环连着一条金链,那条金链在阳光下闪烁金光,透着寒芒。

    岑璠怔了一瞬,似不敢相信,拽了拽那条金链。

    金链的另一端连向床榻,并不算短,但她也出不了这间屋子。

    岑璠心里忽地异常烦躁,使劲拽了几下那金链,一张楠木打得雕花床被拉的隆隆作响,可金链却扯不断。

    这几声响却似是招来了人。

    门打开,元衡目光移向她,若无其事坐在床边,将那串金链摊在手上,像是在同她展示一般。

    岑璠一时慌乱,“你要做什么?”

    一串金链从他手里掉落,玲玲作响,元衡看了她一眼,温柔地笑了。

    “自然是怕王妃再跑出去,伤到怎么办?”

    那笑容和声音太过平和,让岑璠不寒而栗。

    元衡握住她的手腕,反复看了看她手上的摔伤和勒痕,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些。

    岑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被上了药。

    他似是没打算做什么,走到桌前,拿起药瓶,往她手上耐心地上药。

    她皱眉,眼神中是愤恨,“把这条链子去了。”

    元衡置若罔闻,小指轻轻铺好她手上的药粉,起身淡淡说了声,“不可能。”

    岑璠下意识蜷手,他却道:“手上刚上好药,别弄脏了手和衣裙。”

    “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岑璠看他放下药瓶,低眼走来,眼神和语气尽是嘲讽,“晋王殿下难道准备锁着我一辈子?”

    不知道这句话如何触怒了他,他站在床前,手抚向她的脸颊,猛然抬起她的下颌,低眼道:“你若还想跑,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那目光和昨日她见到的如出一辙。

    高高在上,全是蔑视。

    岑璠眼神陡然又变得凌厉,冷声问道:“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元衡唇抿成一条缝,沉默许久后收回手,淡淡吐出两个字,“杀了。”

    岑璠有一瞬的失魂,可想了片刻便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杀了他们。”

    “就算你敢杀崔迟景,你也不敢杀郑家人!中书令还在,你绝对不敢杀她!”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愈发笃定  ,眼神中的讽意便愈发肆无忌惮,“晋王殿下,别骗人了!”

    “本王确实没你能骗人。”

    说罢,元衡从腰间扯掉一只香囊,扔到她的床上。

    岑璠认了出来,嘴微张,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元衡神情冷漠,可细细看去,竟是有些颓废挫败。

    他声音幽冷,“王妃可否同孤解释解释,这个香囊是作何用?”

    岑璠还在想他是如何发现的,须臾间一个念头闪过,“你让人给我诊了脉?”

    这只香囊无色无味,若只是闻,平时诊脉并不会诊出异常,顶多是有些许气血不旺盛。

    可前几日他们总在这院子中行房事,她回去将那香料掺杂在茶水饮食中服下,也能起到避子的作用。

    然而这么做药效终归不如之前温和,有些伤身,一诊脉便能诊出体寒。

    元衡反问:“不然呢?本王若不诊脉,还要被王妃蒙在鼓里多久?”

    他平日生怕她磕了碰了,连受点凉都要担心,在椒房中把她娇养得气色红润,水灵灵的。

    她却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为了不要他的孩子,为了能和他划开界限,她竟然舍得这么糟践自己!

    还有为了那两个人,她手上膝上摔的都是伤

    她舍得为那两人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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