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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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珍缓缓摩挲下巴,深沉地“啧”了一声,满脸意味深长:“我可没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三百年前就说过,你这徒弟看你的眼神不清白。”

    “不听弥珍言,吃亏在眼前。”

    一簇灵火从云青岫掌间燃起,弥珍立刻举手投降:“哎哎,不讲武德,你们太上无情道什么时候变暴躁了?”

    云青岫面无表情砸过去。

    弥珍一边躲一边笑,笑够了终于停下来,摇头叹气:“我从来没见过你情绪波动这么大。”

    思考片刻,她然后认真道:“你入梦得知心意后,是什么感受?恶心厌恶?还是……”

    “都不是……”云青岫烦躁地揉眉心,“我不知道往后该如何待他。”

    “两世试图,也算悉心教导,但为什么……”

    “我想了许久,是不是教育方法出了问题,或是我这师尊哪里没做好,让事情变成如此地步。”

    弥珍忽然叹了口气,似感慨似羡慕道:“你对这徒弟可真真上心。自从认识你,我从未你质疑自身。他都对师尊心怀不轨了,你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真是慈师多败徒。”

    云青岫不吭声了。

    “其实想解决这件事也不难。”弥珍慢悠悠道。

    “洗耳恭听。”

    弥珍竖起一根手指:“一,捅死他。”

    云青岫再次燃起一朵灵火。

    弥珍缩了缩脖子,竖起第二根手指,“二,从了他。”

    灵火瞬间膨胀砸出,弥珍抱头鼠窜,边跑边喊:“云青岫,你个没良心的,殴打军师!”

    “你是军师?你就是狗头!”

    “停!我给你捋捋!”弥珍大吼,整理仪容仪表后肃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是了,裴宥川是如何找到她的。事出突然,云青岫的脑子浆糊似的,根本没细想。

    只有系统才知道重生之事,裴宥川为何知晓?

    云青岫冷静下来:“这件事的确蹊跷。”

    弥珍分析道:“当年他可是被誉为小剑尊,在你死后强闯证心台,逼得谢倦安和一众长老联手,才将他的剑废了逐出宗门。他找到你时,入仙骨没了,修为是炼气期。我觉得你复生可能和他有关。”

    “这小子藏着掖着,宁愿披个新身份在你身边,也不愿意让你认出他来,想必是经历了许多不好开口的事。”

    “但哪怕这样,他都要待在你身边,这已经不是什么师徒情谊或普通的喜欢。”

    “他对你有执念,像这样的人,起了执念绝不可能放手。”

    一句又一句砸下来,云青岫的脑子像烧开的粥,下意识想否认弥珍的话。但想起系统沉睡十九年,而她的神魂迟迟没有归位。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道:“你说得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捅破窗户纸摊牌,还是装不知道维持现状?”

    云青岫缓缓摇头:“不知道,乱的很,今日多谢你,我先走了。”

    她走得不快,向来从容的背影有几分心乱如麻的味道。

    弥珍望着她的背影,叹气摇头:“孽缘啊。”

    第45章 “师尊进过我的梦吧。”

    云青岫一个月没回流云宗。

    带上徐月, 主动揽了清剿沧冥残余势力的活,在四洲里调查清扫。

    中途遇到了调查萧煦下落的萧灼,三人在欲仙坊地下深处暗室找到了萧煦。

    在叛变当日, 欲仙坊便没想过要留下他。

    暗室内不见天日, 束缚法阵已灭,一枚金光浮动的长羽与一颗赤色内丹浮在半空。

    从前的乾山天骄,就这样悄无声息死在了算计中。

    地面有数行血字, 写字之人像是大限已至,笔力虚浮, 字迹仍清隽俊逸。

    “若有人到此,劳烦替我完成两个心愿, 在下萧煦,不灭羽与朱雀内丹是谢礼。”

    “其一, 到乾山送信,告知宗内, 玄元宗欲祸乱仙州。”

    “其二, 到西洲兑泽城内眠月楼,替我向蕙娘道声对不住, 萧煦失约了。”

    云青岫轻叹一声。

    被囚在暗室两百余年,萧煦或许已经忘了,凡人寿数有限, 早已化作黄土一抔。

    萧灼沉默放出一缕灵息, 探入内丹。

    逝者记忆一幕幕浮现在暗室内。

    …

    乾山朱雀一族, 两百岁成年。成年前, 都要独自下山历练一趟。

    萧煦游历仙州, 诛魔平乱。

    无意间接下风渡城委托,惊觉风渡城外有人设局围困捕捉修士, 还不等他传讯乾山,就有人夺他传音玉简,一路追杀。

    萧煦起千里阵逃至西洲兑泽,对方仍穷追不舍。

    明月高悬,长鞭与剑刃撕裂空气刺来。

    月下男子一身蓝衣,清润无双,徒手握长鞭,任由剑刃贯穿肩头,另一手长指翻飞法阵结成。

    “缚!”一声清喝,两位修士被困于原地。

    三人打斗的不远处,有一座灯火通明的眠月楼。

    楼内修士来来往往,楼内莺歌燕舞,气息鱼龙混杂。

    徐蕙用指腹沾上胭脂,一点点晕染饱满娇艳的唇瓣。

    窗边纱帘忽然扬起。

    胭脂盒打翻在地,满地殷红。

    门外的侍女敲门道:“蕙娘子,这是怎么了?”

    铜镜映出徐蕙清丽出尘的面容,一只修长带茧的手压在红唇上,掌心染了刚抹上的胭脂。

    身后,淡淡血腥味传来。

    男子声音清润,气息不稳:“冒犯了,路过暂避,即刻就走,不会给姑娘带来麻烦。”

    徐蕙点点头,那只手挪开,她在镜中看见了身后之人的全貌。

    虽然肩上负伤,仪容有些狼狈,但温润雅正,端方持重。

    侍女又在门外唤了一声“蕙娘子”,正要推门时,徐蕙扬声道:“无事,打翻了一盒胭脂。”

    “多谢相助。”萧煦抱剑行礼,在桌上放下一袋灵石。

    望了眼窗外后,他翻窗离去。

    来去匆匆,除了桌上那袋灵石,就像一场梦。

    徐蕙掂了掂,沉甸甸的,足以包下眠月楼花魁娘子。

    一位人傻钱多的宗门弟子。

    可惜走得太快,不然再捞点,说不定能把自己从楼里赎出去。

    徐蕙正惋惜,纱帘又是一晃,她与萧煦四目相对。

    “……抱歉,恐怕要再暂避片刻。”萧煦视线定在地面,不敢乱看,又递给徐蕙一袋灵石。

    不得了,这是财神爷。

    徐蕙见他拘谨守礼,红唇翘起,笑盈盈问:“小仙君在躲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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