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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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养了几天,一日三餐喝着各种滋补的汤药,季时傿腹部的冷痛之症才渐有好转。

    前些时日,梁慧芝怕李倓吵闹,会打扰到她休息,一直没肯带他过去,直到今日李倓下了学,才说服了梁慧芝带他去镇北侯府。

    此时季时傿正悠闲地靠在梁齐因身上张着嘴等饭吃,卧病这几日快把她骨头都懒没了,基本上能不动弹就不动弹,有时连筷子都不想拿。

    她抿了一口送到嘴边的粥,将头一撇,皱眉道:“寡淡无味,狗都不吃。”

    梁齐因失笑出声,抵着她后背的胸腔震了震,“你几岁了,还挑食?”

    季时傿哼道:“二十一岁了不能挑食吗,谁规定的?”

    “歪理一堆。”梁齐因压下她推拒的手,“把粥喝了。”

    “我不,刚喝完药又喝粥,过得什么鬼日子,我早就不疼了,不能跟以前一样吗?”

    梁齐因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徐大夫说你的身体要调理,岂是几日就能好的,现在不疼了,那下个月呢?”

    “行吧。”季时傿不情愿地张开嘴,只是还没喝又缩回去,抬眼瞄了瞄一直耐心等着的梁齐因,忽然坏心眼地狡黠笑道:“你给我亲一个我就喝。”

    梁齐因双目微怔,脸上渐渐爬上了不自然的红色,季时傿好端端地突然提起这个,分明是不想喝粥,非要没事找事捉弄他。

    季时傿撑着一只手,稍稍后仰,眼底满是笑意,施施然道:“给不给啊?”

    梁齐因将碗放下,垂眸望向她,随即俯下身,轻轻地在她唇上碰了碰。季时傿不久前刚喝过药,嘴唇微苦,梁齐因又亲过去,将她唇上的苦味都舔干净了。

    “好了吗?”

    说话间嘴唇相碰,温热的鼻息都拂在她脸上,季时傿舔了舔下唇,眼帘微掀,轻声道:“再来一下吧。”

    梁齐因本想哄哄她把药膳粥喝了,谁知她这么开口,引诱似的,又不由自主地倾上前,嘴唇刚要挨上,便忽然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小舅母……哎呀!”

    侯府虽冷清简素,但占地很广,李倓小短腿虽然跑起来飞快,但从侯府大门到季时傿的卧房有很长一段距离,跑得他气喘吁吁,进门时还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个跟头。

    等他一抬头,看到他的小舅舅和小舅母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在床上,听到他的喊声后又猝然分开。

    季时傿收起她那没正形的躺姿,干笑了两声,“倓儿下学啦?”

    李倓的小脑瓜子哪里转得过来他们在做什么,疑惑了一下转瞬就忘了,季时傿一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小舅母,阿娘说你病了,倓儿可担心你。”

    “这样啊。”季时傿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倓儿可要好好穿衣,不然会像我一样生病哦。”

    李倓点点头,仰起脸看向季时傿道:“小舅母你是不是很难受,倓儿以前生病的时候就会肚子痛。”

    季时傿故意苦着脸道:“是啊,小舅母快痛死了。”

    “啊……”李倓嘴角一垮,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急得拍了拍季时傿的腿道:“小舅母不要疼!”

    “亲亲就不疼了,倓儿以前生病的时候,阿娘就会亲我。”

    说罢真的踮起脚,努力地够到季时傿的下巴,季时傿笑嘻嘻地低下头,让他亲到脸颊,叹声道:“哇,真的不疼了,倓儿好厉害!”

    李倓抿紧唇,白嫩的脸上浮起红晕,像是一颗圆润的大水蜜桃。

    季时傿喜欢得紧,还欲上手捏一捏,一旁被两人无视了许久的梁齐因忽然伸出手,将趴在榻前的李倓提到一边,不由分说地挡在季时傿面前,似笑非笑道:“阿傿,粥要凉了,快喝了吧。”

    突然腾空的李倓:“啊……”

    第99章 麦苗

    秉持着不要在小孩面前挑食以致煞威风的原则, 季时傿拧眉皱鼻把那寡淡如水的粥给喝了,期间一度愤愤道:“怎么可以有厨子把粥煮得这么难喝?辞了吧。”

    偷偷跟着温玉里学做药膳,好不容易略有小成但被无情否定的梁齐因:“……”

    他一脸受伤地将空碗接过, 刚出房门,琨玉便停在院门前道:“世子,裴侍郎来访。”

    梁齐因微愣,待琨玉又唤了他一声后才回过神。他想起裴逐回京大概有几日了, 成元帝嘉奖了他在中州与蜀地的功绩,不到五年裴逐便连升三级, 如今已经可以说是户部的第二把手。

    加官进爵只怕应酬不会少, 居然还有功夫往镇北侯府跑。

    屋内季时傿本在听李倓说书院里的趣事, 听到门外似乎有几句交谈声,遂探头道:“齐因, 是不是谁来了?”

    梁齐因装作没听见。

    琨玉则下意识答道:“姑娘, 裴侍郎来访, 姑娘若是不想见客,奴婢便去回绝了他。”

    “裴侍郎……”

    季时傿目光凝住,反应过来她口中说的是裴逐,不免想起她回京前,二人在蜀地的不欢而散,有些犹豫道:“也行……”

    话音落下又道:“哎算了吧,你先带他去前厅等会儿, ”

    琨玉依言告退。

    “等一下。”梁齐因忽然喊住她。

    琨玉慌忙站住,“世子?”

    “碗。”

    “哦、好……”

    梁齐因将空碗递给琨玉后垂手而立, 沉了沉气, 才转身返回屋内。

    “你不是没力气吗?”

    季时傿弯腰穿好鞋袜, “躺几天了怎么可能没力气。”

    梁齐因站在她身侧, 亦步亦趋,又道:“外面风大。”

    “也对,那你给我拿个披风去。”

    季时傿站在门后等,却见他不动,低声道:“我不知道在哪儿。”

    “不就在那儿柜子里吗,你又不是没翻过。”

    梁齐因只好转身去拿披风,而后不情不愿地给她系上。

    季时傿仰起头,“紧了啊——勒脖子!”

    “对不起……”

    “魂不守舍的干嘛呢?”季时傿瞥了他一眼,随后推开门道:“李倓说有功课要问你呢,你记得教他啊。”

    “知道了。”

    琨玉正等在廊下,见季时傿出门走上前搀住她的手臂,轻声道:“裴侍郎已经坐在前厅等候了。”

    “茶水上了吗?”

    琨玉答道:“秋霜沏了今年的新茶。”

    季时傿点点头,“他有说他是来做什么的吗?”

    “没。”

    几句话的功夫已穿过数个角门,侯府的前厅内挂着成元帝亲赐的“定宁”二字,用金丝楠木装裱着挂在墙上。

    裴逐负手而立,正仰头凝视着墙上的字。

    倏地听见脚步声,他侧目往堂前看去,季时傿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侍女。她素面示人,头发只简单地挽着,肩上系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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