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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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岫常在廊下观雨,窝在裴宥川做的躺椅里,喝着冰酪看少年在雨中练剑。

    银剑斩断雨幕,雨水如珠在剑刃上滚动。

    少年身姿挺拔,无论寒来暑往风吹雨打,都不曾懈怠一日。

    从前的事,云青岫并非每一件都记得,许多都已经模糊。这段记忆像延绵画卷,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下一件记忆深刻之事,发生在盛暑。

    雨季过去,暑气深重,云青岫看见自己坐在文竹丛下纳凉。

    屋檐下果壳风铃泠泠作响,摇椅晃晃悠悠,她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片竹叶掉在松散乌发间。

    裴宥川提着菜篮归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放下菜篮,洗净双手,轻轻拈走那一片落叶。然后久站在文竹丛下,凝望着云青岫。

    知了叫声躁动,他的眼神温柔缱绻。

    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想要将一缕散落乌发挽至耳后,指尖刚碰到时,水井边沿的水瓢滚进了井里。

    咚——

    裴宥川如梦初醒,火烧般缩回手,连退两步。

    云青岫站在屋檐下,将他惶恐不安的眼神看得清楚。

    裴宥川呆呆站了一会,扭头往院墙外的竹海冲去,从午后到傍晚,他挥剑上万次。直到双臂麻木,快举不起剑,他仍在挥动。

    即使这样,也斩不断跗骨之蛆的念头。

    它像一点星火,掉入荒芜草地,瞬间燎原。

    …

    夏去秋来,云青岫偶尔会带着裴宥川外出诛魔,检验他的学习成果。

    这一日,裴宥川一剑剜出魔物内丹,提前结束检验。

    回程路上,师徒俩还在讨论剑法,忽而,裴宥川就消失了。

    眼前已是一座富丽奢靡的花楼,娇言软语不断从楼内传出。

    一位妩媚侍者提着灯,正笑盈盈向他招手。

    花楼似深海之上的孤岛,楼外尽是迷雾。

    裴宥川不动声色甩了一张除祟符篆,转眼被迷雾吞噬,一点水花都没掀起。

    误入未知地,他沉着淡然,剑不离手,跟着引路的妩媚侍者走。

    一层又一层,楼梯盘旋,每一层都是疯狂交合失去神智的修士。

    侍者引着他来到十楼,咯咯娇笑:“里头是楼内花魁娘子,极少选客,您今日有福了。”

    门无声打开,一股暖香扑面而来。

    裴宥川握紧剑,慎之又慎踏入。

    屋内以明珠作顶,白玉为砖,博山炉点着香,水红纱幔随风舞动,一道身影斜斜倚在暖玉雕刻的长榻上。

    日夜相处,他一眼认出那是云青岫的身影。

    “扶光,过来。”温和嗓音噙着点笑意,尾音微扬,似羽毛搔过。

    裴宥川瞬间僵在原地。

    见他不动,那身影慵懒起身。

    素白纤长的手拨开重重纱幔,赤足下地,款款走来。她仅着雪白素袍,乌黑长发垂落至腰间,殷红腰带是唯一点缀。

    素袍松散,露出白皙细腻脖颈与一线雪白。

    “愣着做什么,来呀。”她笑吟吟发出邀请。

    云青岫站在一旁,缓缓闭目。

    这种表情,这种台词,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实在太惊悚了!

    后面的记忆,她不看也记得很清楚。

    裴宥川与虚境之主打了起来,他当时的修为并不是虚境之主的对手,但像失去理智,发疯般用剑狂劈,像是要将它碎尸万段。

    一人一魑魅打得花楼都塌了一层。

    直到云青岫强行闯入虚境,将虚境之主重伤,把他救出,裴宥川才勉强恢复冷静。

    回到小院后,裴宥川把自己关在房间,许多天都不曾出来。

    云青岫毫无阻隔穿过房门,见他抱着膝盖,蜷在墙角。

    就像小时候住在杂物间时。

    少年认清了自己的心动,厌弃与负罪感几乎将他淹没。

    似乎有人在与他对话,他五指插在发间,神情茫然痛苦。

    “不行……师尊对我我这样好,我不能……”

    “你在说什么!闭嘴,闭嘴!阴沟里的蛇虫,没资格妄想!”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不要再说了!”

    长剑划过手臂。

    裴宥川任由鲜血横流,呆呆靠着墙角,最终把头埋进了掌心。

    他独自呆了七日,再次出来时,外出时间增加,与云青岫相处时,也会主动保持距离。

    沸腾的爱恋被压制在面具之下。

    日复一日,越发炽热。

    裴宥川不曾逾越半步,他经受不起任何一点失去的风险。

    只想待在云青岫身边,哪怕永远以徒弟的身份。

    …

    裴宥川即将及冠那年,小镇的雨季格外漫长。

    生辰前夕的雨夜,云青岫接到宗门急召深夜离去。

    “至多离开两日,好好练剑,等着为师回来给你过生辰。”

    她转身穿过雨幕离去,不曾回头。

    第一日,裴宥川按时练剑,为云青岫整理床榻,将摇椅上有些塌陷的软枕拆开,重新填充了棉花。

    第二日,裴宥川依然按时练剑,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次,将云青岫卧房里的话本收整起来,放入木柜。并发现了还未做完的银发冠,应该是为他加冠礼准备的。他当做没发现,放回原处。

    第三日,裴宥川什么也没做,给云青岫发了两条玉简传音,没有得到回应。

    他离开了小镇,赶往太上剑宗。

    云青岫看着他一路不眠不休,不要命般赶路,十日路程,硬生生压缩成两日。

    第五日清晨,裴宥川风尘仆仆穿过艮山,直抵苍山门下。

    他被拦在山门外。

    一位弟子呵斥:“玄微仙尊弑师叛宗,罪不容诛,已被剑宗除名。你,也不再是剑宗弟子,不得入宗。”

    昔日同门厌恶至极看着他。

    “如果不是你,玄微仙尊怎么会与老宗主生怨,天机阁阁主算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灾星!快滚,否则我打死你!”

    裴宥川的思绪割裂成两半,一半沸腾,一半凝固。

    所有念头汇聚在一起,只剩一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她。

    灵剑出鞘,劈向同门。

    裴宥川提剑闯宗,滚烫的血溅在身上,也觉得是冷的。

    踏过三千长阶,他终于看见了证心台,以及证心台上的云青岫。

    谢倦安手持濯雪剑,一剑碎她神魂。

    雾青身影似流云坠入深渊。

    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视线颠倒无序,蒙上了一层血红色,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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