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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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却并未停息片刻,及至王府门前,甚至有奏乐声。

    车停下,岑璠下车,王府门前一改威严,挂上了红绸,处处是喜庆。

    北南习俗本迥异,这几年虽有融合,可终究不太一样。

    依照北边的习俗,她需要踏上毛毡,同他到青庐里交拜,让众人观礼。

    事实也是,那婚俗繁琐,她需要遵照北边的习惯,在马鞍上坐几下,不仅如此,所有人都在旁观礼,不仅有她那素未谋面过的太子,甚至还有虞家人和凑数来的黄家人撒帐。

    岑璠觉得,倒不如像做的梦一样,把她直接抬到房里去。

    可却扇之时,她在观礼的人群中看到了阿湄。

    她是郑家女,与晋王本该有婚约,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可她来了。

    她的成婚礼,有她来观礼。

    有一刹那,岑璠竟也觉得这场婚事并不完全算是一桩坏事。

    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只移开一点点目光,岑璠便又能看到其他人脸上不能再僵硬的假笑。

    岑璠低敛了目光,收起刚才那荒唐的想法。

    随之而后,同牢奠雁,合卺结发,自始至终,岑璠的注意力都没有落在过身旁晋王的身上,自也察觉不到,那人结发时手微微颤抖,结成后眼睛一直追随着那缠绕在一起的头发,眼睛都是红的。

    一应礼闭时,天已经黑了。

    宴席正热闹,岑璠多注意了几眼那位太子,想来应该是都随母的缘故,这太子和晋王倒是长得一点不像。

    那太子拍了拍元衡的肩,侃侃而谈几句,先行回皇宫。

    宾客未散,岑璠不知道还要在这青庐里坐多久。

    忽然间,一只苍老黑瘦的手掀开了帐帘。

    那是一位老媪,眉目慈善,岑璠来过几次王府,却从未见过。

    可那面容莫名亲切,岑璠眨了眨眼,仔细打量,想再回忆一番,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

    老媪似是懂她,笑道:“老奴姓傅,自晋阳而来,娘娘应当是不认得才对。”

    那声“娘娘”与她而言实在陌生,可岑璠总觉得,曾经听过这个人说话,就这么叫过她…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之说?

    岑璠不止第一次这么想,可也只是闪过一个念头而已。

    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存在的,其他终究都是虚幻。

    她去不了梦里,现实和梦也有种种不同,那些直觉她也想不起因果。

    就算真有前世作祟,她和前世也不可能是同一个自己了。

    她现在要想的,就是跟着晋王她要怎么亲手报仇。

    以及,报仇后怎么全身而退。

    傅媪掀开帘帐,岑璠跟着走了出去,乘坐的小辇一路抬到正殿才停下。

    从正殿穿过,便是真正来到这座王府的后院,

    岑璠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得不说,皇家的寝殿都极其气派,墙上一张六扇山水屏风将内外隔开,外间金碧辉煌,内间清雅别致,摆着许多新奇玩意儿。

    槿儿和紫芯正在瞧的瓷瓶她就没见过,那陶瓶晶莹剔透,像是蓝色,可从不同角度去看,五彩斑斓。

    槿儿几欲上手,乳娘拍了她的脑袋,“这玻璃可是稀贵之物,碰坏了你这双手也别想要了!”

    岑璠知道,乳娘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见闻很广,见怪不怪。

    傅媪低声笑笑,“小姑娘家好奇是常事,不过这东西是外邦进贡而来,着实要小心。”

    槿儿听后,悻悻收回手。

    乳娘同槿儿又唠叨了两句,让她少惹事,而后便出了房门。

    槿儿和紫芯服侍她换下一身繁琐的衣裳。

    岑璠将腰上的香囊解下,挂在了那红色的帐幔上。

    傅媪还在放中,看了看那香囊,“娘娘原来有挂香囊的习惯。”

    岑璠道:“近来总是入梦,听说这香囊能驱梦宁神,便想试试。”

    傅媪点了点头,“趁着还在洛阳,这梦魇之症不如叫太医来瞧瞧。”

    “不必。”岑璠没想便回绝,解释道:“并非是梦魇,只是多梦罢了。”

    傅媪没再问,带着槿儿去外面忙活。

    没过一会儿,槿儿却是从外面回来了。

    她手里拿了一个琉璃盒,打开后,里面是梨膏糖。

    曾经只有一个人送过她梨膏糖。

    “这是谁送来的?”岑璠这么问。

    答案不出所料,槿儿道:“这是郑姑娘送来的。”

    “姑娘说愿姑娘在王府也要守得长命喜乐。”

    岑璠还记得,小时候她第一次跑到她的院子送她糖时说的话。

    那时她每日都守在门前等母亲回来,等了好几日却什么也没等来,便是忍不住靠着门哭了。

    她从门缝里递给她糖,那时她还不敢开门,只敢偷偷从门缝里看外面的人。

    那时她还是一副小郎君的打扮,笑时虎牙露了出来。

    “糖给你,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点。”

    这是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入了王府,纵使是为了报仇,倒也不该苦大仇深,委屈自己,该想办法让自己快乐些才对。

    岑璠捏着块儿糖,含在嘴里,糖化开在唇齿间,耳目清明。

    沐浴后,岑璠换了身白色寝衣,困意泛上来。

    紫芯看了直着急,“姑娘可不能这个时候困呀!”

    岑璠听了心烦。

    那常常入她梦的女子端坐了大半夜,是为了等心上人,她又为什么要清醒着等?

    她已经按照他的意愿入了王府,

    接下来她怎么舒坦就该怎么来才对。

    想到此,岑璠利索地脱了鞋,上床躺下,朝里翻了个身。

    紫芯呆在了原地,和槿儿面面相觑。

    槿儿小声叫了声,“姑娘”

    岑璠没有回声。

    槿儿知道,每当自家姑娘这样,便是不会听劝了,就连自家阿娘来说都不管用

    *

    另一边,宴席间推杯换盏,元衡挨个敬了一遍酒,面色微熏。

    外面来了人禀报几句、元衡眼神陡然锋利了些,低声道:“叫崔夫人过去。”

    王府的宾客大多在宴席中,庭院灯火星点,寂静无声。

    崔迟景被人带到了一处偏僻之所,似是在寻找什么。

    黑暗中传来几声脚步声,声音自背后而来,带着嘲弄,“你们母子倒是悠闲,晋王的宴席也来参加。”

    崔迟景皱眉,转过身去。

    身后,杨樾负手而立,不似其他来婚宴的宾客,身上的黑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衣上的金线偶尔划过几道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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