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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逃王妃》 24-30(第17/25页)
的声音却并未停息片刻,及至王府门前,甚至有奏乐声。
车停下,岑璠下车,王府门前一改威严,挂上了红绸,处处是喜庆。
北南习俗本迥异,这几年虽有融合,可终究不太一样。
依照北边的习俗,她需要踏上毛毡,同他到青庐里交拜,让众人观礼。
事实也是,那婚俗繁琐,她需要遵照北边的习惯,在马鞍上坐几下,不仅如此,所有人都在旁观礼,不仅有她那素未谋面过的太子,甚至还有虞家人和凑数来的黄家人撒帐。
岑璠觉得,倒不如像做的梦一样,把她直接抬到房里去。
可却扇之时,她在观礼的人群中看到了阿湄。
她是郑家女,与晋王本该有婚约,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可她来了。
她的成婚礼,有她来观礼。
有一刹那,岑璠竟也觉得这场婚事并不完全算是一桩坏事。
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只移开一点点目光,岑璠便又能看到其他人脸上不能再僵硬的假笑。
岑璠低敛了目光,收起刚才那荒唐的想法。
随之而后,同牢奠雁,合卺结发,自始至终,岑璠的注意力都没有落在过身旁晋王的身上,自也察觉不到,那人结发时手微微颤抖,结成后眼睛一直追随着那缠绕在一起的头发,眼睛都是红的。
一应礼闭时,天已经黑了。
宴席正热闹,岑璠多注意了几眼那位太子,想来应该是都随母的缘故,这太子和晋王倒是长得一点不像。
那太子拍了拍元衡的肩,侃侃而谈几句,先行回皇宫。
宾客未散,岑璠不知道还要在这青庐里坐多久。
忽然间,一只苍老黑瘦的手掀开了帐帘。
那是一位老媪,眉目慈善,岑璠来过几次王府,却从未见过。
可那面容莫名亲切,岑璠眨了眨眼,仔细打量,想再回忆一番,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
老媪似是懂她,笑道:“老奴姓傅,自晋阳而来,娘娘应当是不认得才对。”
那声“娘娘”与她而言实在陌生,可岑璠总觉得,曾经听过这个人说话,就这么叫过她…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之说?
岑璠不止第一次这么想,可也只是闪过一个念头而已。
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存在的,其他终究都是虚幻。
她去不了梦里,现实和梦也有种种不同,那些直觉她也想不起因果。
就算真有前世作祟,她和前世也不可能是同一个自己了。
她现在要想的,就是跟着晋王她要怎么亲手报仇。
以及,报仇后怎么全身而退。
傅媪掀开帘帐,岑璠跟着走了出去,乘坐的小辇一路抬到正殿才停下。
从正殿穿过,便是真正来到这座王府的后院,
岑璠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得不说,皇家的寝殿都极其气派,墙上一张六扇山水屏风将内外隔开,外间金碧辉煌,内间清雅别致,摆着许多新奇玩意儿。
槿儿和紫芯正在瞧的瓷瓶她就没见过,那陶瓶晶莹剔透,像是蓝色,可从不同角度去看,五彩斑斓。
槿儿几欲上手,乳娘拍了她的脑袋,“这玻璃可是稀贵之物,碰坏了你这双手也别想要了!”
岑璠知道,乳娘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见闻很广,见怪不怪。
傅媪低声笑笑,“小姑娘家好奇是常事,不过这东西是外邦进贡而来,着实要小心。”
槿儿听后,悻悻收回手。
乳娘同槿儿又唠叨了两句,让她少惹事,而后便出了房门。
槿儿和紫芯服侍她换下一身繁琐的衣裳。
岑璠将腰上的香囊解下,挂在了那红色的帐幔上。
傅媪还在放中,看了看那香囊,“娘娘原来有挂香囊的习惯。”
岑璠道:“近来总是入梦,听说这香囊能驱梦宁神,便想试试。”
傅媪点了点头,“趁着还在洛阳,这梦魇之症不如叫太医来瞧瞧。”
“不必。”岑璠没想便回绝,解释道:“并非是梦魇,只是多梦罢了。”
傅媪没再问,带着槿儿去外面忙活。
没过一会儿,槿儿却是从外面回来了。
她手里拿了一个琉璃盒,打开后,里面是梨膏糖。
曾经只有一个人送过她梨膏糖。
“这是谁送来的?”岑璠这么问。
答案不出所料,槿儿道:“这是郑姑娘送来的。”
“姑娘说愿姑娘在王府也要守得长命喜乐。”
岑璠还记得,小时候她第一次跑到她的院子送她糖时说的话。
那时她每日都守在门前等母亲回来,等了好几日却什么也没等来,便是忍不住靠着门哭了。
她从门缝里递给她糖,那时她还不敢开门,只敢偷偷从门缝里看外面的人。
那时她还是一副小郎君的打扮,笑时虎牙露了出来。
“糖给你,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点。”
这是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入了王府,纵使是为了报仇,倒也不该苦大仇深,委屈自己,该想办法让自己快乐些才对。
岑璠捏着块儿糖,含在嘴里,糖化开在唇齿间,耳目清明。
沐浴后,岑璠换了身白色寝衣,困意泛上来。
紫芯看了直着急,“姑娘可不能这个时候困呀!”
岑璠听了心烦。
那常常入她梦的女子端坐了大半夜,是为了等心上人,她又为什么要清醒着等?
她已经按照他的意愿入了王府,
接下来她怎么舒坦就该怎么来才对。
想到此,岑璠利索地脱了鞋,上床躺下,朝里翻了个身。
紫芯呆在了原地,和槿儿面面相觑。
槿儿小声叫了声,“姑娘”
岑璠没有回声。
槿儿知道,每当自家姑娘这样,便是不会听劝了,就连自家阿娘来说都不管用
*
另一边,宴席间推杯换盏,元衡挨个敬了一遍酒,面色微熏。
外面来了人禀报几句、元衡眼神陡然锋利了些,低声道:“叫崔夫人过去。”
王府的宾客大多在宴席中,庭院灯火星点,寂静无声。
崔迟景被人带到了一处偏僻之所,似是在寻找什么。
黑暗中传来几声脚步声,声音自背后而来,带着嘲弄,“你们母子倒是悠闲,晋王的宴席也来参加。”
崔迟景皱眉,转过身去。
身后,杨樾负手而立,不似其他来婚宴的宾客,身上的黑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衣上的金线偶尔划过几道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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