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吐槽日常(清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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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绫罗绸缎的老少爷们。

    一楼很喧嚣,说书先生正妙语连珠说着某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显然是假借宋朝之事说当今最热门的事。

    什么小妾如何收买产婆,如何将自己儿子跟主妇儿子调换,其间差点被人撞见,说得就好像说书人亲眼见过一样。

    大家都知道故事是润色过的,但是没人在意,茶馆内气氛很是热闹。

    讲到高潮处,还有人往说书先生身上砸纸钞。

    罗起信为说书先生捏了一把汗,这幸好是纸钞要是换成银子和铜钱不得被砸出几个血窟窿?

    “这位爷,能拼个桌吗?”

    店里伙计领着一年轻男子来到他桌前询问。

    罗起信见一楼都坐满了,就他一人独占一桌便点了点头。

    “可以。”

    他点了一壶茶和一盘瓜子,边喝边看热闹。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人看着一身贵气,跟伙计点完后,再次开口向罗起信道谢。

    “不知先生大名,可否告知在下?”

    “哦,在下姓金,名金常宁。”

    罗起信吐掉瓜子皮,回了个拱手礼,“在下罗起信,刚来京城。”

    金常宁点了点头,也望向说书先生,偶尔还伸头探脑,一副很激动的模样。

    罗起信吃了不少瓜子不吃了,给自己倒起了茶。

    说书先生已经停下开始中场休息,换成了一年轻姐儿上来弹琵琶。

    金常宁不感兴趣地收回眼睛,然后好奇地问罗起信。

    “罗兄可是今年的考生?”

    罗起信放下茶杯道:“不是,我是意外来这里。”

    他佯装不经意说了自己上了靖远号,以及在路上的见闻。

    金常宁瞪大眼睛,“这世间真有那么大的钢铁船?还能自行跑?那岂不是跟自跑车一样?”

    朝廷早年造了两条二十丈长(60米)的船,两条大船开到琉球,琉球跪地臣服。

    不过二十年过去,这两条船早坏得不成样子,要不然打郑氏也不会造新船。

    常宁很想去见识一下三十丈的钢铁船长什么样子,特别是知道船就停在天津港口,他那心就更加痒痒了。

    “自跑车?”这下轮到罗起信惊讶了。

    “在东便门外的墨家学院,现在在东便门外就能看到,每日呼啦啦跑,现在铁轨都修到通州了!”

    罗起信也惊叹,这不出门不知道,一出门才发现外面变化这么快。

    隔天洛罗起信本打算去东便门外看看,谁知还未出客栈就被一份报纸给带跑了。

    “菜市口那边的杀妻案不是已经审过了吗?死者父母竟然出面状告前女婿?”

    “咦,我看看。”

    “死者父母不认同县衙判下的仗一百,当堂递交状子?”

    “啊,下面怎么没了,这小报越来越不专业了。”

    “不是有写今日开堂吗?走,去看看。”

    罗起信选的客栈距离福建会馆很近,客栈里住着不少考生,说要去看看的正是考生。

    “我就不去了,还要读书。”

    “徐兄,去吧,今年不是说了会试改制,诗文占比下降,律法考题提升,这现成的案子说不定会考。”

    这话一出,原本没这个打算去凑热闹的学子均起身往外走。

    虽然会试改制,朝廷到现在也没给出个准确答案,但是有传言出来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罗起信放下碗筷,一抹嘴连忙跟了上去。

    这热闹他不能不看,毕竟他也在事发现场,当然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结果。

    一群人来的正巧,刚好赶上宛平县开堂。

    罗起信夹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往里面看,旁边人都是一脸兴奋表情,就好像不是看官府在审理命案,而是看戏。

    这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县老爷拍了醒木,严肃道:“带原告上堂。”

    一对憔悴的中年夫妻和一个年轻男子跟随衙役上来。

    “原告姓谁名谁,要状告何人?”

    中年男人咬牙切齿道:“草民孙轱辘,这是我婆娘何春花和我儿子孙近。”

    “我们要状告的正是杀死我们女儿的前女婿张广!”

    王养濂面无表情道:“张广杀妻是另案,此案已经结案。”

    孙轱辘拉着妻儿跪地道:“草民知道张广被判仗一百,草民要告张广不孝和勒索钱财的罪名。”

    王养濂喊人去牢里将张广带出来,师爷走下去将状纸接了过来,细细看一遍后递给了王养濂。

    “草民状告张广对岳父岳母不孝,他曾在草民家中当着我女儿的面辱骂我和妻子,后来女儿失踪他还多次来家里索要彩礼,口口声声骂我可怜女儿是□□是青楼女子!”

    他眼眶含泪:“他能当着我们的面骂,回家定然也不会客气,我女儿是个好脾气的姑娘,待家时周围邻居谁不知?”

    “出嫁才一年就变得脾气暴躁,定然是那张广当着她的面骂我们,她为了反击才骂张广母,若是我女儿辱骂婆婆,张广杀她只仗一百,那张广骂我们又该怎么算?”

    “我女儿只是为尊孝道才对婆家反击,她有什么错?她时常挨张广打,她那婆婆总是挑事,那老虎婆该骂!”

    门外议论声音嘈杂起来,快要将大堂声音遮住。

    王养濂皱眉,拍了下醒木,“肃静!”

    他再看向下方跪着的三人。

    “你等说张广辱骂你们,可有人证?”

    孙轱辘忙道:“有,我邻居都能作证,我右边的邻居黄婆子还拿这事取笑过我婆娘,张广邻居卖豆腐的婆子时常探听张家,应该也知道。”

    “传证人。”

    证人和张广一块被带上来。

    张广因为坐了几日牢,稍有些憔悴,但是不损他壮实的身躯。

    张广被押着跪地,旁边是自己岳父一家,他这会儿还不明白为何被带过来。

    “证人黄婆,根据孙轱辘所言,你曾因张广辱骂其岳父岳母而上门嘲笑?”

    黄婆子哆哆嗦嗦说是。

    另一位邻居也声称听见过张广辱骂,“他家跟我家就隔了一个墙头,打个喷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广总算是知道被喊出来做什么了,他愤怒地瞪向孙家人。

    “没有的事,我何时辱骂过他俩?”

    “被告没问你,肃静!”

    张广闭嘴,他眼神威胁瞪着证人。

    “王婆子你为张广邻居,可有听见张广在家中骂过岳父岳母?”

    王婆子忙道:“我没听见过,不过我经常听见张广殴打慧娘,慧娘等张广出摊就骂婆婆,好像说过是她婆婆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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