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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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有多少人在骗她……

    “那香里含有离春草,此种香草毒性不大,可若长期吸食,即使是极少量,不出五年,也会形同槁木,就算是神医也再难让人回春,而此毒毒发缓慢,毒发之时什么也诊不出,只会被认为是病逝。”

    “岑璠,旁的人觉得我心狠,可你不该这么觉得。”

    岑璠没有再说话。

    元衡就这么一直盯着她。

    沉默许久,岑璠笑了笑,反问道:“我如何算心狠?他虞佑柏杀了我母亲,害我外祖父丢了官位,现在又想毁了我,我还手有什么错!”

    她说着这话时仰着头,眼睛通红,收起了所有的胆怯柔弱,全是不服和倔强。

    元衡两世都不曾见过她这般样子,像是一朵染了血的刺梅,锋芒毕露。

    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她。

    或者说,能逼出她另外一面,欣喜更甚。

    “你没错。”元衡直视她的目光,并不惧怕,“我只是想说,咱们才是同一类人。”

    “晋王殿下什么意思?”

    他低声道:“孤的仇人也并非只有皇后一个。”

    那声音似地狱而来,冷到幽森,“孤其实同你一样…”

    岑璠慢慢品出他话中的意味,彻底呆住,动弹不得,似是想看看他是否在说笑。

    元衡唇扬起一个弧度,眼底却并没有多少玩笑,平静地让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自然也得告诉你一个,这个秘密交到你手上,现在你想怎样都行。”

    他在她耳畔轻轻说道:“要么咱们一起守着秘密活下去,要么一起死也是好的。”

    岑璠腿软了些,手扶住门,再也不敢看他,气焰全无。

    疯子……

    她声音颤抖,声音虚浮,“晋王殿下可知道,和不喜欢的自己的人在一起,终有一天会厌倦的。”

    元衡却是反扶住她的腰,微微一提,逼她看住他,说的笃定,“不会。”

    她与他纠缠了八年,也没厌倦他,他自然也不会。

    岑璠对上他的眸,“我如此心狠,殿下就不怕我哪日也下点毒?”

    “孤说了,要死一起死。”

    岑璠面色灰白,眼底失了色,浑身似是卸了力,微微动嘴,“殿下莫要同阿湄计较,我和你回去。”

    元衡放开她,退开些,什么也没说。

    “殿下先出去吧,我换好衣裳……”

    她身上的衣裳并不算完全合身,这么一通拉扯下来,领口凌乱。

    元衡低头扫了一眼,并没有离开,转身坐回坐榻上。

    岑璠抿了抿唇,缓缓走回内间。

    元衡并没有催促她,闭目养神,似是累极。

    走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岑璠停住了脚步,没有动手去换衣裳,看着床榻,想起昨天醉饮夜话的时候。

    令她欢喜的人或事,都转瞬即逝。

    她回了京城,选择回虞家,见皇后,就注定可不能喘息。

    本想若能大仇得报,她能从此解脱,和她游山玩水,丹青垂钓,现在看来也不能如愿。

    她是皎皎明月,而自己沾染上仇恨,惹上这些在阴暗中饮血的人,便永远不可能像她那样干净无尘了。

    岑璠眼睛一酸,泪光隐约闪烁。

    她闭上眼,指甲掐进手心,将泪意硬生生掐了回去,换上自己昨天沾上酒味的衣裳,用一只簪子随意挽了发。

    向外走时,她瞥了眼榻上坐的男人,便直朝着门去。

    “你过来。”元衡叫住

    岑璠转过身,犹豫再三,未动。

    “进去,拿梳子。”

    岑璠打量着他,眉微微下压,“殿下要做什么?”

    元衡不想同她再磨,扶住一旁的凭几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的头发,转到她身后。

    细长的手指将簪子一拽,乌发如瀑般散开。

    她的发不算少,他一手圈住她的发,另一只手将攥出褶皱的发带绑在她的发上,系了个结。

    他绑的并不好,发带两端一长一短,系得松松垮垮,两旁的头发在绑的时候从指间漏出,散乱开,比她刚睡起来时还乱,动作轻而笨拙,又显得固执。

    岑璠一动不动,由着他做完这些,转过身去,抽走了他指尖夹的簪子,走了出去。

    元衡手停了一瞬,跟着她往外走。

    门口站的全是侍卫,和昨日见到的人完全不同,郑家的人撤得干净。

    “阿湄呢?”岑璠停住脚步,又问了他一遍。

    元衡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在意郑伊湄。

    他记得她们曾经并无交集,连见面都不曾。

    若说唯一的关系,也只是因为他想过要娶那郑家女,而她有所介怀。

    “殿下放过她,我不会再想着走。”

    她身上的酒味时不时就能闻到,再听到这话,元衡心底更不是滋味。

    可到底只是个女人而已,倒也不必在意。

    他冷漠道:“她无事,带走她的是她的父亲,并非本王。”

    岑璠转过身看他,似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也觉得对。

    他就算再疯,

    应该也不敢乱闯世家的院子。

    她连累了阿湄。

    “你放心,郑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只要你还在这京城,便不会有人动她。”

    岑璠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知道多说无益,又问道:“那墨群和紫芯呢?”

    “你回去了,他们自然也能回去。”

    山间微风拂起,散在两鬓的头发吹得乱了些,岑璠抿唇,将发拨在耳后,未再停留,向外走去。

    门口停着一辆牛车,比昨日见到的那辆相比不遑多让,她脚步顿了顿,自己拽了裙摆走上去。

    元衡跟着她上了车,坐在她身旁。

    这辆车车宽敞平稳,银香案上的忍冬花纹结香炉里熏有正儿八经的迦南香。

    岑璠侧头看着窗外,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一行人只在城门口停了片刻便放行,无人敢拦下。

    一路穿过铜驼街,岑璠终于说了一句,“香铺的父女呢,殿下把他们怎么了?”

    元衡缓缓扭头,皱着眉看她,嘴角紧绷,隐忍着情绪,许久之后才道:“他们无事。”

    他神情淡漠,像是理所应当,又像是故意提及,“他们不是你的同乡?本王当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岑璠却无动于衷,“那他们怎么会告诉你?”

    元衡道:“当年虞家迁坟之时,曾和京城回来探亲的商贾在路上起过冲突,虞家护卫打伤了一位姑娘的眼睛,那家同行的老人目睹惨状,没过几日便死在了彭城。”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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